bsp; “南宫逸,你明天还要带兵出发,就不要送我了,让奔波儿霸送我也是一样的。”
追风的嘴角抽了一下,差点儿从车辕上栽下来。
还叫他奔波儿霸,这个死女人......
南宫逸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车里。
“行军重要,娘子更重要,若是娘子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南宫逸还打这场仗做什么?”
已经车厢,南宫逸便把采薇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与她厮磨着。
刚刚在营帐时,他因为母后和朝阳的事儿太过震惊,忘了和她亲热,明天一早他就要离开了,下次见她还不知到要什么时候,所以必须趁机和她亲热一阵子,以解未来的相思。
采薇红着脸,坐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唇在她细腻白嫩的脸颊上、脖子上细密的游走,最后落在了她娇嫩的唇上。
这一次,他的做得比昨天好许多,不再是一味的蛮来,而是张弛有度、进退得宜。
月色忽然变得柔暖,风也清浅,采薇坐在他的怀中,昂着头,领略那一道从未开启过的风景,仿佛见竹林幽幽,清溪潺潺,有鱼儿在溪中游窜,那般柔软.....
许久,南宫逸采抬起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脸上却带了几分惊喜:“长了?”
采薇一怔,随即意识到他所说的是什么,当即脸颊一红,怒道:“你还敢说我,怎么一天不见,你接吻的技术就见长了,说,是不是找什么人演练实习了?”
其实,她心明镜似的,他根本不可能去找什么人演练实习,如此一说,不过是缓解一下自己被问及胸部发育的窘迫。
南宫逸笑道:“你这醋缸,为夫一直呆在军营里,到哪里去找人演练呢?”
采薇挑起眉,面带不善的看他:“怎么,现在就嫌我醋了?”
“怎么会!”
南宫逸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我巴不得娘子每天都把眼睛放在我身上,盯着我呢!”
采薇笑了,脸带着几分傲娇:“南宫逸,我不会盯着你的,但是,你一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一定会离开你。”
南宫逸听了,脸色沉了下来,双手惩罚似的在那两个脸蛋儿上扯了扯,痛得采薇一声低呼:“南宫逸,你找死!”
南宫逸凉飕飕的说:“再敢提离开我的事儿,就是你找死!”
说完,将她搂的更紧了,仿佛她真的要离开他一般。
“哼!霸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采薇不满的揉着被捏痛的地方,抱怨着说。
男人把一张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低声道:“我不需要提醒,也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采薇,也永远都不要有离开我的打算.....”
“想让我不离开你,除了不能背叛我之外,还要对我的家人好,不能欺负我,不能让我受委屈,要是有人招惹到了我,不管她是谁,你都得出面替我出气,还要......”
采薇板着指头,喋喋不休的说了一路,还给他定了三从四德,三从是:娘子的脚步要跟从,娘子的要求要听从,娘子说错了要盲从;四德是:娘子给的气要忍得,娘子的心思得懂得,拈花惹草要不得,洁身自好需记得......
南宫逸好笑的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啊?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采薇不可思议的瞪圆了清澈的大眼睛,微张着红润的小嘴儿看着她,那怔愣的模儿样,别提有多呆萌了,看得南宫逸的心都化了。
“薇儿,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说的三从四德我也一定遵守,但是,我对你也有一个要求。”
“啥?”
采薇警惕起来,她提的那么多过分要求男人都一口应承下来,他的要求一定不简单。
南宫逸郑重的说:“我的要求就是: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他未来的路上,一定会有很多荆棘、很多坎坷,他不指望她能帮他什么,只是希望在她无论在他一帆风顺的时候,还是在他身处逆境的时候,都能陪在他的身边,与他相依相守,
有她在,于他,便是晴天!
“我会的!”
采薇郑重承诺:“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除非你背叛了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她的话,如一阵暖流,在他的心中轻轻的流过,让他的心中顿时‘劈破啪啪’的开出了无数鲜艳的花朵,瞬间满是芳菲。
南宫逸低下头,向她莹润的小嘴儿压下去,采薇抬起头,缓缓的闭了眼,静静的等着他。
然而
“主子,到了——”
马车外,追风煞风景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夜里,瓮声瓮气的。
“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带领大军开拨呢!”
采薇催促着,知道他若是要跟她亲热,指不定要厮磨到什么时候呢。
“嗯!”
南宫逸无奈的答应了一声,不甘心的在她的唇边啄了一下,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儿补偿,看着她下车进入了客栈,才让追风赶车离开。
此时
距大晋国都一百五十里的一座小城里,萨克努半躺在客栈的榻上,双腿垂在塌下,一双脚浸泡在木盆里,闭目养神着。
朝阳战战兢兢的跪在盆边儿,拿着毛巾给他洗脚。
男人的脚很大,脚底板儿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因为幼年时在山里长大,常年赤脚,因此他脚底板儿上的老茧比种田做工的脚夫的老茧还要厚,看起来如野兽的脚掌一般,很可怕。
朝阳强忍着心中的惧怕,更不敢表露出一点儿委屈,只小心翼翼的洗着,唯恐自己那里做的不好,遭到他的羞辱和打骂。
然而这时,她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萨克努倏地睁开双眼,如睡熟的猎豹忽然醒来,阴森森的看着她。
朝阳惊慌失措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惊恐的看着慢悠悠坐起身的男人。
她的肚子饿了一整天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是没人给她送饭,她不敢问而已。
“饿了?”
萨克努森森然的笑着,面色狰狞。
朝阳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既然不饿,就上来洞房吧!”
萨克努身子向前一倾,像抓一只小鸡仔儿似的,将朝阳拎了起来,丢到了榻上。
“不——不要——”
朝阳瞬间泪流满面,浑身簌簌发抖着,上次他留给她的创伤还没好,现在走起路来来锥心的疼,她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不要?你不是很喜欢吗?为了让本王日你,不惜拿她做饵,哄本王喝下你的暖房酒。”
萨克努嘲讽着,不顾她的挣扎,转眼间将她剥得一干二净,以毫无保留毫无尊严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错了,萨克努王子......我真的错了,求你饶过我.....”朝阳一边颤抖着,一边苦苦哀求。
“本王饶了你,又有谁来饶了她?”
萨克努卡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鬼。
“我心爱的女人因为你,被老虎给吃掉了,你说,我该怎么为她报仇呢?”
“呃.....呃......”
朝阳翻着白眼,拼命的掰着卡在脖子上的大手,一张小脸儿已经憋成了青紫色,眼看就要被掐死了。
“噗通——”
猝不及防的,萨克努一甩手,将她丢在了地上,顿时将她摔得鼻青脸肿、眼冒金星。
“咳,咳咳,咳咳咳.....”
又能顺畅的呼吸了,朝阳瘫软在地上,剧烈的咳嗦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滚出去——”
萨克努暴戾的吼着:“在本王想到怎么收拾你之前,你最好别死了!”
朝阳听了,一个寒战,打了个哆嗦,她勉强的爬了起来,抱着肩膀,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
门外,落雪正焦急的等待着,一看见她出来了,还是以这样一种姿态出来的,急忙迎上前去,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她的身子包住了。
“落雪姐姐.....”
巨大的羞耻感终于让朝阳崩溃了,她倒在落雪的怀里失声痛哭。
“嘘——嘘——”
落雪唯恐她的哭声被萨克努听到了,慌忙掩住了她的嘴巴,将她连拖带拽的带回了她的房间。
“公主,你要挺住啊,别忘了皇后嘱咐您的话,也别忘了皇后还在等着您呢!”
“我知道......可是,落雪姐姐,他太可怕了,我好怕,怕我辜负了母后的嘱托,我怕我撑不到那时候了.....”
朝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上的泪水和磕破的额头流下来的血水混到了一起,看起来狼狈至极。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的!”
落雪帮她打来水洗了脸,又从包袱里找出了跌打损伤的药,帮她仔细的涂上,还拿出了两个煮鸡蛋给了她,说是在店家那花大价钱买来的。
朝阳早就饿坏了,见到鸡蛋,反射般的住了哭声,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朝阳公主犯下大错,身边亲近的宫女太监都被皇上下旨杖毙了,因此和亲的旨意一下时,合宫里谁都不愿随她一起到辽丹来,只有落雪主动向皇后轻盈,要来服侍朝阳公主。
为此,莫皇感动不已,朝阳此去辽丹,千难万险,她又是温室里养大的娇花,对人心的险恶一无所知,身边儿每个可靠的得力的人,怎么能行呢?
好在落雪忠心,知道她的心思,主动请缨来服侍朝阳公主,落雪稳重干练,有她在,她就放心了。
临行前,莫皇后让朝阳认了落雪做姐姐,自己则认了落雪做干女儿,还偷偷的安乐许多私房体己给了她,唯恐她们再外面受苦。
落雪并不在乎跟着朝阳会吃多少苦,也不在乎皇后给了她多少梯己东西,她在乎的是,等朝阳被救出去后,会被送到秦王那里,会在请往哪里住下来,等待回京的时机。
为了这,她必定要尽心竭力的保住她,等着跟她一起去秦王那儿。
穆采薇已经被老虎吃了,秦王就算再喜欢她也没用了。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葬身虎口,他一定很痛苦,她正好可以去安慰他,帮他纾解心中的愁绪......
采薇一回到客栈,就立刻进入空间,在律种马家打劫来的东西中挑了一套簇新的被褥,打算赶在明早大军开拨前送到男人的营地里。
她做的那些牛肉干儿也好了,撕一块儿放在嘴里,香味儿浓郁,好吃极了。
她把牛肉干儿分成一包一包儿的,包了起来,放在了棉被不远的地方,准备明天一并送去。
空间里的绿叶青菜和茄子黄瓜等,今天都被送到军营去了,还剩下一些花生、豆子之类的,采薇打算将这些东西都制成五香味儿的,给男人送过去,留着给他下饭吃,数量虽然不多,但若只男人一个人吃,还是能吃很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