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话说得真真有趣,既然您认为臣妾没空听您说话,又巴巴的来这御书房作甚呢?”
莫太后冷声道:“本宫是来看看,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有空,能听本宫这失意之人说几句话,这样解释,皇后娘娘可否满意?”
二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陈尚喜又急忙堆着笑打圆场说:“瞧太后说得,既然您都来了,皇后娘娘又怎会没空听您说话呢,呵呵,您可真是越发的会开玩笑了!”
奴才已经把台阶铺上了,莫太后又见采薇是个犟的,想必不会服软,因此,只好顺着奴才搭给她的台阶下了来,她横了采薇一眼,说:“皇后,你说呢?”
采薇带笑不笑的说:“本宫本打算要出宫一趟的,但既然是母后来了,臣妾也不好把母后一个人撂儿在这儿,少不得要抽出点时间陪伴一二,母后,有话就尽管说吧!”
这几句话,显然是表明了采薇不欢迎这位婆婆,却碍于颜面不得不陪她唠唠嗑,莫太后被采薇的一顿夹枪带棒呛得直瞪眼,她连着冷笑好几声,道:“好,好,好了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仗着自己现在得宠,就把尾巴翘到天上,目中无人了,你别忘了,凭你怎么得宠,本宫是皇上的生身之母,他断不会为个女人舍弃我这母亲的,纵然他现在一时被你迷惑,跟本宫分了心,可他终究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迟早还会跟本宫母慈子孝,可你,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女人,等他对你的新鲜劲儿过了,有你哭的!”
这番话不可谓不恶毒,然而采薇听后却无所谓的笑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叹道:“哎,本来臣妾也为日后失宠的事儿日夜担忧呢,幸好托母后的福,本宫和皇上双双中了*蛊,皇上他这辈子都不会宠幸别的女人了,说起来,这事儿多亏了母后和朝月公主策划筹谋,臣妾还没有为此向您道谢呢!”
听出采薇的冷嘲热讽,莫太后握了握拳,咬牙道:“穆采薇,若不是你恃宠若娇、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忤逆本宫,本宫又怎会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蛊,说起来,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采薇冷笑道:“母后这话也未免太不讲理了,臣妾嫁给皇上,一没有惑乱江山,怂恿皇上做出贻害百姓之事;二没有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给皇家打脸抹黑,您凭什么就容不下我,非要让皇上另娶她人呢?跟皇上过日子的是臣妾又不是您,臣妾什么样子,只要皇上他喜欢就好,您何必跟着瞎搀和呢?其实,说穿了,还不是您权欲熏心,想找一个容易控制的媳妇,让她日日在您面前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好让您继续做这个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都是你的权欲心和私欲在作祟,又何必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呢?”
毫无温度的几句话,把莫皇后的那点子心思都挖掘出来,*裸的放在桌面上剖析着,莫皇后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恼羞成怒的说:“对,本宫是想找个听话的媳妇儿,可这有什么错?别说是皇家,就是民间的小户人家,哪有媳妇儿不听婆婆的?本宫想管着你,想让你乖乖听话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是你大逆不道,不仅一次次的忤逆我,还挑唆得我们母子不和,你这般蛇蝎心肠,哪配做我们我们皇家的媳妇儿?本宫就是想把你换下去,又有什么不对的?”
陈尚喜见莫太后的情绪激动,红着脸怒喊着,急忙连声咳嗦起来,这次莫太后来此,是为了让皇后放朝月一马,把朝月从尼姑庵里放出来的,没成想正事儿还没办,两个人倒先跟她杠上了。
莫太后听到陈尚喜的咳嗦声,才一下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她喘了一口长气,压下自己的滔天怒火,说:“因为你,皇上不仅跟本宫疏远了,还把他打小疼到大的妹妹打发到尼姑庵里了,狠心的要她在那儿呆满三年,你想想,一个女儿家能有几个三年,她要是在姑子庙里呆上三年,就成老姑娘了,还怎么找婆家?怎么做人?”
采薇正为莫太后刚刚那一番慷慨陈词冷笑呢,听莫太后把话题扯到了南宫玉的身上,便知道她来的目的了,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自己厌恶的人从来都不会手软的,加上这次,已经是南宫玉第三次算计她了,要不是看在南宫逸的面子上,采薇早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会儿居然还肖想她放过南宫玉,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母后,让朝月去尼姑庵带发修行的是皇上,又不是我,您何不去找皇上说?”
莫太后冷笑一声,道:“皇上他现在除了你,眼中还有谁呢?本宫若是说了管用,还用在你这儿听你夹七杂八的奚落吗?自己的嫡亲妹,不过是犯了一点儿小过错,就被罚进尼姑庙去受苦,而那个朝瑰公主是锦贵妃的养女,从前跟锦贵妃和废太子是一伙的,她却安然无恙,甚至还抬举她大出风头,皇后,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敌我不分,是非不明了?”
采薇说:“母后,臣妾做人一向讲究公平公正,朝月任性妄为,屡屡犯下大错,皇上只是罚她进尼姑庵去清修已经是便宜她了,若不是看在她是皇上唯一的亲妹妹的份儿上,她早就不知死几次了;至于朝瑰,她虽然是锦贵妃的养女,可锦贵妃要养她,也不是她说了算了,臣妾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朝瑰她在做锦贵妃的养女时,并未做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因此,臣妾不会因为锦贵妃的事儿牵连她,她能在太后的寿宴上大出风头,那她家的本事,若是换了个蠢钝无知的去筹办寿宴,她非但不嫩大放异彩,没准儿还得丢人现眼呢!”
采薇口中那个‘蠢钝无知’的人是谁,莫太后自然心中肚明,特别是采薇说起‘丢人现眼’四个字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意味深长的看了莫太后一眼,莫太后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当下脸刷的红了!
南宫玉为了萨克努毒杀采薇,而又被锦贵妃利用的事,确实算得上是蠢钝无知,而她和萨克努上演活春宫的事儿,用‘丢人现眼’来形容也一点儿都不为过,那件事儿不仅成了南宫玉一生无法洗刷得掉的污点,也成了莫太后的七寸和小辫子,当采薇说到‘丢人现眼’四个字时,她的气焰立刻就降下来,语气和缓和多了。
“不管怎么说,朝月她是你们的亲妹妹,你们不能让她青灯古佛的耽误三年的青春,你要抬举朝瑰我可以不管,但作践朝月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采薇轻笑一声,道:“母后此言差矣,都说修佛能得大智慧,能生慈悲心,可改变命运,可轻安长寿,好多着呢,皇上让她去修佛,是为了她好,怎么到了母后这儿,就成了作践呢?”
莫太后冷笑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既然修佛那么好,怎不见你修?你若剪了头发去当尼姑了,本宫才信是真的好呢!”
闻言,采薇拿起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唇角,像是要擦去自己溢出来的笑一样。
“母后,臣妾刚刚说过‘修佛能得大智慧,能生慈悲心,’这些臣妾都已经有了,而且绰绰有余,不需要再修了,可朝月最缺的恰恰就是这些,所以皇上才让她去在寺庙里待几年,好好的养养她的性子,养成一个沉稳安静的性格,养出一颗善良平和的心,将来出来了,再给她配个好男人,安安乐乐的过一辈子,不是很好嘛?不然,就她这破马张飞的性子,留在外面还得惹祸,就算是尚了驸马,日子也过不消停的,所以,您还是看开点儿,让她在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为人父母的,大都只能看到自己孩子的优点,却都自动的忽略掉孩子的缺点,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孩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所以,当采薇说出这番话后,莫太后怒了。
“哼,我算看出来了,就因为朝月无意中给你下过一次毒,你就揪着她不放了,想让你放过朝月是不可能了,也罢,本宫也不跟你费唇舌了,本宫去找皇上说,咱们走着瞧,看看皇上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说完,莫太后站了起来,气冲冲的扶着陈尚喜的手离开了!
……
莫太后走了,采薇赶紧去换衣裳,她约了湘云早上到的,这会儿都快晌午了,真是急死人了。
刘喜昨天就知道她今儿要出宫去,所以昨儿就跟她商量,想让她待他出去走走,自打他穿越至此,一直呆在宫里,还没有机会到外边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念及他是自己前世的主子,采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二人换好衣服后,就急匆匆的出宫了。
车里,采薇悄悄的说:“喂,说说你吧,你来这儿这么久了,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按你的能力,不该被困在宫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才对啊?”
刘喜摆摆手,苦着脸道:“嗨,别提了,我初来这里时,正好是这具身子刚被割阉完,原主不知是疼,还是被吓死或者是流血过多死的,总之一过来时,就血淋淋的躺在一张破床上了,害得我一激动,差点儿又穿回去。”
采薇扫了他裆部一眼,回想起当时那副血淋淋的场面,不觉抱着肩膀瑟缩了一下,说:“然后呢”
“然后就是漫长的养伤经历啊,你知道的,这儿的人都不拿太监当人看的,我的所有智慧都用来保住这条小命儿了,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好痊愈,刚养好伤就被分到太子的宫里,然后就特么的赶上太子造反、阖府被抄斩的事儿,我也是费劲了心机才逃过一劫的!”
“哎,说起来真是同人不同命,一样的穿越,你咋就穿的这么好,我咋就这么悲催呢!”刘喜摇头叹息着,神情不胜悲苦!
采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别难过,你还有我,往后,我会让你过上自由自在、大富大贵的生活,除了不能嘿咻和不能生儿育女之外,你的一切都会是最好的!”
刘喜看了她一眼,自嘲说:“用你的话来说,我还不能站立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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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一对一,双处,宠文,宅斗,权谋。
这就是一个倨傲高冷禁欲系的太子爷和无节操有三观微小人的小女子智斗群渣,战于宫闱,游刃权谋,相互受欺,乐此不疲,狼狈为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