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不明所以地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清脆的童声和着清朗的女声,谱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
在去往天桥街的路上,司马赤灵还是遏制不住地想笑,孩子的想法就是纯粹,北北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的是各种鲜亮的颜色,这桃木剑虽然暗藏玄机,在懂行的人看来妙不可言,但对于北北来说,它就是一个不合心意的礼物而已。
北北可不知道司马赤灵的想法,她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漆黑的大眼睛忍不住睁得大大的,好奇地打量着两边的建筑和行人。
不远处,一个看起来约莫有七八岁的小男孩举着一根大大的棉花糖一边舔一边走路,北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含住了小手指。司马赤灵也察觉到了北北的视线,她的心头有点软,可是再看到北北那整整齐齐的洁白小米牙,她又狠下心来,快步远离了那小男孩。
北北还是没能按捺住,她假装不在意地看了眼旁边,又像是无意一般问起了司马赤灵:“粑粑,那个,那个哥哥,在吃什么呀?”
“那个叫棉花糖。”司马赤灵不动声色,宛如没有听出北北言语中的馋意。
这个年纪的北北,不知挑食为何物,荤素菜肴她都能吃得很香,这无疑全部都是封清霜的功劳。家里是没有零食的存在的,所以长到现在,北北也只在爷爷奶奶家吃过一点点的零食,她早就忘了那些滋味了,只记得糖是很好吃很好吃的东西。
她瞄了一眼司马赤灵,轻轻地问道:“那,那北北可以吃棉棉糖吗?”
司马赤灵摇了摇头:“这个粑粑可不能做主,北北要去问妈妈。”
“那,那好吧。”北北垂头丧气了一小会儿,就又在司马赤灵有意无意的引导之下重新变得开心起来,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其他的地方,不时地惊呼着:“狗狗!猫猫!”
母女俩很快就到了天桥街,司马赤灵还未走到暗巷之中,就被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的木道士请到了一家茶馆之中,他还贴心地为北北要了一小杯鲜橙汁。
司马赤灵检查了一遍,确定是鲜榨的橙汁后放心地让北北捧着喝了。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北北乐得眯起了眼。
“这位……”木道士看了一眼司马赤灵的脸,发现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了。
“在下道号清灵。”司马赤灵替北北擦了擦小嘴,不在意地说道。
“清灵道长,请问之前的那种药粉,您手里还有吗?”木道士显然是个极会审时度势的人,他也不在意自己才是那个年长的人,直接用处了尊称。
达者为先,司马赤灵听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她看向了木道士:“有当然是有的。”
木道士的眼神顿时一亮,他之前找人查验了那药粉的成分,查出来的数据表明这似乎只是普通的中药而已。百般无奈之下,他最后还是给那张总的妻子服下了这来历不明的药粉。反正情况也不可能再坏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撮药粉竟有奇效,张夫人本是煞气入体,身体变得无比虚弱,就连夜晚休息时也变得极不安稳,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眼见就要呈现油尽灯枯之相了,在服用过那药粉后,竟然安稳地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整个人的神气都恢复了许多。
木道士自己修为浅薄,怎么也感应不出这药粉究竟有何神异之处,可是他知道,能够驱煞的,绝对不会是普通的药剂。
问题是,张总还跟他要更多的药粉,他到哪里去弄这东西啊?
他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地在这边蹲守了,连其他生意都顾不上了,幸好司马赤灵没让他等待太长时间。
张总是个大客户,木道士现在手上也不缺钱,他和司马赤灵很快就达成了协议,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不过木道士急着去给张夫人治病,司马赤灵没能从他嘴里问出更多的修道界的情况。临走之前,他倒是和司马赤灵交换了联系方式,司马赤灵也知晓了对方的真名木林森。
手头上有钱之后,司马赤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还清了贷款,然后卸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的软件。
而后她想了想木道士小心翼翼地拎着一个保鲜袋的模样,决定还是去采购一点合适的容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