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陈家的主人还是下人,都是一身新衣服,一个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走路都生风。
陈廷巍也不别扭了。他就像是只蝴蝶一样,里里外外的在陈府穿梭。
陈廷钊则跟在陈海的身边,听着陈海的指挥。
隋芬到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要打扮陈廷焯了。带着陈妍跟陈碧到陈廷焯的院子看着他收拾自己。
“廷焯,你今天见到太平侯府的人,千万要恭恭敬敬的,见到你那个未婚妻。也要恭恭敬敬的,礼数不能少了。”隋芬叮嘱陈廷焯。
她最担心的就是陈廷焯闹起脾气来。搅了这场婚宴。
以前她还以为陈廷焯要娶侯府的女儿,是真的感情深厚。可是听了陈妍对侯府干女儿长相的描述,她才知道了“真相”,陈廷焯这是为了获得权势。不惜用自己的婚事来做赌注啊。
陈廷焯本来心情非常好。他跟瑞雪这么长时间,到今天终于能定下来了。
可是隋芬一开口,他的好心情就一点都没有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着一股奴颜屈膝,让人一点都不舒服。
看陈廷焯不说话。隋芬更急了,她大声道:“廷焯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你见到侯府的人,千万要恭恭敬敬的。会说好听的奉承话就说,不会说就答‘好’或者‘是’!”
陈妍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她不满的道:“娘,廷焯是娶亲,又不是去给人家当奴才,他礼数周到就行了,为什么还非要低人一等呢?”
以前陈府对陈妍,不管是陈海隋芬还是底下的下人,都是恭敬十足的。可是现在大家再看陈妍,就没有以前那样恭敬了。
“她不一样!她可是太平侯最喜欢的干女儿,他为了女儿的定亲宴,可是将东瑞国有权有势的人都请来了!”隋芬强调道。未尽的话她不说众人也明白了。不过是当年陈妍进武侯府的门的时候,什么仪式都没有,只一台小轿就从角门送了进去。
陈碧“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却马上就做出知道错了的样子捂住了嘴。
陈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紧紧咬着嘴唇,站在了一边。
本来她已经对陈廷焯要娶太平侯府干女儿的事情释怀了,可是现在娘家人居然一遍遍的提起。她这么多年在娘家说一不二,就是因为身后武侯府的势力,可是现在,居然处处被比下去了,她一想起来就不心里难受。
“娘,瑞雪不过是太平侯府的干女儿,我二姐可是武侯府嫡子的儿媳妇,哪个分量更重您不知道啊?”陈廷焯插嘴道。
隋芬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分别?受宠不受宠才是正经。到时候你媳妇过了门,太平侯那么疼她,咱们陈府不也鸡犬升天了么。”
这话听着实在是太别扭了。陈廷焯看看陈妍已经憋红了的脸,继续道:“娘,将来的路还长,咱们谁也不知道谁会用到谁。”
隋芬被陈廷焯这样一说,才不再说话刺激陈妍了。
等到陈廷焯收拾妥当出来,整个陈府也已经完全变样了。
到处挂的都是大红的灯笼,就连树上都挂了红色的绸缎。
还有很多盆刚刚买回来的鲜花。
看着这样喜气洋洋的样子,陈廷焯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太阳刚刚升起来不久,就有客人陆陆续续的上门了。
当然先上门的都是陈府的亲戚朋友。
陈家这样长脸的事情,他们自然也要凑凑热闹。
陈廷焯跟陈海一起,站在门口迎客。
看着来的一拨拨人,陈海咂舌。
这很多朋友亲戚以前都是不走动的,今天突然上门打礼,他还有些不太认识了。
“陈老爷,你们陈家可真是有造化啊!”有那会说话的,抱拳对陈海道:“女儿嫁进了武侯府,儿子娶了太平侯府的,将来你家的生意,是要做出东瑞国啊!”
陈海心里乐开了花,可是嘴上却是一派谦虚:“亲戚归亲戚,生意归生意,这怎么能一样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其他来头大一些的人物才入席。
太平侯府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来了。
东瑞国民风开放,定亲宴上,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不让人露脸。今天韩瑞雪就要收拾的漂漂亮亮的让众人打量一圈的。
宴席就设在了陈府的花厅中。
男人在东女人在西,中间并没有什么隔扇一类的东西,两边都能看得到。
因为坐席的问题,韩瑞雪以前在梦境中还跟马寿骏争吵过一起。
当马寿骏听说东瑞国在私底下吃饭男女同桌,大型场合也是可以一个房子的时候,简直惊呆了,死活都不相信。
最后还是他一再追问韩瑞雪,看韩瑞雪对答如流一点问题都没有,才相信的。
那时候他就连连感慨,韩瑞雪在的时代,跟他了解的古代一点都不一样,至少守旧的程度就要轻得多。
太平侯府这次来的人可是十分的多。
不仅有寒天业一家,还有寒天宏一家。
宇文琼一直在轻轻牵着韩瑞雪的手。韩瑞雪则拎着自己的裙摆,将头低得很低。脸上的妆容实在是有些奇怪,她都不好意思抬头。
每次她仰起头来,总是有人看着她的脸露出奇怪的神色来,所以她还是低着头走路比较好。
太平侯府众人到的时候,大多人都已经入席了。
寒冯氏经过寒春的劝解,已经全都看开了。
左边跟着寒春,右边跟着寒冬,寒冯氏乐呵呵的跟在寒天业的身边。
他们一进大厅,大家的目光就都放在了寒春的身上。
众人想当然的将寒春当做了陈廷焯的未婚妻。
陈妍看到寒春之后,一颗心就放到了肚子里。
虽然说长得一般,又有些过于丰满,可是并没有李冬生说的那么瘆人,这样已经是万幸了。
陈廷巍则很是有些失望,他以为是很丑的女人呢,没想到长得还挺过的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