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柔抽了纸巾,想擦又不敢给莫菲擦。
莫菲来不及多想,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明显感到一阵暖流滑过自己的唇,接着又从唇滑到下巴,最后流进了衬衫的领口,低头间已化成浓浓一片殷红。
陈以柔实在看不过去,把纸巾团成一个小小的圆柱体,小心地塞进莫菲的鼻腔。
没把握好长度,一大截白花花的纸露在鼻子外面,陈以柔愈发觉得好笑,抿紧了唇,强忍着不去看莫菲。
“我去趟洗手间。”莫菲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更是阴沉得可怕,陈以柔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转头已不见莫菲的身影。
又不高兴了?陈以柔撕着手里剩下的纸巾,有些无辜。
外面的大办公间只剩下四五个加班的职员,莫菲捂着鼻子出去,很好,大家的工作态度都很认真,没有往这里看,值得嘉奖。
一路小跑进洗手间,摘了那一团突兀的纸巾,打开水龙头清洗脸上干涸的血迹,鼻血似乎不再流了,莫菲抬起脸看着镜子里面色惨白的自己,被吓得不轻。
太丢脸了!
好些年不流鼻血,这次一流干脆把血色都流没了。莫菲懊恼地走回办公室,当着馒头妹妹的面流鼻血,怎么想都能和猥琐一词扯上边。
“菲姐,你不用再塞一会儿吗?”等莫菲回来,陈以柔看她拿掉了自己塞的纸,不放心地问了句。
“应该没事了,”莫菲语调轻快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搞不好昨天应酬的时候吃了太多辣,上火了?呵呵呵……”
说完,看陈以柔没有应和,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年纪大了就要注意身体啊。”陈以柔很当一回事儿的样子,正色建议道。
人家明明正值壮年啊喂!
莫菲感到委屈,纠结地扯着自己的衣角。
陈以柔白目了,自己说的也没错啊,干嘛摆出一副受人欺负的可怜小媳妇样。
“菲姐,该说文案的事了。”陈以柔还惦记着美食节,要是今天能早点结束,过去吃上一顿应该还来得及。
“好。”莫菲站起,不带一点迟钝地进入了工作状态,“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收了。”
陈以柔拿走了上面的花瓶和烟灰缸,随意问起:“菲姐,你抽烟吗?”
“不抽。”工作状态下不允许有一点点废话。
陈以柔觉得这样的莫菲好没趣,扁着嘴拿起箱子放在茶几上,莫菲打开箱子,想了两秒,直接倒扣过来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
宽敞的茶几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陈以柔受到了一定的视觉冲击,正发愣,莫菲伸出一只手:“把你写的文案给我。”
陈以柔双手递上。
莫菲扫了一眼,从茶几上拿起一盒安全套,皱眉:“你是怎么写这个的?”
“天然乳胶橡胶安全套,超薄,粉色,有香味……”不明白莫菲的用意,自己的文案就在她手上,要知道写了什么尽管看就是了。
“你这么写,哪怕这产品参加付邮试用活动都不会有人申请。”利索地拆开包装,里面一共五片,包装完好无损。
陈以柔看莫菲的眉头皱了又皱,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你都没有拆一个?”莫菲撕了一片,丢给陈以柔。
陈以柔拿着那片安全套,既然对方如此坦然,自己便不能有羞涩的理由。
“为什么要拆它?”
莫菲一记目光扫过去,陈以柔自知说错了话,乖乖拆了包装。
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夹住套套,拿出来的时候蹭到了包装里的润滑油,滑腻腻的,陈以柔提溜着套套,嫌弃得想马上丢了它。
“闻闻看。”
莫菲居然好意思让她闻一只安全套!陈以柔捂着胸口,几乎要呕血,勉为其难地闻了闻。
味道……没有想象的那么差劲。
“什么味道?”莫菲收集了茶几上所有的安全套,一个个拆开,也不嫌弃沾了一手润滑油。
“草莓味。”陈以柔天真地把套套提溜到莫菲跟前,让她也闻闻,原来现在的套套都能做出糖果的味道了。
莫菲眯了眯眼,拿着安全套做出献宝的动作,也只有我的馒头妹妹能这么可爱。
“你在文案里只提到了有香味,可是有什么香味呢?”莫菲把刚拆开的套套一溜排开,“这个是香橙的,这个是芒果,这个是葡萄,还有这个……哈密瓜。”
“我得写清楚香型?”陈以柔按个闻了闻。
“必须要写清楚,而且你得用丰富的词汇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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