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凤鸣使力的一夺,那刀沾着他的血被夺过来。他单手扣住那人的喉咙,轻轻一个使力,只听‘喀’的一声响,对方的头以诡异的角度歪斜下来,已然断气。
“杀了那个女的!”
黑暗里响起粗哑的嘶吼,阵阵阴凉的风声夹杂着衣衫破裂的声音。他猛然转身,将手中的刀甩了出去,正中一个要偷袭木木的人的眉心。
更多的杀气涌来,彷佛看出了鎏凤鸣的不同,那些杀气一股脑的向木木涌去。她闪躲着,脚下的步子诡异飘忽。那是芙蕖家独创的迷踪步法,可惜她不过只学了皮毛,应急还行,时间久了身上的衣衫倏地多了几道口子。
他抬脚要上前拉过她,又迟疑的停住。
他的木木……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是鎏无极又一次的换骨易容?就算木木没死……他还可以见她么?他不是早就决定,再也不见她了……
‘嘶’的一声——
她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那夹带着杀气的锋利大刀险险的划过她的胸口,衣衫被割开了大半,里面粉嫩的肚兜若隐若现。黑暗中,无人能看清,她单手遮着胸.前的春.光,猫着腰躲过一刀,却未料到紧跟着的致命杀机。
鎏凤鸣站在原地,看得一清二楚。
那身后的一刀,虽然凌厉,但她用的步伐飘忽诡异,要躲掉并不难,以她的机警不可能躲不过……躲不过就会被砍成两截,她的动作,这个角度……应该躲得过!
无意识的握掌变拳,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身影。倏地,那刀就要落在她的腰上,她似乎看到了,却突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动啊!躲开!
心底的暴躁无声的吼叫,如荆棘一般的疯长,看着那刀一寸一寸的逼近她,带着死亡的气息。他心中一凛,凤眸血红,苍白的脸孔上多了几分狰狞挣扎,最终还是身形闪动的飘至她面前,极快的出手。
手起,刀落,一颗喷涌着鲜血的人头落地。
身后似有人死死的盯着他,他毫不在意的一脚踹开尸体,不理会她的转身撩袍就走。
“凤……”
袖口一紧,一只小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袖子,软软的声音就彷佛从天外来的一般,飘渺而又怀念。
“放开。”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连他都陌生的僵硬。
“凤,不要走……”
身后传来她带着哽咽的声音,更是让他暴躁的犹如一只被圈困住的野兽,想狠狠的撕裂一切发泄,却……无从下手。
她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他……吓到她了吗?明明自己该心疼的不是……
他还记得五年前,只要她一哭,他的心也会跟着疼起来,舍不得她再掉一滴泪。可,为什么现在他满满的只感觉到无处可发泄的心浮气躁!?
身后的是木木,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木木?可……为什么他一点欣喜愉悦都没有?
木木泪眼模糊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是凤鸣……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凤鸣!她努力了那么久,就连牛头马面来收她,她都躲过了,终于……终于再次见到他了……
连日紧绷的神经放松,一阵阵眩晕袭上,自从再次醒来,她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帝都而来。她以为她坚持的住,可直到看到他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心从未安定过。
她晃了晃,满足的溢出一声,“凤,我回来了……”
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良久良久以后,夜色浓重的画舫上不见一丝光亮。
黑暗里,那黑金色长袍的人影僵硬的立着很久,还是决定抬腿离开。可,不过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袍子一角被人紧紧的攥在掌心。
他垂着眸,血红色的凤眸里满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鎏凤鸣负着手顿了顿,终于还是缓缓转身,绝艳的俊颜上毫无感情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她早已晕厥过去,身上有几处伤口,虽然不深,却还渗着血。她白嫩的掌心牢牢的攥着他的衣角……即使已经毫无意识了,也攥的死紧。不由自主的蹲下,他伸手想要轻触她的脸颊,那十指有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微颤,在离她仅仅一寸的地方倏地停住……
攥的那么牢,她是怕他……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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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通知,周末有加更哦,周末是指周六和周日。。。我汗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