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大家都等结果呢。”
一位戴眼镜的白大褂没好气:“正规检测结果要过半个月才能得到。”
蒋馆长摆摆手:“小吴,小心点儿。”
工作人员的确是小心翼翼,用仪器在青花斛瓶底部靠进泥胎的地方打了两个浅浅的小眼儿取样,不会影响到瓷器的整体性。然后把青花斛瓶放回箱子,让大家观赏鉴定,他拿着样本进了里间去做检测。
这一堆人都是全国文物圈里最顶尖的专家,挨个儿鉴定完,就用了四个小时。最后的结果就是:官窑精品无疑,具体是什么不敢断定。
该杨平揶揄了,他盘着亮如明镜的小叶紫檀手串:“蒋馆长,大家鉴定一圈儿最后还是没法断定啊,那我想问一下,如果这是官窑瓷器,还是附和明文震亨在《长物志》里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描述,那么不是柴窑又是什么?”
尹馆长艰难地咽口吐沫,吩咐工作人员:“忘了给大家倒茶了,小秦,去给大家拿几瓶水……这个,小杨啊,文物鉴定和法律不一样,没什么疑罪从无,没有一起出土的文献的确不能武断。”
正说着,里间的小吴出来了,看神态很兴奋:“这件花斛瓶的年代因该在700年到一千一百年,很符合柴窑的年代,具体数据最快也得一周。”
“一千年!这么精美的瓷器经过一千年还能保存的这么完美无缺,真是奇迹啊。”蒋馆长拍手称奇。
尹馆长喝口水润润嗓子,也润色一下语言:“小杨,你很爱国……”
杨平脸直抽抽,这下面的话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啊。
“呃,这件瓷器是不是柴窑还有待论证,”尹馆长脸有些红,这话不好张嘴啊,“没有直接证据谁也不敢武断,所以……这个,就不能启动回购流程,那……能不能,哈哈,你能不能捐出来呢?”
杨平把龙鳞纹小叶紫檀手串戴好,咳嗽一下:“这个抱歉了,尹馆长,这是家里传下来的,不是出土的。”
蒋馆长点点头,蹙眉:“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出土的,说重点!”
杨平走过去合上箱子:“我不能把家里传下来的物件儿都给捐了吧,看在我也捐了不少东西的份儿上,让我留个念想行不行?”
李文哲自打鉴定完柴窑花斛瓶,就处于老年痴呆状,现在终于回过神来:“小杨,你这话是没错,但你将就没想想,这样的绝世真品应该放在它应该在的地方,让全世界的人都能欣赏到?它不应该只放在黑暗的箱子里让你敝帚自珍,那是犯罪啊。”
“哦,”杨平对李文哲还是很尊敬,深呼吸一下:“李老师,这样,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其实放在我这里,你们需要展览的时候也可以借用嘛,再说了,谁能给我出具一张柴窑的鉴定书?没人吧?总不能捐个没名堂的东西给博物院吧。”
蒋馆长沉吟一会儿,抬头看看杨平:“小杨,中国地大物博,九百六十万国土下不知道埋藏着多少珍宝,谁也不敢肯定什么时候不会出土一件柴窑,到那时候有了佐证,我们一定会回购你这件青花斛瓶的。”
杨平拍拍胸口:“蒋馆长,您放心,这件青花斛瓶绝对不会外流,我就放家里插花了。”
好几个矿泉水瓶子飞过来……
杨平的“柴窑”检测数据还要一周才能出来,他拎着箱子,在尹馆长一群人巴巴的目光中离开了博物院,这倒是不用找车,走路回家也就几分钟。
魏总一行人收获不小,虽然齐大师的《贝叶草虫图》不能拍卖,但也拿回来做展览了,意外之喜是那只龙泉窑青瓷百合茶碗,这可比鸡缸杯珍贵得多,所以大家自发的护送杨平走回四合院。
告别了魏总一行人,杨平刚要拿钥匙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小柳那宜喜宜嗔的脸。
“飞机不是早到了吗,你怎么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