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过窗玻璃朝附近看了看,发现右侧不远处有个小报刊亭,于是缓缓推开车门,朝那儿走了过去。
摊主是一个大腹便便、头上有斑秃的中年男人,正和旁边一位身穿黄马甲的环卫女工在打情骂俏。
林国栋来到亭子前买了一包黄鹤楼盖珍,三下五除二地将它拆开,颤抖着手从中抽出一支点燃。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脑子里显得特别凌乱。
他没想到凌雪为了背着他与别人偷情,竟三番五次地撒谎,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个婆娘实在太可恨了!
可自己呢?两年前不是照样瞒着她与冬梅翻云覆雨?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这就是报应啊!他郁闷地想。
一支烟看看着就抽完了,他猛地弹掉烟蒂,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不经意瞟向那摊报纸,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赶紧站到秃顶男人和环卫女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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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们这里有过期的报纸卖吗?”他以试探的口气问道。
“我们这里一般都是卖当天的,很少会有存货。”秃顶男人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你想要哪一天的哪种报纸?”
“八月八号的《洛水晚报》。”
在回答之前,林国栋早在心里琢磨过了。《洛水晚报》传出冬梅的死讯当天,正好是阴历六月二十七日,按阳历推算就是八月八号。
“还真巧了!那天的报纸恰好刊登了我朋友的一篇文章,所以我留了几份做留念。”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被烟熏黄的龅牙,“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找看!”
男人躬着屁股在货架旁一阵翻腾,最后从中抽出一张带褶皱的报纸递给林国栋:“喏——就是这张了!”
林国栋迅速接过来,将报纸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却并没找到那则关于冬梅的“认尸启事”,他的脑子“嗡”地响了一下。
奇了怪了!难道我之前看到的是张假报纸吗?
带着这个疑问,他一边将报纸折叠成豆腐块塞进裤子荷包内,一边快步朝着宝马走去。
上车之后,他先靠在座椅上闭目养了一会神,随即便振作起精神,启动了车子。
车在平坦宽阔的街道上急驰,他的思绪也跟着漫天飞舞。
自从冬梅的死讯见报,他压根就没怀疑过这其中有诈,以为她真的早已香消玉殒。
直到冬梅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感到一切都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现在,他既不确定冬梅是否真有一个姐姐叫冬娇,也不确定冬娇是否真被绑匪所杀,更不明白冬梅为何知道他手机上收到过一首“藏头诗”。
手机会不会真的就在冬梅手里?他的心里再次冒出这个疑问。
若能找到凌雪原来的那部手机,就能知道凌雪昨晚跟谁通过电话,又跟谁发过短信和微信,甚至能从中一举查出奸情,让一切真相大白。
即使这部手机不在冬梅手里,冬梅至少还知道一些别的什么。
他觉得自己心里塞满了很多疑团,而冬梅则是解开疑团的重要人物。
他赶紧将车速减慢,从中控台上一把抓起手机,准备照着纸条拨打冬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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