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元志的差距了吧,像你这样的土包子,有什么资格在这种艺术的殿堂中大放厥词!”
秦浩闻言眉头一皱,然后看向了陈元志那一张,被他所极力盛赞的画。
传统的水墨写意画,连绵巍峨的群山中,一轮红日,徐徐升起。画面整体黑白二色,群山的轮廓勾勒的简练洒脱,大面积的留白之下,唯有那一点出升的红日,晕开一点如血的艳红。
乍一看上去,这幅画确实很出挑,随着那金丝眼镜负责人一起上来的青山市名流们,全都纷纷赞叹起来。
“好!这工笔真是细腻。这用色,这气度,真是了不得啊!”
“那一轮红日,真是点睛之笔!”
“怪不得能和这些大师们的画作挂在一起,陈元志在绘画上的造诣,已经足以和他们相提并论了。”
一句句肉麻的赞誉声不断地响起,秦浩听的不住冷笑!
一群没见识的暴发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夸来夸去,搜肠刮肚也只是几句万金油的场面话来回反复不停地说。
说画工细腻的这人,恐怕连什么是工笔画,什么是写意画的区别都不知道的。
至于陈元志这幅画,论技法,那一轮红日点的又艳又俗,连张大千先生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论意趣,一片山头上出轮太阳,这不就是小学生美术课的启蒙作业嘛!
他冷眼一笑,然后猛的快走两步,一把从墙上撕下陈元志的这幅画作,随手扯成碎片,揉烂踩在了脚底下。
全场目瞪口呆,这,说撕,就给撕了?
那金丝眼镜负责人指着秦浩,憋了半天,才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这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土包子!乡巴佬!你知不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
他的嘴唇气的都在发抖,哆哆嗦嗦的继续说道:“大家看看,他这是嫉妒,是恼羞成怒!你承认吧,陈元志就是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这是你撕毁一万张画,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赵梦珂的父母见到秦浩的举动,眉头也皱了起来。
何芳倾看着秦浩撕毁了陈元志的画作,心里顿时对他更是看轻了几分。
这秦浩,心性怎么如此狭隘?技不如人,承认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毕竟陈元志是优秀到令整个青山市一代年轻人都绝望的存在,秦浩不如他,这太正常了。
但是秦浩竟然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还好,自己的女儿没有嫁给他。
何芳倾心中念头闪过,这时,就看到秦浩嘴角不屑的一笑,然后说道:“嫉妒?就凭这种垃圾,有什么资格让我嫉妒?”
“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些大师的作品,被这样白白侮辱罢了。”
“一桌山珍海味中间,摆着一坨狗屎,难道还不够让人膈应吗?如果诸位有吃shi的爱好,我不拦着。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吃shi的习惯。”
秦浩说着,在二楼展出的名家精品中缓缓踱步,嘴里也感慨的说道:
“这一副,张大千先生的秋山晓色。看看这泼墨晕染出的气度。张大千先生是国画发展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师,在写意山水的基础上,把国画的黑白两色,拓展出更加绚烂多彩的境界。”
“这一副,是徐悲鸿先生笔下的马。瞪大你们浅薄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什么是生命力,什么是奔腾的,跃动于纸上的不屈和拼搏。”
“徐先生的马画于民族危亡的关头,每一丝笔触,每一点轮廓,都是对于家国兴亡,对于民族崛起的期盼。”
秦浩说道这儿,目光环顾众人一圈,然后冷笑着再次说道:“而你们,放着这一大桌山珍海味看都不看,却举着筷子,争先恐后的使劲儿夹一碟子狗屎。还一个个吃的滋滋有味,深怕少吃了一口。”
“你们喜欢吃,我没有意见。但是臭味熏到我了,所以,我只能把这盆子扣在地上。谁要是舍不得,现在也可以跪在地上继续舔嘛!”
秦浩说完,负手而立。一股睥睨傲然的气度横扫全场,林雨涵眼前一亮,看看秦浩,再看看身边那些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展馆负责人轻轻的推了推鼻子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哼!好大的口气。这种无用的废话就不需要多说了,我只问你,这一副画上千万,你赔的起吗?”
“好一个上千万,这幅秋山晓色,也不过只拍出了一千三百万港元。他陈元志,已经能站在国画大师的肩膀上,名留青史了吗?”
说着,秦浩眼神骤然变得凌厉,直直的盯着那位场馆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