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小小的院落中,一株银杏枝繁叶茂,树下古朴的石桌石凳,随意的散落着几片依旧翠绿的落叶。
正房的大门虚掩着一条小缝。秦问天跪在门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里,正是秦家老爷子秦琅琊的隐居之地。
这小院看似简朴,然而建在寸土寸金的南山别墅区旁边,小院的主人为了清净,顺带将周围的地皮全都买了下来。这种手笔,已经不单单是有钱可以做到的了。
秦家在青山市的底蕴,远远比表现出来的深厚。
“父亲,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上夜先生,更不应该利令智昏,如此草率,就武断的定下了事关家族生死的决定!”
“现在秦家大厦将倾,我,我真的已经控制不住了啊!”
秦问天说完,将头埋的更低,尽管门一直关着,然而他在外面直挺挺的跪着,不敢露出丝毫懈怠。
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沉默了好几分钟,秦琅琊略显苍老,但是沉稳而厚重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问天,这个夜先生的手段,手段确实很强。”
秦问天听到父亲的话,连忙更加恭敬的跪着往前移动了几步,恭敬的继续听着。
秦琅琊语气平淡,继续说道:“就现在来看,和夜先生为敌,确实是一招败笔。”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和夜先生作对了。而且,你没有看到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秦问天连忙谦卑的问道:“还请父亲指点。”
“这夜先生如此通天手段,怎么可能是默默无闻之辈?他背后有什么家族,是什么势力。我们对他的根底一无所知,他的身份太神秘,我们现在只需要忍耐,耐心的等一等。至于过段时间,谁知道事情会变成怎么样呢?想要打倒我们秦家,并没有那么简单。”
秦琅琊的声音低沉,但是却带着一股强烈的自信。即便今天秦家面临着如此严重的危机,但他的语气里,仿佛好像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秦问天被父亲的自信感染,也稍稍的有了点底气,他小心的说道:“是,父亲。忍耐的道理,我明白。那现在,我们需不需要在放低些姿态,尝试一下和夜先生修好关系。”
“夜先生最近,要和陈家的陈馨柔订婚,这订婚宴,您说我们应不应该参加?”
秦琅琊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哦,订婚?呵呵,陈家的这个丫头,我有印象。不错,不错。”
“这订婚宴你当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备上一份厚礼。姿态放低一些,能重新修好关系最好,不能的话,也要做出我秦家心服口服,在夜先生手下服软的迹象。”
秦问天当然当即点点头,随即他又想到了秦家现在的乱象,忍不住一声叹气,然后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父亲,那我就先回去收拾族中的事务。如果……如果局势真的有彻底失控的那一天,还请您亲自出山,收整我秦家的局势。”
他说完,房间内久久无言,似乎这世俗之中,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惊动他,能逼他出山了。
秦问天的面色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恢复了坚毅。
他站起身,微微躬身后退了三米,这才转身,走到了小院的门口,轻轻的合上两扇朴实无华的黑色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