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帝道:“离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承泰的那两万人马全部调回京也需两天,且戍卫营加上尚世胜在京中的亲兵死士或许已经超过承泰的人马,便是这宫中亦有他的眼线,但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便会知道,没有确胜的把握,我们不能妄动!”
莫离仍不甘心:“可是戍卫营我已经有所部署了。”
乾安帝冷哼:“尚世胜经营多年,朝中关系根深蒂固,朕和韩相与他斗了这些年,也没占上风,短短时日,你就可以确定拿住他的七寸?”
莫离傻眼。
乾安帝说完这番话一阵阵的急咳,脸上现灰败之色。
“离儿,父皇垂垂将去之人,倒没什么,只是父皇担心你呵,你明不明白……”
莫离不禁红了眼圈:“我,我,父皇,您别这么说。”
乾安帝长叹:“怪只怪父皇当年太过于自负,授尚世胜兵权高位,轻敌乃兵马大忌,他暗中结党营私朕竟是毫无觉察,导致今天的结果,是朕糊涂,离儿,父皇连累你了。”
说着,一口血便从乾安帝嘴角溢出。
莫离大惊失色:“父皇,您别急,离儿会想出办法的。”
她大叫着“来人”,殿门被冲开,高全和几个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见乾安帝的情形,登时吓白脸,一群人又是大呼“御医”,又是忙着给乾安帝拍背漱口。
韩明忠和承泰还是初次亲眼见着乾安帝吐血,亦慌乱失措,只龙床边围满人,他们父子帮不上忙,白白地干着急。
王御医进殿,来不及施礼便围在龙床边号脉,即刻一粒药丸喂进乾安帝嘴里,乾安帝的脸色才渐渐缓过来,昏昏沉沉之却犹是怕吓着莫离,气息虚弱断断续续道:“朕不打紧……离儿……你去罢……一切听韩相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