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帮舒沫把伤口清理干净,抹了金创药。
舒沫示意她不必包扎,走到断了的车轴旁,蹲下去仔细查看。
夏候烨见状,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貌似,好戏要开场了~”舒沫指着断裂处,唇边浮起一丝浅笑:“这应该,只是个序幕。”
很好,她正愁无从下手,看来,别人比她更沉不住气。
夏候烨黑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浑身笼罩着寒意,恍若来自地狱地修罗。
巴图见两人神情有异,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面色骤变:“有人要刺杀王爷!”
“错~”舒沫摇了摇头:“这只是个意外~”
“切口如此齐整,怎么可能是意外?”巴图指着断裂处质问。
“那人的目标,是我。”舒沫看一眼夏候烨,轻松地调侃:“若知道承运殿这么好用,我早就该死乞白赖地混进去住了~”
夏候烨平时出入都是骑马,极少乘坐马车——除非,跟她在一起。
而今日,她去康亲王府拜访,是单独前往,夏候烨会出现在康亲王府,纯属意外。
巴图满眼怪异地看着她。
有人要她的命诶,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夏候烨神情阴冷,抿了唇,狠狠地瞪她一眼。
巴朗策马疾驰,在距夏候烨数丈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压低了声音禀报:“王爷,受惊的马已经找到,在马掌上找到了这个~”
说吧,他将双手高举过头顶。
舒沫斜眼望去,见他掌中放着一枚二寸多长,染满了鲜血的钢针。
弯唇,冷冷一笑:“看来,想要我死的,还不止一个。”
睿王府和康亲王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马车要走一个多小时。马不可能在带着钢针奔跑一小时,安然无恙。
这枚钢针,显然是在她到达康亲王府后,才被人暗中扎进去的。
“车夫呢,”夏候烨眸光森冷:“叫他过来!”
“死了。”巴图心有余悸。
他被奔马乱蹄踩过,内脏外露,早已当场殒命。
舒沫微微一笑:“这下死无对证,想查也无从查起了~”
夏候烨看她一眼,不悦地蹙起了峰眉:“你好象很高兴?”
“不用查,”绿柳气得捏紧了拳头:“一定是世子妃支使人干的!”
舒沫轻叱:“不许胡说!”
绿柳很不服气,恨恨地噘起了嘴。
巴图小声道:“慧妃进了康亲王府,照例马车都是要停在外门,车夫到倒座房喝茶,等候。”
换句话说,此时的马车处于无人照管阶段,任何人都可以接近。
“去查一查,有没有人看到,慧妃拜访世子妃期是,有谁接近过王府的马车。”夏候烨冷声吩咐。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