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计较,樊氏倒是来找阿萦的晦气!
“这阴平侯太夫人……”曹太后呵呵的笑出声,“老妇记得和老妇也差不了几岁,如今天暖和着呢,好好的竟然有疾。”
“是呀。”那位曹家的侯夫人顺着话说下去,她想起来自家府邸上的那个女官,十有八、九是阴平侯女给派过来的。想起这阴平侯府里头还真的不平静,尚主是列侯们巴不得的美事,偏偏这位太夫人倒好,将长主给得罪了个透顶。
“那可真是不好。”曹太后在席上挺直了背,他口里说着不好,但是眼睛里一派漠然,看不出半点对樊氏那个亲家母有任何的关心。
“这样吧,待会派人去瞧瞧。”曹太后向后靠去,面上露出疲惫。
侯夫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应该请退了,她轻声告退。昌阳长公主等到曹家人出去之后,俯身到母亲这边,“阿母……那老妇委实可恨!”
曹太后对阴平侯太夫人高看不到哪里去,她几乎从来不见这个亲家母,甚至新年大朝会的时候都是视而不见,谁知道这樊氏的举动是一次比一次大。
昌阳提起这个婆母,将以前的那些事全都想了起来,以前那是不屑于计较,现在恨不得将人给治的老实了。
“阴平侯为人至孝,”曹太后提起女婿的时候呵呵笑了两声,“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从宫里派去疾医看看,若是没有毛病,就来我这老妇的宫中来走一走。”
“宫中寂寞,正好要有人陪伴。”曹太后手掌在小女儿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唯唯,阿母。”昌阳听到曹太后的话,眼里多出一份笑意,曹太后这要让樊氏入宫,自然不是真的要和这个亲家母谈话。到了曹太后的这份上,想要折腾人十分容易,甚至都不用板起脸来。
“……”昌阳高兴了一阵子,但突然想到樊氏要是真的病了怎么办?
“阿母,若是那老妇真的有疾呢?”昌阳长公主压低声音问道。
“……”曹太后回过眼看了她一眼笑道,“若是真病了,恐怕就不是想要折腾阿萦了吧?”
昌阳长公主当然知道樊氏的那个作风,要是真的病重,恐怕是在侯府里哭天抢地的要见孙儿。自己女儿一向不得她待见,那里会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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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萦在袁大家这里上了一日的课,她和邓蝉还聊的起来,邓蝉年纪小,但是已经有些见识了,她的大兄是宫中的郎官,梁萦还问了她阿兄在那个殿内当值,说着说着就越到一块去了。
女孩子之间自然是聊的过来,邓不疑在一旁看着,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短短几日,两人就好到如此地步,就是他看那些家学里的子弟也没有这样的。
他听着两人聊,先是说春秋说史书,说着说着就是两方有甚么人在朝中任职。阴平侯尚主,有个长公主妻子在列侯中知道的人不少。邓蝉是邓氏族人,又不是建成侯那一支,知道的人就不多,所以说起来,基本上都是邓蝉说,梁萦在听。
女子就是无趣,这点事竟然还能说得如此高兴。邓不疑一只手撑在案几上,瞧着两个小女孩说的兴起。他原本也有话对梁萦说的,可惜这会都被邓蝉给占去了。
“在陛下身边最好了。”梁萦听说是在天子身边的郎官就笑了,郎官负责捍卫天子安全,天家对郎官那是一向待遇丰厚,而且升迁也快,“恐怕不久,你阿兄就有好消息了。”
“愿承吉言。”邓蝉笑起来。
没意思透了……
邓不疑斜睨着这一对想着。
梁萦从头到尾就没怎么注意到那边的邓不疑,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是一两眼罢了。
等到今日的课程教授完毕,各人都归家去,邓蝉也不知是不是缺少玩伴,对梁萦还有些舍不得,她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若是侯女不弃,可以来寒舍。”
“好。”梁萦点头,不过她又加了一句,“今日怕是不成了,只能改日造访。”
邓不疑转过头去,面上似有笑意。
邓蝉有些失望的上了车,邓不疑却是心情十分好。
梁萦的车到了北第的长公主府,她从车上下来,穿过庭院在躺下脱了脚上的锦履,穿堂入室。到了寝室内,她换了衣裳,将双手盥洗干净之后,徐女官进来了。
“那件事如何?”梁萦将手上的水擦拭干净,回首问道。
“妾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