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在医院已经七天了,陆温年只要一提要去看慕潇,阿张就会找尽各种借口阻拦,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手术完全成功了,可陆温年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心总是慌慌的,他抚着胸口,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再也不想待在床上,他穿好鞋子就要出门,门一开,阿张讨好的站在门口。
“让开”陆温年冷冷说道。
“老板,等您身体完全好了,再去看慕小姐,这样不是很好嘛!”阿张讨好的笑着。
“你是我扶持起来的人,确定要对我耍心眼吗?让开!”陆温年皱紧眉头,不耐的吼道。
阿张眸光闪烁,神情犹豫,身体却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让开!”陆温年完全没了耐心,一把推开阿张就要往外走。
眼看着陆温年就要消失在走道口,阿张闭上眼,大声喊道:“老板,慕小姐没了,死于捐肾手术!”
陆温年脚步顿住了,没了?死于捐肾手术?想到阿张这几天的异常,自己身体里的这颗肾,不会是她的吧?
他大步往回走,一拳打在阿张身上,恶狠狠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慕小姐十天前就出事了。”阿张捂着肚子,垂下头说道。
慕潇!慕潇!
陆温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热了,都在沸腾,她怎么会死了?捐肾手术!她是为自己死的!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暴躁,他大步朝外走着,不顾身后阿张的呼喊,驱车来到陆家。
关紧房门,把所有灯打开,陆温年来到慕潇住惯的小屋,像一滩泥一样缩在地上。
上天对自己还真是从未仁慈,给自己一条命,却收走了比命还珍贵的东西。
他猛烈的捶着自己的身体,都怪这个病!不是这样,慕潇怎么会死在手术台上!都怪自己!他使劲捶着,直到伤口崩线,鲜血浸出来,他就像不会疼一样,呆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慕潇一个人孤零零就离开了,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她有没有害怕呢?
陆温年想不出来,一想,脑子就乱成一团,心也疼得厉害。
他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就这么呆呆坐着,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看着夜晚璀璨的灯光映满这座城市,再也没了慕潇的城市。
……
阿张焦躁的走来走去,老板已经四天没有出来过了,他才做过手术,万一出事……
阿张浑身颤了下,掏出手机打通小王的电话。
“瞒不住了,你把孩子带过来。”
电话那头顿了顿,半响说出一个好字。
十分钟后,小王把孩子交给阿张,交代了慕潇的遗言,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慕总走了,可她留给孩子的产业,自己还得守住。也实在是,不想看见陆温年那张脸呢!
阿张深呼一口气,掏出备用钥匙,抱着孩子来到陆温年面前。
陆温年抬眼,刚想呵斥,阿张开口了。
“老板,慕小姐要您长命百岁,孩子还没取名字,她让您给孩子取个好听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