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挪到了隔壁的院子之后,西陵归才安排在旁边观看已久的大夫前来就诊,四个大夫分别把脉,急忙诊断好病症,说道:“二、二王爷这是……用力过猛,腰骨、腰骨有伤,外加……纵欲过度,恐怕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那大夫想死的心都有了,生怕这些贵人一怒之下杀人灭口。
安月苦苦憋着的笑意有一丝崩裂,连忙偏了偏头,不过那稍稍抖动的肩膀可瞒不过西陵归的眼睛。
“开完方子就下去吧。”西陵归淡淡说道。
四个大夫如蒙大赦,急忙叩了头,大笔一挥之后匆匆跑了出去。
堂堂一个王爷,竟在床上用力过猛导致腰骨有伤?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这二王爷一辈子也甭想抬头做人了。
不过若是二王爷早早的醒了也就罢了,偏偏还晕了!八王爷又是个做不了主的,如今这流言蜚语早就传的开了,二王爷往后想堵住别人的嘴恐怕也行不通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这二王爷才兜兜转转醒了过来,八王爷立即拥了上去,将事情讲个清楚。
安月眼见着二王爷的脸色越来越差,比昨天四王爷的脸色还要难看,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昨个儿的事少不了是这二王爷的“好主意”,没想到之前本想整治詹宁儿却连着这个二王爷的仇一起报了。
“废物!”
只见二王爷低声吼了一句,牵动了身子骨,当即倒吸了一股冷气,死死的支撑着。
“二皇兄息怒……我这也是没了主意……”八王爷此时哪里像一个王爷,简直比个奴才还不如。
安月多少有些了解,这八王爷的身份不如二王爷与四王爷高贵,生母是个不得宠,自然也学会了溜须拍马,尤其欺软怕硬。
那会在安月面前趾高气昂的姿态,如今却又是狗腿子一般。
“把这个女人给我拉下去,泼醒!”二王爷恨恨的说道。
千算万算竟然被这个女人算计了,竟然敢对他用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重头戏来了!
安月浮起一丝冷笑,詹宁儿苦想着飞上枝头,却没想着枝头承受力太低,才站上去就摔下来了!
“你还没看够?”西陵归抽空突然说道。
安月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这么久的时间,二王爷到现在才穿衣服,她只顾看好戏,却忘记对方是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了……
不过话说她看了这么久,却竟然没有看到重要的部位?难道她眼里这二王爷真的不是个男人?
“剧情太精彩,穿帮镜头没注意。”安月冷不丁说道。
不止是西陵归一愣,就连姬燕都没听懂安月这话,不过多半也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一时间也都笑而不语。
旁边难得老实呆了许久的九王爷实在忍受不住心里的疑问,终于问道:“七哥,你何时和这个女人这么熟悉了?”
安月狐疑,七哥?
西陵归身形一冷,姬燕突然责怪的看了九王爷一眼,说道:“九王爷很久没来雁城,自然很多事情都错过了。”
九王爷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说话有误,连忙忐忑的看着西陵归,发现他毫无感情的眼神越发冷漠,心里惶惶不安起来。
安月这才想到,王喜春曾经和她提到过,西陵归应该是皇室之后,因为有些原因才寄养在西陵老将军的名下,那么现在看来似乎他原本该是“七皇子”了?
怪不得这九王每每看向西陵归除了惧怕之外还有些尊敬之意!
“是呀,我想九王爷很久没有尝过御景楼的菜色了,不如哪天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安月故意说道。
几人脸色一松,虽然安月拿着九王爷说笑,但着实让这气氛稍微好了一点。
九王爷心性幼稚,却不代表他笨,对安月的好意自然也领悟的到,当即讪讪的瞧了瞧西陵归转缓的神情,随即向着安月呲牙咧嘴一笑。
二王爷整理好衣物,詹宁儿也被拉到院子中泼醒过了过来。
周围下人全部被撵了下去,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唯独詹宁儿光着身子显得十分突兀。
二王爷腰骨受伤,整个人憔悴不已,尤其那双黑眼圈最是明显,此时他坐在太师椅上好似一个被挑衅了的雄狼,阴险万分。
“贱人!说!谁让你下的药!是不是你爹!”二王爷捏过女人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詹宁儿也是“卖力”了一个晚上,此时筋疲力尽不说,由于那强烈的药性都让她的神智有些不甚清醒。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吼声让詹宁儿打了个寒颤,连忙抱紧了身子,才发现,湿答答的身上空无一物,周围几个男人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此时,她的脑中仿佛晴天霹雳,呆愣愣的怔了一会。
安月并不可怜她,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让她在眼前蹦跶了这么久,也该让她付出点代价了。
“贱人!”
“啪——”
随着一声厉吼,詹宁儿的脸上瞬间出现了鲜红的五指印。
二王爷怎能不气,男人的尊严在今天彻底被这个女人败得干净!尤其是他昨天才用相似的方法折腾过别人,没想到转眼就轮到自己的身上!
还有西陵归,竟敢趁他晕倒之际让他声名尽毁,如今扳不倒西陵归,还能不让这个女人付出一点代价?
“王……爷……宁儿、宁儿冤枉……”
詹宁儿终于反应了过来,梨花带雨的说道。
姬燕立马露出一副“这才是女人”的表情看着安月,好似她昨天那反应多么不正常一般。
若说心里没刺,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既然都发生了,哭有什么用,倒不如想办法使自己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而且好在昨天她不是孤单一个人,有西陵归及时护住身子,不至于向詹宁儿这般,悲凉无助。
说道詹宁儿,安月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难道古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只会说“冤枉啊”这样的词吗?
再说了哪来的冤枉,昨个这詹宁儿不知多销魂。
那二王爷的嘴脸更加狰狞起来。
“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八,让那几个没用的奴才进来,给我打!往死里打!”二王爷已经几乎处在癫狂的边缘,冲着八王爷恨恨的说道。
这二王爷与八王爷身边自然是带了几个奴才,不过哪怕是奴才那也是王爷身边的奴才,城主免不了要请他们吃上一顿,犒劳犒劳,再加上昨晚是二王爷的好事儿,这些奴才们还不躲得远远的?
二王爷带来的人并不多,连着八王爷身边的奴才一起才四个侍卫,一脸忐忑的走了进来,见到二王爷那阴冷的神色都不由抖了抖。
头一个反应过来的侍卫急忙从腰间抽出了鞭子,冲着那詹宁儿便打了过去。
既然这主子要动手打女人,那他们唯有服从才能活得更久!
詹宁儿哪里受得了这苦,连哭的哭不出来了,“啊啊”大叫个不停。
“谁指使你下药的!”
二王爷手一抬,侍卫们停止了下来,此时詹宁儿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的血痕让人望之心惊肉跳。
不过安月自从昨天见了那么一幕之后,显然对今天表演砸了咂嘴,还嫌不够。
“没、没有……是、是我自己想……想做二王爷的妃子……呜呜……”詹宁儿不傻,此时只能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否则就算她爹是清白的,也保不准被牵连下去,到时候一家人都有可能死无全尸。
谋害皇嗣,这可是大罪!
显然,二王爷并不想听詹宁儿包了罪名,毕竟一个弱女子和一个有能力的官员是不一样的,起码能让着二王爷的自尊心受害程度不同。
若詹宁儿说是四王爷或是那上州刺史,起码这二王爷还有点心理安慰,不是输在一个小女子的身上,可是此时……
“竟敢对本王下药!将她给我卖去青楼,终日尝尝被催情药折磨的滋味!”二王爷怒吼说道。
“二皇兄,她、她好歹是刺史的女儿……”八王爷忍不住说道。
安月一笑,这八王爷简直是诚心找虐呢!
果然,二王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怎么刚才不见你这般聪明!没用的东西!”
若是以前,二王爷怎么也会给这个八皇弟一点薄面,待他更是犹如同胞,不过现在他都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八王爷的心情!
八王爷苦着脸缩了回去,立马乖了很多,一句话不敢多说。
“二皇兄息怒,八皇弟年纪尚轻,有顾虑不周全的地方也属正常。”四王爷这才走了上去,一脸深明大义的说道。
“四皇弟你比八皇弟年长,怎的不见顾虑周全?”二王爷冷冷一笑,回道。
四王爷心里一噎,顿时无话可说。
安月对这个四王爷有些无奈,虽说他一表人才,人品相貌皆是不错,但偏偏“懂事”到了极点,这二王爷一看就是个不消停的,他竟然还如此客气谦让,若说他懦弱倒也不算,毕竟四王爷的势力和这二王爷相差无几,甚至还稍占上峰,如此看来,只能说他心境想法太过可笑,竟在皇家谈兄弟情意!
“二王爷既然受了伤,我看还是回京都好好休养吧,这雁城大夫可不如京都的医术精湛。”西陵归不耐烦的说道。
二王爷怒意更甚,但偏偏对着西陵归无处可发,顿时冷哼了一声。
“本王还有要事,还要留在雁城一阵!”
这二王爷郁闷至极,原本是想着在雁城这块好地方发展一些势力,招揽一些商人,但是没想到要到手的楼都被西陵归抢了过去!现在什么事情都几乎没做成,让他怎么甘心回去?
西陵归嘴角渐渐扬了起来,道:“二王爷没做的事我看还是不要做了,陛下恐怕也该召你回去了。”
几人看了看西陵归,对他的话毫不怀疑。
若是西陵归传信给陛下,那这二王爷就是想留,也会被强行带回去,这就是二王爷最无奈的地方!
若不是西陵归的姓氏昭告了天下,那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将来的太子便是他!
也只有他!
二王爷怔怔的盯着西陵归看了许久,二人的目光对视,一个不甘,一个幽然自信,可想而知谁胜谁负!
“八弟,下令明日回城!”二王爷铁青着脸说道。
“我看现在就走比较好。”西陵归丝毫不给薄面,冷着脸说道,似乎还觉不足,又道:“四王爷和九王爷还是一同回京吧,天下苍生等着你们呢。”
天下苍生?
安月差些憋出内伤!
不过竟是没想到西陵归有这等能耐!
四王爷面色一怔,瞬间缓了过来,简单的说道:“好。”
随后,下意识的看了安月一眼,安月不自然的别了别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四王爷该不会要“报恩”吧?
九王爷一脸失望的看了看西陵归,也只能应声点头。
一切皆成定局,城主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本只以为是一场简单的酒宴,没想到发展到现在乱糟糟一团,还害的二王爷名誉尽毁,如今终于能送走这一个个“老祖宗”,他是巴不得!
不过这詹宁儿的事他作为城主还得给那詹大人一个交代!
这城主府一行结束,安月也觉得放松起来。
“你若觉得心里不舒服,我便找个嬷嬷给你看看。”西陵归趁四下无人突然说道。
“看什么?”安月狐疑的问道。
西陵归带着面具之下的脸竟然轻微红了红,依旧佯装淡然的说道:“昨日你与四王爷之间应是并未发生什么,你若觉得担心,我便找个嬷嬷给你检查检查。”
西陵归可是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整个人不自然的侧着身子,眼神恍惚了一下。
安月终于听懂他这句检查是什么意思了!
“都隔了一天还能查出来?”安月自然也是想知道的,若证明清白总会心情好上许多。
“仵作查验尸体,就算了隔了十年也能瞧出端倪来。”西陵归淡然说道。
仵作?尸体?
安月翻了翻白眼,这个西陵归口中就不能蹦出两句好听的话?难不成要让她像个尸体一样找个仵作验证不成!
不过,这古代有专门为女子验身的嬷嬷,一般何时破的身,有没有暗病都能查出来。
而像安月这样破身之后便没有和男人同过房的人,也可以找嬷嬷问出来近期有没有“性生活”……
虽然让个老嬷嬷检验确实确实怪异了一点,但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没有小疙瘩,安月还是接受了西陵归的建议,就当是去看妇科大夫了!
而唯一不解的是她有没有和四王爷一夜风流,西陵归怎么会如此确定?
西陵归安排的嬷嬷很快便找到了小阁楼,在玉澈的诧异的眼神之下,安月躲在楼中如同做了一场妇科手术一般被光荣的验了身……
“夫人,您下体干净,最近并没有与男人同房。”那嬷嬷也是早些被知会清楚的,查完之后便将安月的疑问说了出来。
安月顿时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般,心情好到了极点。
“咳咳……多谢这位嬷嬷了,不过,该不会是那人提前让你准备好说辞了吧?”虽然高兴,但安月还是担心是西陵归和这嬷嬷串通一气安慰她。
那嬷嬷一愣,道:“夫人放心,老身以前在宫里做的就是为秀女们验身的嬷嬷,自然不会砸了自己的牌子说谎,老身今日正准备离开雁城,马上便要启程,便不叨扰夫人了。”
那嬷嬷正要走,安月脑子一抽,竟问道:“不用和西陵归复命?”
说完,安月一阵悔意,自己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这个事情和西陵归复命作甚!
嬷嬷一笑,道:“西陵将军一向对女人不甚上心,不过对夫人却是疼爱的很,此次让老身来只不过是为了让夫人有个答案,至于将军心里恐怕是早有定夺,并没想让老身前去复命。”
说完,嬷嬷伏了个身子便走出门去。
安月一怔,完全想不到西陵归是从哪里如此确定自己清白的?
不过既然证明了她和四王爷之间并未发生任何事,安月也懒得计较其它,当即兴奋的在屋里晃悠了两圈,转眼,脑中想到了那葡萄酒的事,立马跑下了楼,对着玉澈急忙问道:“玉澈,这世上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一杯即醉,但却又不会倒下,明明脑中有些意识却又浑浑噩噩,好似上瘾一般对着那东西不停狂饮的葡萄酒,或是毒药?”
玉澈一愣,多少听说了城主府发生的事,心里对那天没有跟着她一起去的事有着愧疚,当即仔细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应该是一种酷似葡萄酒的果酒,那种果酒后劲极大,但入口却十分细滑,这酒也是一种好东西,喝多了会对身体有好处,不过喝它的时候最好要做好准备,否则便会像你所说忍不住狂饮不止,极容易受到别人控制。”
“那它不是毒了?”安月又问道。
“自然不是毒。”玉澈一笑,道。
安月了然,若是毒的话事后极容易被人察觉,如今证明真的是酒,那么她无论在醉酒期间做了什么,都怪不得别人!这二王爷真够精明的!
“对了,我铁柱哥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帮素素姐拿药了吧?”安月也想徐素素一家了,顺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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