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百姓,此刻家家户户都是一片和谐之色,然而,北国质子西门离所在的住处,染了恶疾的上将军吴立以及他所带来的士兵们,一个个却还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大周的百姓们都知道这里住的是北国人,加之上次吴立当街拦人阻扰大周女子救人一事,大周百姓对吴立等人莫不更加痛恨。再加上对抗恶疾的血液有限,是以他们都被排在了最最后面。天灾无情,即便日后北国知晓了此事,也怪不到大周头上来。
昔日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北国上将军吴立,此刻却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容枯黄,形同缟素,万分骇人。
吴立心中极其苦涩和不甘,想不到他半身戎马,不是死在为北国开疆扩土的战场上,却是在这小小的病榻。
吱呀——
吴立听到开门声,侧过脸,却是瞧见西门离出现在他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上将军,你是北国的栋梁之才,在床榻上死去,你甘心吗?”西门离冷静的道,听不出话语中的半分情绪。
吴立眼睛暴突,好似将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
他不甘心,作为一个军人,要死,便是在战场上轰轰烈烈的死去。
可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吴立颓然的闭上眼睛,哆嗦着嘴唇。
“上将军,也许你不知道,又或许你早已经知晓,我,也曾感染过恶疾。”西门离语气轻飘,好似雾一般的飘忽。
吴立慢慢的睁开眼睛,瞧了瞧西门离,依然紧闭着唇。
西门离没有再说话,走到床边,双手背到身后,孑然而立。
吴立的心开始剧烈的挣扎,求还是不求,志向和骨气,一人和兄弟,国君与主上,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吴立想起了小时候父亲的教导,想起了少年时练武场舞动的红缨枪,响起了第一次出征时的豪情万丈,终于,沙场点兵建功立业名垂千古的决心战胜了傲气,吴立张开嘴,一字一字,嗓音沙哑,却将坚定无比的道:“吴立,惟三皇子是从。”
西门离转过身来,嗓音不咸不淡,“上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图鲁,把东西拿来。”
等在门外的图鲁捧着工具进来,吴立晕眩之间定定的瞧着一色白衣的西门离,但见他神色如常,未见任何欣喜和惬意。
莫非西门离早就知晓他会做如此选择。
吴立心中一惊,瞧着西门离的神色多了几分敬意。
屋子里,图鲁将针管插在吴立经脉处,等西门离出去后,他恶狠狠地瞪着虚弱的吴立,道:“日后你胆敢背叛主子,我定然会叫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哼,主子本就虚弱,此番取血给吴立等人更是伤了元气,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
听着图鲁凶狠的话,吴立也是恼了,“大丈夫一言既出,岂会行那出尔反尔之事。”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图鲁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
屋外,西门离仰头瞧着颜宅所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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