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会武的男人了。
“阿锁,是你的主子又有命令了么?”景色一脸倦意地问道。
阿锁闷不吭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反倒是后面的一位面容颇有些清秀的男子说话了,“夜姑娘,我们奉主人的命令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好。”景色轻轻地点点头,随后提出一个条件:“不知各位能否让我洗个澡换一件衣服?”
男子愣了愣,他没有想到景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为难的话还是算了。”景色忽而叹了一口气。
“夜姑娘,主子交待我们要尽快把你转移,所以你的条件我们不能答应,不过一到新的地方我们会立刻安排人来伺候你的。”男子想了一下,婉转地拒绝了景色的要求。
“那就走吧!”景色慢慢地扶着墙壁吃力地站了起来,刚刚迈动步子,脚一软,一时站立不稳,人直直地向前摔倒。
“小心!”阿锁一个箭步上前,把景色扶住。
“阿锁,我太累了。”景色轻轻地说道。
阿锁什么也没说,略思考一下,把景色一把模抱起来。“得罪了。”
清秀的男子什么也没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跟着阿锁一同离开了密室。
一出密室便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面全是坚固的大理石。通道很长很长,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好似没有了尽头一般,景色不禁在心中苦笑,如果只是为了囚禁而造了这么一间密室那真是太浪费了。
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的路,就在景色觉得昏昏欲睡之时,光线突然间一亮。
终于到了出口了,或是许久不见阳光,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景色的精神为之一振。
通道的出口是一个普通的院子,景色刚一出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四周的环境,便被人用一条黑布蒙住了眼睛。
景色眼前顿时陷入一黑暗中。还好,只是蒙住了眼睛而已,景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在小腹之上。
被蒙住眼睛的景色感觉到自己被抱上了一辆马车,随着车轮轱辘前进的声音,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景色的心里有些着急,现在体力不支,就连辛苦修练好几个月的内力此时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此时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阿锁,你在么?”景色轻声地问道。
过了许久,就在景色快要放弃之时,马车外面传来阿锁浑厚的声音,“夜姑娘有事么?”
“阿锁,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达目的地?”景色本想问阿锁到什么地方,话到嘴边又变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问了,阿锁也不会说的。
“大概需要半个月。”阿锁停顿了一下,闷声回答。
半个月?景色在心里暗暗琢磨,他们究竟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居然要半个月的时间?为何他们不索性杀了她算了?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干什么?景色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夜非尘的心一下子空起来,这几个月里,虽然他看不到景色的人但景色的人但是却感觉到景色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今,这种感觉突然一下子没有了。
“色色,你怎么啦?你去哪里了?”夜非尘状如疯狂在景宫里四下寻找,一直支撑着他的那股意念突然间一下子没有了。
夜非尘只觉得“轰隆”一声巨响,心中有什么东西垮掉一般,人再也支撑不下去,修长的身体直直地向后轰然倒下,银白色的发丝随风飘动,散落一地。
“皇上,皇上,您怎么啦?”
“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阵紧张焦急的呼喊声,脚步声纷至沓来,夜非尘瞪大眼睛无意识地看着房顶,在他的脑子里现在除了景色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夜非尘陷入无意识的浑沌之中。
景色的旅程还在进行着,眼上的黑布早已经取下来了,除了吃饭方便,马车日夜在路上奔波。景色被颠得难受之极,就连腹中的胎儿也好似感觉到不舒服,在肚里提出抗议。
“阿锁,阿锁,停一停。”终于景色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肚子痛苦的喊道。
“快停一停。”像是感觉到景色的不对劲,阿锁立刻叫停了马车,一把掀开了车帘,景色苍白的脸顿时映入他的眼帘中。“夜姑娘,你怎么啦?”
“我肚子疼。”景色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孩子,你可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妈妈也活不下去了。景色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道。
“你怀孕了?”阿锁这才发现景色腹部隆起,当下整个人愣住了。
“阿锁,快扶我去那边树下休息一下。”景色指着大树虚弱地说道。
“好,你等一会儿。”阿锁轻轻地把景色抱起,飞身向树下疾驰,紧接着把景色轻轻地放在地上。陪着阿锁一同前来的人,围在四周,警惕四处盯着。
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又吸气吐气,重复几下以后,她感到疼痛减轻了许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稍稍了下来。
“阿锁,我们走了几天了?”景色眉间满是疲惫,轻声问向阿锁。
“十天了。”阿锁似不敢看向景色,目光看向别处。
“阿锁,你老实说,你们究竟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眼前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天气越来越冷,空中还飘起了雪花。这让景色大感疑惑,从时间上算来现在是夏天,为何这里的天气像是到了腊月?
“夜姑娘,我们奉主人的命令护送你到寒月国。”阿锁想了想,慢慢地回答景色的话。
“寒月国?”景色眉头一皱。
“是。”阿锁默默地低下头,欲言又止。
“阿锁,你有什么话说直说,这样我好有一个心理准备。”景色轻轻地说道。现在的她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在与心爱之人大婚之夜被人调包关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里,一关就是好几个月,在这难以忍受的孤独与漫长的黑暗中她坚持了下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的呢?
“主子把你许给了寒月国的皇帝当皇后。”阿锁鼓起勇气向景色说道。
“寒月国的皇后?”景色怔了怔。“阿锁,你没说错吧?”景色回过神来看向阿锁。
阿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色,低头不语。
“阿锁,你说,如果寒月国的皇帝看到他娶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当皇后,不知道他的心里会怎么想?”景色忽然间笑了。
“买大送小,这是一个永不亏本买卖。”蓦然间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景色头顶上传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下飘落下来,站在景色的面前。
“谁?”阿锁和他同伴呼啦一声拔出器,警惕地看着来人。
“阁下偷听别人讲话,好像不是君子所为。”景色冷眼看着眼前人,淡淡地说道。
“姑娘此话差也,这个地方原本是我先来,是姑娘和你的人打扰了我的清梦。我没责怪姑娘,姑娘倒先怪起我来了。”黑衣人一本正经地向景色说道。
“请问阁下是什么人?”景色一脸清冷地问道。
“我?说出来你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我就是你要嫁的那个人。”来人笑眯眯地看着景色,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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