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端起面前的杯子,悠然长叹着,问道:“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将这个孩子生下,安安稳稳的做这个慕容灏宸的妃子不成?”
“自始至终,他可有将此事当一回事。”
妃子?她根本不屑。而她并非是长孙莞霁,早已将其看透了一切,又何来想要着荣华富贵的东西。如今,她只是累了而已。
轻扬一笑地哼笑道:“怕是,慕容灏隶真正的目的,便是让他们二人相互猜疑罢了。”
怪不得人人都恨叶漪兰,只因她抢走了她们所需的一切。若说恨,唯有自己便为恨意才是。毕竟,她所遇到的两人何尝不是喜欢着。这番恨意,自然是无法忍受的。
猜疑?
夏千亦反而倒是无法认可此事,毕竟他们二人的根本无人能将其拆散。这么多年来,他虽从未对她开口说过那一句话,可在心中早已深深将她烙印。如今拥有着兰珊,他确实不该有这等非分之想。
双眸偷偷看了一眼她后,故作淡然地徐徐道来:“他们二人,又岂能被阴谋诡计拆散。”
“倒是,慕容灏隶若真有一日夺得了皇位,我便偷偷带你出宫。若是,他逼宫不成,我会将这里成为一座废墟。”
兰珊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将一切都想好了。若真的有这么一日,定要离开慕容灏隶的视线中。何况,她再也不想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可此刻,亦不是谈论此事之宜。长舒一气道:“你若真的如此想,此时此刻便不要阻止我做任何事。”
不阻止?
此刻,夏千亦连她想要做什么都不知,何来阻止一说。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
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于手心,亲拍着与其安抚道:“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你安胎。一切,都以你为重。”
听他这番话,到不知听了多少。确实,如今该要好好的安胎一番反而,倒是极其不愿出这门槛一步。
“对了,你前去找他,他可有说些什么?”
夏千亦听闻这一问,原本昨晚便是来将其告知,反而遇上叶漪兰一切便耽搁了。若是她不提醒,怕是早已抛之脑后了。
“那一晚他喝醉了,也无任何的反应。虽不知他真正的心思,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她虽不了解慕容灏隶这为人,而他的心思,可又是随意能左右的。他想做的事,又岂能被人破坏。他想要的,没有能阻止。
“你与他之间,他是何人你从未看清过吗?”
看清?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自然一切都是轻描淡写,一笔划过,无需任何言谈之意。
一手却始终把玩着杯壁,淡然一笑地摇头道:“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一切都是我毫无兴趣的,自然不会顾及这些,反倒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亦无可看清的。”
“千亦,你说当初是叶漪兰放了你,你又岂能断然她不会背叛你?”
听此一说到叶漪兰,夏千亦倒是整个便开始警惕着,淡然一笑道:“怎么,突然对此事感兴趣了?”
只不过想起慕容灏隶,让他去江南行事时,不由衷地却想起此事。毕竟,他能将所发生的一切都告知自己,自然有何问不得。
兰珊见他一提起叶漪兰的这三个字,倒是双眸都不知亮了多少。故作,默然叹息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可好好利用叶漪兰一番。”
“你要利用叶漪兰?”
利用?
他只是利用叶漪兰的善心,而去护着他所需护的人。可偏偏倒是她,不知该如何利用。
“怎么,你可是舍不得?”
听闻,夏千亦下意识地强颜欢笑着,故作有所避开着:“瞧你说得这番话。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
但在她的耳中听来,却非如此。
不禁不屑地轻扬一笑道:“有些人随口说说,可可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的。”
“你说,你想做什么?”
兰珊一直关切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扬起着,慢条斯理地道:“慕容灏隶一直都想要叶漪兰……”
听她言语慢慢缓下,反而问之:“你想帮慕容灏隶?”
“我随口一说的话,你也担忧成这副模样?”
“你何时,竟然开始试探了我?可是对我,从来都无信任过。”
夏千亦倒是未曾想到,她方才说的一切只都是在故意试探罢了。
“若我不信任你,我又岂会与你一起。”只不过方才,他的言语中却是在担心着叶漪兰。一想到此事,再次缓缓地舒气着。“我只是不过,想借她想手,护着我们的孩子罢了。毕竟,到时候这个孩子可是唯一的筹码。”
“你要的筹码,我都会帮你。”
既然她能与自己想到一块儿,自然心中便也安然些。
暗烛寥落,一盏灯灭。
春宵一刻,一梦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