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会如何劝说自己回去。
反倒是方才知晓,原来这沁兰殿进入的人,要经过表哥的允许。怪不得,人人都在传,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那就,请进来吧。”
请?
安德记得皇上曾吩咐过此事,自然不敢有所违背之意,支吾了半晌道之:“这,怕是不妥吧。”
“既然,表哥下了规矩,那就算了吧。”
其实在她心中,既想他进来,又不愿。毕竟,吃过这个闭门羹,想必他自然会知晓做所的一切,定会改过自新。
她想让他牢牢记住,自己可是皇上的表妹,无论何事他都不能以下犯上。
“毕竟是一家子,若是怠慢了,反而觉得我刻薄了。”在这宫中,她自然不惧怕任何流言蜚语。毕竟,这是他们二人地事,自当还是解决一番较为好。“安德,快些请进来,别让姑爷久等了。”
“我竟然不知,表哥对表嫂如此上心。”
“男人,终归自私罢了。”
上心?
这些,都不过是他自私的借口罢了。不过,此处倒也清净。反而,更为上心的便只有紫玉兰了。
“昭仪娘娘,我是来接曼儿回府的。”
接?
听闻,叶漪兰不禁看向着她,二人倒是同为示意了一番。反而是他,刚一进来,便着急的走向苏晓曼的面前,她却是轻扬一笑着。
从他进入这皇宫时,竟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进入这偌大的皇宫中。
若不是他寻问他人,根本便不会找到宸昭仪所居之所。
一见到她那一刻,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深情地拥抱着,极力向她挽留地所轻声呢喃道:“曼儿是我错了,不该与你发脾气。你也不能一声不吭的,便出府。何况,我瞒着岳父,说你是进宫留宿一夜。快跟我回去吧。”
苏晓曼想要将他推开,可她又不能告知他,此事以全然告知于表嫂。只然苦涩地微扬着笑意,不屑一笑道:“若我跟你回去,我这张脸又岂能会好。”
“我敢保证,日后绝对不会了。”
保证?
第一次打伤后,他亦是这般保证。可是,又换来再一次的伤害。无情地将其推开,轻扬一笑地轻声道之:“你之前亦是这般说的。”
这一次,她不会在有所亲信与他。
“表嫂,曼儿只想在宫中安心治伤,并不想回府。”
崔淏见她倒是一副无所谓之意,还生怕将他们二人的事,告知于皇上。反而这样一来,他所得到的都要有所失去。
便立即拉住她的手,双眸却是深情凝视着她。
见况,叶漪兰心中倒是隐隐不安着,缓缓起身走入苏晓曼的身侧,好言相劝道:“崔淏,既然曼儿不愿回去,你也就别勉强了。”
勉强?
苏晓曼是他的妻子,又何来勉强之说。傲慢的抬着头,不屑一笑道:“娘娘,这是府中的事,还望娘娘不必插手过问。”
“在这沁兰殿中,还轮不到你这般与本宫说话。”
插手?
曼儿虽说是灏宸的表妹,自然也是皇室之人。他反而这般与自己说到,果然与当初所见,截然不同。
伸手便是握着曼儿的手腕,自然不会让他将人带走。看向一旁的安德,喊之叮嘱道:“来人,将表姑爷带出去,在殿外跪足两个时辰。”
跪足两个时辰?
他来宫中只是将苏晓曼带回府中,而宸昭仪这般做,简直是让自己当众难堪。
见况,一脸不耐烦,将她的手用力甩开。
倏然间,听到她那一声着急的唤道:“表嫂——”
茫然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宸昭仪,他这一推反而将其推倒在地,额间的那一抹红晕,更为殷红。看着石桌旁的血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推,反而是……
“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安德一直在旁看得了然,他也不曾想到,这表姑爷竟然将娘娘伤成这般,便着急的跑了出去。
“你放开我。”
苏晓曼极力地挣脱开,将她的身子搂于怀中,颤抖的双手根本不敢触碰额头上的伤。双眸中的血丝,隐忍着一丝的泪意,愤懑的目光直视与他:“崔淏,你怎么能推表嫂。她可是,表哥最受宠的妃子。”
此时,望着怀中的女子,她都不知该如何向表哥交代。
“若不是她拦着,我又岂会推之。”
那一刻他,他只知晓将宸昭仪推开,并未想过要伤及。
他可不想背上,伤害皇上妃子地罪名。
“站住。”
听闻,崔淏不禁抬眸看之,见一个奴婢竟然如此大胆,让自己站住。
“表姑爷,得罪了。”
紫菱若不是见安德匆匆跑出,寻得一问才得知,表姑爷将娘娘推倒重伤。而方才,又见表姑爷倒要想走之意,自然不会就此令他离开。
得罪?
见她一个奴婢在此发号施令,看着那些奴才将自己的身子绑住事,他自知不能反抗。一旦反抗,此时传入皇上的耳里,遭罪的可是自己。
隐忍着心中的怒意,浅然一笑道:“你一个奴婢,想做什么?”
看着身旁的太医掠过他的身侧时,倏然间看到那双眸中,竟然是有几分愤懑。
他从未见过这太医,这目光倒像是仇视。
萧太医见娘娘重伤,只能有失体统地将娘娘的身子横抱着,疾步走入殿内。
他一直望着她的身影,反而是她连正眼都不愿一看,便无情地随之而去。
见表姑爷毫无反抗之意,冷然地警告道:“娘娘如今受了伤,表姑爷自然脱不了干系,还是等娘娘醒来,表姑爷再走也不迟。毕竟,皇上一道圣旨,怕是娘娘求情,无济于事。”
求情?
渐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错。
宸昭仪是皇上最爱的妃子,方才他又岂能心系自己的安危,而想走之。一旦走,皇上便真不会放过自己。
看着身上所绑住的身子,却只能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