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不过,幕后肯定不弱,只怕身居高位要职,否则,六月考试,四月就泄了题,还能丝毫风声不露,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么滴水不漏。”莲瑢璟眸色一黯,显然对始作俑者相当不愉。
见世子这么好说话,董倾依心思就活络了:“我倒是奇怪,试题那么早就确定了吗?”
问完,董倾依又有些后悔,这世子亲和力太强大,竟然让她失了戒心,这种事关朝政之事,别说她一平民女子,就是一般官臣都不能随便议论的。
暗自腹诽后,董倾依微微有些奇怪,她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跟世子面对面说话,两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怎么能这么放松?哪怕是面对乐为天,她也没这么口无遮拦的。
心思一转,董倾依开始打量对面榻上的莲瑢璟,莫非,这人的亲和力能不知不觉渗透?这么可怖?
莲瑢璟握着茶盏的小指一抖,不是感觉不到董倾依的隐晦目光,只是,不知道那丫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才有此变化,他便故作不察,风姿依然:“说来也巧,皇上写下试题封存,正好是四月初。”
董倾依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讪讪的收回打量:“就是说,正是冯泽早出晚归的那段时间?莫非试题刚刚写下就被泄露了?那时能接触到考题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吧!”
“确实不多!”莲瑢璟叹了叹,眸色闪过一抹遗憾,也不知道是在遗憾考题的事情?还是遗憾某女收回了眼光:“但是也不少,从宫女,太监,到大臣,守护的锦衣卫,能接触到考题的人一一排查,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弄清的。”
董倾依很想吐槽,宫女太监?普通随侍人员,就算离封存考题的地方近,也不可能看到题的,大臣和锦衣卫,能直接触到题的也不会多,就是要排查谁私自动了手脚,稍微麻烦了点。
想来那动手脚的人,肯定极尽掩人耳目,不可能留下明显马脚,只是排查,未必能发现线索。
最让人纠结的是,皇帝干嘛那么早将试题确定下来?写文章而已,一般都是“命题作文”,最多考试九天要写好几个题目罢了,根本无需像现代,分科分类还分题型,不早确定好就没法顺利考试。
所以,在董倾依眼里,皇帝这行为根本是招事,忒不省心了。
看到董倾依的表情,莲瑢璟好似猜到她的心理,忍不住勾起一抹魅惑之极的妖孽笑容,只可惜,低头只顾着腹诽皇帝的董倾依错过了那一抹惊艳。
“其实,难的是查清这次科举舞弊的真相,你二弟的事,稍显简单。”莲瑢璟智珠在握:“虽然你二弟无法提出明确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只要能证明冯泽在说谎,行那污蔑之事,那便可以先把你二弟给摘出来。”
董倾依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只要冯泽的污蔑不成立了,那董二弟自然无罪,根本无需费心费力的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反驳一桩谎言,总比寻找“没做过”的证据来得更简单。
“谢谢世子!”能提醒到这份儿,是该好好谢谢的,董倾依眼神扫过莲瑢璟那至始自终没动过的双腿:“时辰不早了,世子还是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