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笙固执的抿着唇,退至门口,转头就想跑,却有暗卫早就准备好了,将刀剑横在她的脖颈之间,不等她动弹便无情的逼近,颇有她再挣扎就弄死的决断,顿时她便不敢动弹了。
不一会儿,一只晶莹剔透的蛊虫,由秦若白的气劲包裹着,从百里羽弦的口中挪了出来。
单手接住力竭的儿子,将他转移至塌上,举着子蛊来到阿笙面前,居高临下的一笑:“不用说老身也知道小女儿家的心思,喜欢他就追求啊,何必用此下作的手段,惹我不高兴呢?”
阿笙被迫跪在地上,脸上是凄惶的神色:“他如何会喜欢我这类的女子,不是没有倾诉过爱意,可他喜欢我姐姐是怎么回事,我不甘。”
“放心……无论是你姐姐,还是你,他都不会娶回家的。”
秦若白伸手搭在颤抖的阿笙头上,硬生生让她体会了取出母蛊的痛楚,在她七窍流血的时候,踩着她扶在地上的手,接过暗卫递过来的瓶子,将两只虫子收了起来。
阿笙在地上抽搐着,眼神还往塌上的百里羽弦望了过来,秦若白正在给虚弱的儿子调息检测,免得还有除了影响情意的蛊虫。
看到阿笙的神色,秦若白不悦道:“拖下去挖了她的眼睛,我不喜欢她的眼神。”
等百里羽弦恢复之后,本来欢快的性子愣是沉静了许多,甚至考虑起迎娶张家姑娘的想法。
“你忘了自己的初心吗?在这种关头去娶她,真就是真心实意的爱护人家吗?若你真想娶也不能娶她,鬼知道执着的女人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秦若白不同意他的想法,百里羽弦却是第一次严厉的反驳:“母亲何至于把人想得如此不堪,你当初不也是对父王死缠烂打,如今……”
看着母亲的眼神,百里羽弦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嘴唇嗫嚅了一下,呼出了一口气:“抱歉,是我乱了心智。”
秦若白精神一震:“你这是……迟来的叛逆期吗?”
百里羽弦:“……”不,不是这样的~
“不过你这说法不对,我确实有纠缠你父王,可我也是光明正大的追逐,甚至表明了心意,无论过程多艰辛,至少我努力过,她呢?
躲在闺阁之中坚持自己的坚持,从未真正的鼓起勇气将想法告诉于你,连一句我会一直等着你都没说过,你凭什么对她负责?”
秦若白疾言厉色之后,又缓和了心气,拍了拍百里羽弦的肩膀:“你这次经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丢人,不好受也罢,总会成为过眼云烟,放不开也罢,时间会让你放的开。”
百里羽弦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态,他上前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了秦若白:“母亲,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她却将我让给了她妹妹,何其失败。”
秦若白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心情:“男人动了情就容易一头热,这次也是有了个经验,知道看对眼的两情相悦有多重要,而你自身价值,不是追求女人失败可以否定的。”
百里羽弦像是被治愈了一般,心灵被梳理了一顿,作为他成长导师的秦若白在松开他的时候安慰的拍了拍。
“看了这么久,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和郡王好好的……操练一遍!”
百里羽弦身体僵住,脖子格拉格拉的仿佛随时会掉下来,转头看向背着光站在门口的父王,想起自己对母亲的不敬重,愣是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
被提着后颈拎走的时候,百里羽弦的惨叫传遍了整个王府,秦若白针尖大的心眼,半点没有替儿子求情的意思,反倒是笑的一脸慈祥。
那一年,百里羽弦懂了“冲动,不是伤害亲人的借口,自我伤心同样也不是别人必须要原谅你的筹码。”
随着百里御要求百里珏好生给百里羽弦安排些事情做,那边秦若白则是因为儿子那句“她将我让给了亲妹妹”的戏码,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
一路带领手下,将相关人员尽数收拢在一处,秦若白亲自踏足这片宁静悠远的世外桃源。
没了双眼的阿笙像个破布一样扔在地上,人群中一女子不管亲人阻拦跑了出来,泪如雨下:“阿笙,你怎么了。”
秦若白坐在手下搬出来的椅子上:“看来你就是阿笙的姐姐了,听说我儿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倒是不知道我捧在手心的孩子,竟是任由你们姐妹俩让来让去。”
她都给予尊重的孩子,却被他人当做皮球踢来踢去,甚至不惜下蛊决断他的人生,真是……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