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带方太守张统端着文案,愣在原地,就好像失去了灵魂,周围杀声四起,晋军士卒明显是早有准备,动手之后一气呵成,如同砍瓜切菜将新罗人全部诛杀。
而就在前一刻,还是双方一起欢呼和平降临的时候,这一切让他这个太守恍如梦中。不过转眼之间,这里已经遍地尸体,新罗王昔儒礼反而活的比较长,现在还没有咽气,双眸挣得很大死死的盯着司马季。
“哎,是想说言而无信还是出尔反尔?兵者诡道也,你不能怪本王。”司马季怜悯的看着已经蜷缩在一起,随时可能一命归西的新罗王。
他不能说昔儒礼没有胆识,不过这个东西该佩服佩服,该动手动手,并不矛盾。伸手将已经瘫软在地的昔儒礼拽起来,随后一把将对方推下高台,砰的一声闷响,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司马季一步一步走下高台,路过张统身边的时候一把把文案抢过来,干脆的撕成碎片一杨,大喝道,“随军司马何在,今天是怎么回事?”
“在!”随军司马上前一步躬身见礼,然后抬头对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充耳不闻,高声道,“新罗王昔儒礼心怀不测,表面上臣服大晋,实际上早已经暗中准备偷营,幸亏燕王殿下早有准备,在对方动手之前抢先识破奸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新罗人狼子野心,屡教不改,必须行非常手段除去后患。”
“此事绝不只是昔儒礼一人所为,新罗三姓王族和六部贵族,全部都在诛杀之列。”司马季微微昂头,毫不掩饰要扩大株连的意思,“马上回营,整军出击,攻克金山城。”
“是!”地面上呼啦啦的跪了一片士卒,以剑锄地,红色的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流下,随后全体起身,剑入鞘护送司马季回大营。
张统此时还有些晕乎乎的,他本为武将之后,倒不是对献血多么惧怕。可今天的一切太有冲击性了,新罗王图谋不轨?这话说出去有人相信么,回去的路上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此事一旦传扬开来?”
“会传扬开来么?”司马季挂着笑容反问道,“到底是谁要把这件事传扬开来?如果太守只是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刚刚随军司马已经说过了,就是这么回事。”
“就怕无人取信于人,谁又会相信呢?”张统低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本王会相信,其他人么?爱信不信!”司马季轻哼一声,脸上满是阴郁,“信的人会活下来,至于不信的人么,杀的就是他们。”
晋军大营早已再无半点马上南山之态,临近军营的时候,沿途能看见一些新罗人的尸体,一看伤口的位置就是被骑兵所斩杀,司马季目不斜视全当做没看见,跟随的张统则暗自结社,这个时候如果他看不出来是早有预谋,那就是蠢了。
晋军大营之内旌旗招展,万余名士卒并肩而立,杀气冲天,全无一点最近的懒散。
“全军出动,踏平金山城!”司马季一挥手,让何龙带着步兵出营,虽说骑兵先走增加突然性,金山城的城墙也远非坚不可摧,可骑兵并不是做这种事的,还是要做好留后手的准备,万一骑兵真的攻不下来呢。
此时的金山城还有十里的地方,数千骑兵整装以待,旌旗飘扬,刀枪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照出点点寒光。骑兵屏气凝神,紧盯着金山城的方向,手中的兵器不自觉的握紧,身下的战马仿佛受气氛的影响,除了加速奔跑之外,再无其他。
骑兵在张达李山的带领下向着城墙奔驰而去,隆隆的马蹄声震人耳膜,兵器的锋芒映着清晨的阳光慑人心神,数千骑兵急速接近,已经有阵阵怪声被耳聪目明者听到,一些城中室外的新罗人不明所以,带着疑惑的目光四下张望,不知道这种声音是从何而来。
“这是马蹄声,很多马蹄声合在一起的声音。是什么方向传来的?”一些有经验的新罗士兵首先回过神来,赶紧纷纷登上墙头,终于黑压压的身影从地平线前方出现,数千骑兵追星踏月而来。
“快关上城门!”只是楞了一下,在守卫在城墙上士卒的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神色紧张的盯着城下,不少的士卒更是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是晋军来袭,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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