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随便来了。”
说着,她拖着行李转身离开。
“阿姨……”顾心艾伸出手想要拦住她,越发着急。
看万仪芳这个态度,夏芸芸就是想留下来,也不可能了。
这时,院子的大门口传来引擎声,一辆黑色悍马轧过草坪,急速驶来,停在他们面前。
赫连景慌忙推开车门,下车,眼神与夏芸芸的相撞,两目相视,万般情绪在里面酝酿。
“你,这就要走了?”赫连景干涩的开口,盯着对方手上的行李箱,只觉十分刺眼。
夏芸芸不言一语,只是不转一眼的望着她,万仪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让她离开,瞧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没有出息!”
赫连景置若无闻,眼里只剩下夏芸芸执拗的样子,她紧握着行李箱神情坦然自若,仿佛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要从这里跨过去。
他知道,她介意的是自己。
“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是住同一栋宅子,也会让你感到坐立难安吗?”赫连景眼里染上一丝哀愁,眼角的皱纹让他瞬间苍老许多:“难安到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连最后见我一面也不肯?”
今天一早,许久不和他说话的夏芸芸,今天终于主动和他说了一句话,问他什么时候出门。当时他只当对方关心自己,开心了许久,却不想对方是为了趁他不在时,偷偷溜走。
所以在接到电话时,他才会那么震惊,那么心寒。
“不是感到坐立不安,而是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别说和你同住一栋宅子,就是同在一个城市,都会让我焦虑。”夏芸芸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像一把利剑,插在赫连景的胸口。
七尺男人,居然就此红了眼眶,不可置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心里一点感觉都不剩……”
夏芸芸撇开脸,脸部柔和的线条,此时竟也有残忍的意味:“正是因为感情太好,所以在得知你做的那件事后,我对你的感情,就碎的连渣也不剩。”
说完这句话,她从赫连景旁边走过,赫连景想也没想的就拉住她的手。夏芸芸很是反感他的触碰,锋锐的眼刀,一柄柄射了过来。
赫连景条件反射的松手,后又觉得不妥,该为拉着她的行李箱。谁知,夏芸芸丢下行李箱,拔腿就跑,运动神经向来不强的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这样惊人的耐力,一口气穿过近千米的草坪与花园。
直到跑到宅院大门口,赫连景才将她追上,这次他拉住她的手,再也不敢放了。
“你放手!”夏芸芸挣扎不断。
“我不放!”赫连景断然拒绝。
两个已是不惑之年正将迈入半百的人,竟像小孩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
夏芸芸企图掰开抓住她的手,可那个宽厚的手掌,就像是被铁焊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叮铃’有什么东西从夏芸芸口袋掉落,声音清脆。
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头望去,那是一枚白银戒指,朴素简单,却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