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赫连池站起,虎目微瞪:“心心不是和伯父在一起的吗!”
凛冽的气势迎面而来,齐悦咽了咽口水,犹豫道:“伯父和心心一起不见了,还有伯母……”
仿佛有预谋一样,在顾心艾消失后的几个小时里,赫连心连同她的父母,一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别说是赫连池,就连她都接受不了。
她本以为男人会大发雷霆,可他只是沉着脸,嗓音低哑的说道。
“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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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心艾消失的第38小时,赫连池整整两夜未睡,庄园里一片寂静,嘉宾们都离开了……
他从最初的坚持己见,变得被迫妥协,敞开庄园大门让嘉宾们离开。
人去楼空的庄园内,气球与彩带扔得到处都是,工作人员无声的打扫着,教堂内被悬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一场,未完成使命的婚礼,也是一场失败的婚礼。
赫连池躺在露天的木椅上,脚边是一堆空红酒瓶,他单手握住一只酒瓶像灌水一样,麻木的喝着。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上,悬挂着的上弦月。
今天是难得一见的晴朗天,连夜空都没有积云。
“酒不是这样喝的哦。”蓦地,身后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
赫连池疲惫的身躯僵硬了一瞬,迅速扭过头去,可当看见来人时,眼里的光彩再次熄灭。
不是她……
林悠捕捉到男人脸上的失落,她的心刺痛了一下,强颜欢笑道:“是在看月色吗,今晚的月亮真亮啊。”
可惜是个月缺。
一边说着,她走到赫连池身边坐下,不问自取的拿起一瓶红酒,赫连池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即使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能这样拼命喝酒啊。”林悠拿出一只高脚杯,将浓稠的红酒倒入杯中,递在他眼前:“喏,给你。”
女孩举着晶莹的玻璃杯,在月光下子笑得一脸明媚,仿佛暗夜里的妖姬。
可被诱惑的人仿若无闻,静静地喝着酒瓶里的酒,眼神深幽。
林悠收回滞留在空中的手,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香醇浓郁的酒液带着一丝苦涩。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顾小姐她会离开。”林悠垂下眼眸,轻声开口:“毕竟你们之前那么相爱,简直……”
她声音微顿,似带有一丝责备:“简直一点预兆都没有。”
“嘭!”赫连池将酒瓶放在原木桌上,声音带着彻骨的冷意:“既然她选择离开,当然有她自己的理由,哪里容得外人插嘴!”
林悠身子颤抖一下,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眼眸里瞬间蕴满泪水:“我,我只是心疼你……”
“不劳你费心。”赫连池侧过脸,强硬的说道。
林悠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抓住牛仔裤,隐隐有泪水在夜里滑落。
她怎么不费心?自从喜欢上他,她每时每刻都遭受着煎熬之苦。
为了这份痛苦与甜蜜,她就是拼到死,也要将情路上的障碍一一铲除!
如此这样,你让她怎能不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