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做的,回京后定要替你出气!”
苏白桐顿了顿,突然道,“也许……我知道是谁做的。”
“谁?”凌宵天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国师。”
凌宵天沉默片刻,“你有何证据?”
“没有。”苏白桐颓然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我知道,此事一定与他有关。”
凌宵天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从以前他就感觉在有些事情上,她的举动有些反常。
就好像……她能看透人心,不,也许应该说她能看透将要发生的事情。
虽然不是每件都能预料得到,但从她的镇定自若的举止来看,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而那些,却离他很远。
就像现在他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却无法摸清她的想法。
她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觉察到他沉默的异样,苏白桐睁开眼睛望向他,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他露出微笑,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温润的笑颜,仿佛能融化开一切冰雪。
“既然桐桐觉得是国师,那就一定八九不离十。”他故作轻松道,“我会派人去盯着国师府……虽然有些困难。”
这是实话,就连苏白桐也知道,国师府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盯梢的地方。
在他的注视下,她喝光了慧香端进来的药,漱过口后,这才重新躺下。
鬼面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外间屋,不敢进来,只能站在那里等待。
苏白桐将头缩进被子里,“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她催促道,就算她极不舒服,也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凌宵天却不急着离开,坐在那里,一直等她睡了这才起身去了外屋。
“主子……”鬼面才刚刚开口就被凌宵天把话打断了。
“你亲自带人去城中的画坊,看看菱花还在不在那里。”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菱花极可能已经不在那里,但他仍抱着一线希望。
眼瞅着再有四日便要到了小年,陈府再次来了不速之客。
凌宵天坐在椅子看着周身上下都裹在兽皮大氅里的敖狼,不住的皱眉。
他是让鬼面去寻菱花去了,本想着让菱花去给敖狼传个话,他打算着让人去齐国的利齿部落将温泉水运过来。
虽然运水这种事劳民伤财,可是眼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只要能让苏白桐的病情好起来,多花点钱算不得什么,当初他们成亲时他从宫里弄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出来,就算让人每日都往这边运水,也不成问题。
不过敖狼却显然不赞成他的这个主意。
“温泉水自然是热着的时候疗效最好,这一路上运输最少也要花费四、五天的功夫,不如我直接带她去部落里。”
“你莫要忘了,她是本王的王妃!”凌宵天美眸深处泛起丝丝凌冽。
敖狼也毫不示弱,冷笑道:“既然想救她,就管不了这么多,我是那边部落的首领,自然会为她安排好一切,难道你还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凌宵天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还真就闪过这个念头。他与敖狼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