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看着夏婉玉的这首长诗。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幕深夜寂寞女人独倚寒窗,凭窗远眺远方大海时那种深深的孤独。这种孤独流淌在她身上的每一根血管中,就好像是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一样。
我感觉到喉头有些梗咽,长吐出一口气。将信收了起来,去仔细看那几张照片。第一张是晨光初升的时候,阳光洒在海面上,生机勃勃。第二张是碧海蓝天,天空中有两只海鸥在双宿双飞。第三张是夕阳落下时,阳光洒在沙滩上,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就好像是海天融为一体了一样。而第四张,则是一个女人精致的纤纤玉指,镜头前,只出现了三个手指,而在手指后面,则是一片深夜与天上明亮的月光。
去年十月二十六号分开,而今天是四月二十九号。
才区区五个月而已,还不到半年。
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这封信,只能无言以对。
我不是悲伤秋风的人,我也不是离开一个女人就不能活的情种。当初孙晓青离开的时候,我只是告诫自己要努力。而现在夏婉玉离开,我却只能告诫自己,不要在冲动之下飞去澳洲找她,因为我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我又将照片和信全都装在信封里面,然后封起来,拿回家放在书桌上最醒目的位置。孙晓青每天都会打扫书房,所以应该能看到这封信。做完这些之后,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抬起头看了看月亮。此时在澳洲应该也是晚上吧,毕竟澳洲与国内的时差只有两个小时,甚至又一些地区只有一个小时。
突然之间,我的脑袋就好像是触电一样。我坐在书桌前面,拿出一张纸,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爱不知所起
徐徐向前
欲不知所来
迤逦旖旎
恨不知所归
烟消云散
离别不知何时相见
偎着烛光感知你我温暖
候鸟飞过高山
才能到达彼岸
母亲经过十月怀胎
才能产下孩子
小草只有破土
才能触摸阳光
我思念着你
心早已在大洋彼岸
待到彼岸花开
拥你看花开潮起
……
我一气呵成写下这首诗,放下笔凝视着这些文字。从兜里取出手机,将这些文字录入到短信里面,发给了夏婉玉。刚点击了发送按钮,我就后悔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文艺小青年?可是中文系出身的我,再收到了一封信之后,只想回复一封。尽管只是短信。
很快,我就收到了夏婉玉的一条短信,只有七个字:“花已开,你在哪里?”
我回了三个字:“你心中”
短信就这样断了,我将这张纸同样放在桌子上面,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觉。
明天晚上酒吧就要开张了,到时候能来多少人,都不好说。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方传出消息愿意来参加酒吧的开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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