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木蓝反应敏锐,躲得也快。所以,除了右胳膊被打的青青紫紫,划了两道口子外,别的地方倒也没什么事儿。
孙医生帮柯木蓝处理好伤口后,往他对面一坐,一手撑着脑袋,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问:“说说吧?大晚上的跑来,不会只为撩拨撩拨我吧?”
“……”谁撩拨你啊?有那闲工夫,我还想撩拨撩拨我未来孩子他妈呢。
柯木蓝白了对方一眼,说道:“你姐姐妹妹那么多,有没有认识会做洋装的师傅?”顿了一下,他又附加一句:“不会做,会修改也行。”
孙医生一脸嫌弃的说:“这话说的真傻。做都不会做,还能会修改啊?”
柯木蓝不耐烦了,冷声说:“少废话,有没有吧?”
“没有。”
“你再好好想一遍?”
“我再好好想十遍也是没有。”
柯木蓝不死心,又问:“那你太太呢?她的亲戚朋友有没有认识的?”
“没有。成衣都是买的现成的,还需要什么修改啊?”孙医生问:“你找这样的师傅干嘛?你要做洋装啊?”
柯木蓝摇头:“不是我,是聿容。”接着,他把康聿容目前的状况说了说。
孙医生笑道:“我一猜就知道是为了兄弟媳妇的事儿,要不然你也不会火烧屁股似的大半夜的就跑来了。”打趣够了,他又说:“这样吧,为了增强兄弟媳妇对我的好感,明天一早我给家里去个电话,再详细的问问,看他们有没有认识这号人的。”
好友话音儿方落,柯木蓝就站了起来,扯着孙医生的袖子,急切的说:“别等明天早上了,现在就打。”
“老兄啊,现在都十点多了。你不睡,我们家人不睡啊?”
“睡什么睡?是谁嘲笑我说,一天里除了上班、看书、睡觉,就没有别的娱乐项目了,明明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活成了六十岁的生活;又是谁对我说,你们家就老人孩子睡得早,年轻的不是和朋友聚会跳舞,就是在家里玩纸牌打麻将,不到十一二点绝不上/床睡觉。现在只是十点多而已,你们家那群人,估计玩的正乐不思蜀吧?睡什么觉啊。”
这话真是孙医生说的,时间还不长就在前两天,当时把柯木蓝怼的没法没法的。如今可好,对方用他的话将了他的军。
柯木蓝知道自己有点不讲理了,可一想到康聿容愁眉不展的样儿,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孙医生不说话,他以为对方还是不愿意呢,沉吟了一下,放低姿态,说:“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过分,但聿容为这事儿愁的不行,我是真的想帮帮她。既然你这儿有了一点点的可能性,我就想最快的得到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有了最终答案,我也就放心了。”柯木蓝还想说什么,被对方一下打断。
孙医生看着好友笑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是疯狂的叫人招架不住啊。”站起来,看着好友又说:“既然你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我了,我要不意思意思,还真就对不住你的这份可怜劲儿了。静静地等着吧。”边说着,边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柯木蓝怎么可能静得下来,心里的那股渴望就像一团火在烧着他,让他在办公室里不停的转着圈儿。
十几分钟后,孙医生回来了。
柯木蓝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殷切的问:“怎么样?”
孙医生耸了耸肩。
希望破灭,柯木蓝眼底一暗,叹了口气。
孙医生上前一步,拍着好友的肩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别太着急了。”
柯木蓝很清楚,车到山前,路不会自然出现;船行到了桥头,如果没有人掌控也不会自己变直。
知道这是用来宽慰他的,柯木蓝自然也不会去辩驳,只是浅淡一笑,答非所问的说了句:“不管怎样,谢谢了。我走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孙医生转身看着柯木蓝的背影问:“你去哪?”
柯木蓝止步:“回家啊。”
“都几点了,在这儿凑合一宿算了。”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两人刚出了办公室,就听到一楼大厅吵吵嚷嚷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匆匆忙忙下了楼。
大厅里,一个四十岁上下,穿着黑色粗布衣裤的男人,急迫的大叫着:“医生!医生!快救救我媳妇吧,快救救我媳妇啊。”
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脸色惨白,一睁一合的眼睛始终盯在男人的脸上,和脸一样惨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就是发不出声儿。可那意思,像是在向自己的男人嘱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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