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花姨娘也没有料到,她下了那么重的药,这个短命的庶子居然还能活过来,原本她还想利用这个庶子的去世,使老爷迁怒韩氏,一石二鸟,没想到居然让她落空了。
“轻郎谢谢夫人关心,我醒了,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夫人不必担心轻郎了。”重新活过来,顾轻郎自然已经知道要怎样去珍惜和保护对自己好的人,望着眼前面庞干净的中年男子一笑,他转过头,神情淡漠的看着房中的另一个女人。
“轻郎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姨娘也这么关心轻郎的身体健康了?”
花姨娘从没有将顾轻郎彻底除去的懊恼里清醒过来,一听顾轻郎的话,她愣了愣,直觉这个讨人厌的庶子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恼怒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有生母生,没有生母教的东西!我是你的姨娘,好心来看看你,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顾轻郎俊逸挺立的脸庞听到花姨娘的话之后,阴沉下来,够了,这个愚蠢的女人,他以为他还是以前的顾轻郎吗?因为希冀着可笑的得不到的父爱,拼了命的忍隐,忍受。时至今日,他已经是个要进宫为男妃的人了,他不想再忍,一刻也不想再忍下去。
“你再不住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晃荡一声,顾轻郎抓过韩氏拿在手里的药碗,对着花姨娘狠狠的砸去,那只碗砸在了花姨娘的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花姨娘惨叫,不可置信的瞪着顾轻郎:“你——”
“滚出去,否则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就一并的捅出去!”
顾轻郎的脸色让一旁的韩氏深感意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顾轻郎,他和轻郎一样,都是不太受老爷喜爱的人,如果现在惹怒了花姨娘,这花姨娘再去老爷耳边吹个枕头风……
“轻郎,不要这样……”韩氏泛白的脸庞柔软的摆着,暗中劝了劝顾轻郎,他万分无奈。
“夫人……”顾轻郎望着委曲求全的韩氏,心底更是涌上深切的疼痛,这就是唯一疼爱关心他的人,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跟他一样,没有骄傲,没有自信,也没有因得的尊重。
他恨,他恨他的父亲,恨花姨娘,恨她的小女儿,恨这一整个顾府和家族!因为恨意,心里就越发的难以忍受,顾轻郎手指着捂着腰正在撒泼的花姨娘,阴狠冷声。
“识相的你就赶紧给我滚出去,再在这里闹,传到爹的耳朵里,就算你素日再受宠,如果害的我后天不能安稳的进宫去选秀,爹生气起来,你看他会不会怪罪你!”
花姨娘不敢置信的瞪着顾轻郎,嘴里一个劲的尖叫道:“反了,反了,这个庶子这是反了,青天白日的,居然在这里欺辱姨娘……”
顾轻郎彻底爆发,抓起一旁的凳子又扔了过去:“滚!”
“啊——”花姨娘躲避不及,被凳子狠狠的砸中,呼痛尖叫一声,她连忙窜出门去,一路谩骂着顾轻郎的名字,一路哭,看她这架势,恐怕又是去找他的那个爹告状了。
“轻郎,这……”韩氏看到花姨娘被赶走了,虽然解气,可是一想到她如果去告状,到时候丈夫生气起来,受苦的又是顾轻郎,他的眼眶就红了,害怕不已。
“夫人,你不要担心了,人弱则仇强。”顾轻郎只恨自己刚刚没有一凳子砸死花姨娘,看到韩氏通红的双眼,他抿着嘴角阴狠的说:“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还有和郎和善郎。那个花姨娘,今日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轻郎,你、你怎么突然……”韩氏听到顾轻郎的话,没有感到高兴,反应是一下子捂住了这个可怜庶子的嘴,面庞惨白的说:“你快休得胡言,如果被老爷听到,你要吃大苦的。”
“我现在的苦吃的还不少吗?被换进宫还不算,在这之前还差点被人给毒死。”顾轻郎冷冷一笑,看着韩氏。“倘若爹要生气,现在花姨娘去告状,他恐怕早就赶过来兴师问罪了,这么久没来,夫人就不要担心,说明爹不会来骂我的。”
顾轻郎知道,他爹为什么这一次没有来责骂他,只因为他后天就要进宫了,如果闹出一些什么事,他不能好好的去选秀,那他整个顾家就危险了。哼,现在,他再也不会让自己出一点意外了,不愿意屈为男妃是真,可是他更不愿意的是让花姨娘那个贱人称心如意。
想要将他和韩氏一石二鸟,那也要看那个贱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两天后,在花姨娘冒火的瞪眼和韩氏担心挂念的目送下,顾轻郎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仆婢,没有跟父亲告别,他离开顾府,身上放着进宫选秀的圣旨,一步一步沿着城里热闹的道路走进京城。
取了自己的牌子,顾轻郎身形修长,面庞英俊,可是却一脸漠然的站在了众多秀者的行列。
这一天,万里无云,是一个晴朗绝佳的好日子,皇帝登基六年,这还是第一次在全国举行选妃。只是可惜,现在还是初选,他们还没有机会看到皇帝,只有礼部和内务府的宫人而已。
顾轻郎中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