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受皮肉之苦了。
凤眸淡淡凝望过来,眸底疑惑之色乍然飘逝。原本她已做好了要再挨一刀的准备,却没想到他竟会出言阻止,且这般维护于自己。
既然太医来了,苏炳成也没有理由再取苏明月的血。只是心中十分不甘,自己今日背了这不好听的名声,而她却丝毫未损,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
太子狠戾的目光自苏明月脸上缓缓剜过,抱着苏明珠转身朝内院方向走去。她伤在后背,总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让太医诊治吧。
苏炳成甩开苏明月的手,跟在太子身后行了两步,却又倏地顿住,凌厉眼风扫向依旧跪伏在台上的苏明露二人,厉声喝道:“你二人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倒想起来要追究了。看来她猜的没错,今日苏明珠只要开了局,苏炳成自然会推波助澜。
这就是她所谓的亲人,一个个都巴不得她立刻去死的亲人。畜生都比他们更有情有义。
“父亲明鉴,女儿当真是冤枉。都是丹妹没有站稳,才将女儿摔了出去,导致手中的剑脱手飞出。便是借女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太子殿下呀。”苏明露浑身颤抖着解释。
苏明丹听她将事情责任劝推给自己,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冤枉:“冤枉啊父亲,女儿方才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才会出错。女儿也不是故意的,求父亲慧聪明断,还女儿清白啊父亲。”
苏炳成一记眼神扫过,身后早有见机的小厮冲到台上,仔细将苏明露二人跪伏地方的周围检查了一边,俯身拾起一枚珠子,双手捧到苏炳成面前,躬身恭敬道:“请相爷过目。”
苏炳成只扫了一眼,立时勃然大怒:“来人,将今日负责打扫院子的一干人等全部拖下去,当场杖杀!”
“相爷饶命啊,相爷饶命啊!”一时之间,哀求的声音此起彼伏。
偌大一个院子,再加上今日场合实在重要,打扫更是精心,所以负责洒扫的少说有二十来人。二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说打死就打死。这些上位者,还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阿弥陀佛!”一声轻悠的佛号传来,引得众人不由望去。只见老夫人捻着佛珠站起来,颇有些责备的看着苏炳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可随意轻言生死。今日是何等重要的场合,这些人哪敢有丝毫的不尽心力,又怎会犯这般愚蠢的错误。”
“老夫人说的是,相爷,奴才们开宴之前还仔细检查过每个角落,确认并无任何遗漏。这珠子,实在不是奴才们的疏漏啊。”管家也忍不住站出来说话道。
虽说此次宴会是二夫人操持,但管家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若当真要追究,只怕他也脱不了关系。
苏炳成沉沉目光扫过苏明月脸颊,冷声道:“那这珠子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么?”
“老爷,我瞧着这珠子倒是有些眼熟,仿佛与月儿头上珠花上的珍珠一致。”迟疑的声音响起,何梦芷一脸犹疑的看看苏炳成握在掌心的珠子,又看看苏明月头上的珠花,继而脸色一变,颇有些慌乱的道,“是我看错了,月儿,你快去珠儿那边瞧瞧,她可无大碍了。”这举动,分明便是欲盖弥彰。
苏明月自然不会真的走,她还想看看这些人的戏要怎么演下去。
“站住,你过来!”她虽没走,苏炳成却依旧凶狠的喝了一声,看着她冷冷道。
苏明月款步过去,任由他抬手摘走自己头上的珠花查看对比,眼神始终一片淡然,浑然不以为意。
“月儿,你还不跪下!”
一声愤怒爆喝,带着十足的怒意和火气,惊得众人心头一跳。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呀。”何梦芷上前一步将苏明月护在身后,一副爱女心切的慈母模样。只是那双凉薄的眼睛,却藏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快意。
苏炳成抬手将她拉开,浸染了冷意的眸子直射苏明月面颊:“月儿,你可知罪?!”
“月儿不知,还请父亲明示。”苏明月一改之前维诺畏惧的神色,腰板笔直,不卑不亢的回视他。
苏炳成眸光一沉,厉喝道:“露儿与丹儿究竟何处得罪了你,竟让你这般算计陷害。小小年纪心思便这般歹毒,还敢狡言强辩,你当真以为我对你宠爱有加就不会深究吗?!”
“父亲这话从何说起,两位妹妹闯祸,为何要算在月儿头上。月儿虽不及大姐姐聪慧,不及两位妹妹灵巧,却也不该如此无端被人指控。父亲若觉得此事与月儿有关,还请父亲拿出证据,否则月儿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