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事儿。”
呵呵!谁来谁傻逼。
大厅中间满满当当地放地全是东西,徐小冬把这些东西全收起来,然后从桌上捡起一枚鸡蛋,打算做她唯一会的一道大菜,煎蛋。
而另一边,邱八憋着一身怨气回到了楚公馆,方启言靠在沙发上正看报纸,铺开的报纸把他的脸拦住了,只看见一双长而有力的腿。
“言哥,我回来了”,在方启言面前,邱八站地笔直。
“她一个人住在外面估计不方便的地方会很多,这几天你每天尽量抽一些时间过去,有需要的地方就搭把手”,方启言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了出来,是男人独有的低沉嗓音。
邱八脸上一抽,他刚刚还立flag了,谁去谁傻逼,分分要被打脸的节奏。可是言哥的话又不能不听,脸贼他妈疼。
“有问题吗?”方启言把报纸放在一边笑问道。
“没问题,徐小姐她人挺好的,能帮到她我很开心”,邱八脸上扯出了一个快哭的笑容。
*
早冬的上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窗户上也结了一冰花。床上的被子裹成了毛毛虫状,只有一头散乱的头发铺开在枕头上。
徐小冬从床上坐了起来,仍旧把被子裹在身上,眼睛闭着,身体前后不断晃动着。
好一会,她才扯过衣服不情不愿地穿上衣服。
大清早起床,真地是作孽。
越到冬天,白昼时间越短,五点的时候外面仍旧是漆黑一片,徐小冬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隐约闪烁着的光点,定定地站了很久。
洗漱完毕后,她才取过帽子出了门。
她去的时候,方启言已经在楼下等她了,她取下帽子,脸被寒风吹地通红。屋子里面很温暖,人的脸在暖黄的灯光中朦朦胧胧。
“孙淼淼呢!”徐小冬道,她已经听到五点半的钟声了。
“没起地来,徐小姐不用理她就是。”
“那麻烦你转告她,下次要是再旷课的话就不用上课了,学费也不退。”
当她脸上的红晕褪去之后,她脸色并不好看。她没有化妆,脸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声音也带着沙哑。和平时的沙哑的嗓音又不一样,很干,带着厚厚的鼻音。
“徐小姐,你没事吧!我看你状态似乎不大好。”
“只是早起有点贫血而已”,徐小冬道。
然而她似乎忽略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她大姨妈貌似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武的原因,她亲戚从来没有准过。
有时候两三个月才来一次,而且日子从来没准过,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亲戚下一次什么时候来。好在她一般来都是早上,基本能即使发现。
可这次,亲戚还没准备大驾光临,她就已经出门了。
亲戚驾到的这到的这段时间基本上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因为痛经会折磨地她□□。
感受到身体喷薄而出的一阵热流,徐小冬忍不住从沙发的站了起来,尴尬地闭紧了双腿。还好现在衣服穿的厚实,而且裤子外面还罩着一件风衣,不然老脸都要被丢尽。
“徐小姐,你确定没事。”
“坐久了屁股痛,我站会好了。”
可是你才刚刚坐下,方启言张了张嘴,倒也没有揭穿她坐立不安的窘迫。
裤子湿答答的黏在腿上很不舒服,小腹不时还传来一阵密集的绞痛,徐小冬越发心不在焉地纠正他的发音问题。
看着徐小冬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浸出一层冷汗以后,她难过地蹲在地上,身体蜷成了一团,方启言把书放了下来,上前扯住了她的手。
要是放在平时,徐小冬会下甩开,但现在她疼地脑袋里都在嗡嗡作响,甚至都没察觉到有人在碰她。
“徐小姐……徐小冬……”
求闭嘴吧!她现在一点都不像说话,直想拉着亲戚去死一死。
方启言看着蜷在地上的人,皱了皱眉,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当他把手抽出来时,脸上不禁有半晌的错愕。手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粘稠的腥味飘进了他的鼻间。
方启言是从尸山血海里淌过来的,他手上沾过无数人的鲜血的,别人的,自己的。但姑娘家的月事血却还是头一回。
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家里就有两个女人,当初孙淼淼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咋咋呼呼地全家都知道,从那时候他就隐约了解了男人和女人这方面的不同。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孙淼淼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她看了眼放在床头的闹钟,嘴里不禁一阵念叨着,“完了,完了,迟到了,又要挨骂了。”
她忙穿上拖鞋,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往外面冲了去,在楼梯处的时候,她看到方启言一个人站在下面,她忙喊了声,“言哥哥,今天不上课吗?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方启言反应过来,将手心收于身后,“淼淼,徐小姐身体出了点问题,你去叫师母一声,让她来看看。”
“哦!我马上就去。”
待周彤下来后,方启言跟她招呼了一声,大概说了情况。
“呀!言哥哥你手怎么了,怎么全是血,是不是受伤了”,孙淼淼的注意力大多时候都是放在方启言身上的,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她心急火燎地要拉过他的手看,却被方启言躲了过去。“没受伤,师娘你先照顾徐小姐,我去趟洗手间。”
周彤看着方启言匆匆离开的身影,笑地有些古怪。
“妈,徐小冬她怎么了,她是不是装的,我来月事的时候才不会这样”,孙淼淼委屈道。
“淼淼,别乱说话,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些人如果体质差一点,或是家里有遗传的话,来月事的时候会腹痛难忍,再严重一点的话就会像徐小姐这样,还记得你上次得肠胃炎的时候,痛地满地打滚吗?”
“这么痛吗?”孙淼淼忍不住缩了缩头,给徐小冬留下了同情的一眼。
洗手间里面,方启言把水拧开,任由水流哗哗的流着,他有些怔怔地看着手心干涸成转红色的血迹。接着,就像有一只鸟突然揪了他心脏一下,他忙把手伸到龙头底下任由自来水冲刷。
落在洗手池里的水成了淡红色,又渐渐清澈了起来。方启言甩了甩手,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手后随手扔在了垃圾篓里面。
他站在厕所的窗边看着窗外,烦躁的时候习惯性的从烟盒里抽了根烟,还没整根抽.出来时,又压了回去。
他想起来这不是在外面,而是家里头。
*
徐小冬觉得她整一年的脸都在今天被丢尽了。来大姨妈倒在别人家,弄脏了别人的沙发不说,还让人忙前忙后照顾她半天。
这还是她在不知道自己把方启言手弄脏的情况下,不然她就可能直接跳黄埔江了。
来大姨妈的那三天,她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过,连带着英语课也没去上了。
阿圆是知道她这毛病,一痛起来就跟神仙打架似的。也是她难得见她露出脆弱的一面。
徐小冬在楚公馆是表小姐,刚来那时节地位不尴不尬。和她玩地好的佣人许多都瞧不上她,没把她当多大一回事。
阿圆那时候被调过去照顾她,心里多少是不情不愿,尤其是她那一身刚从渣滓洞出来时的模样更是让人嫌恶不已。
后来越是照顾她,她就越发现这姑娘心思重,很想事情,好在人品还算端正,她这心思没有用在害人上。虽然为人冷淡了一点,但对他们这些佣人也还算客客气气的,所以才有了一点好感。
阿圆会把握度,虽然有时候会越矩,她不会犯了徐小冬的底线,所以两人相处地还算相安无事。
在度过了极度虚弱的三天之后,徐小冬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元气。在她请假的这三天里,风声公司那边发生了一些小事。
原本开机仪式再即,徐小冬的剧本却被人泄露了,这是她赶到公司的时候才得知的。
“秦深,剧本我只给你一个人看过,说泄露就泄露,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徐小冬出来的时候脸上扑了红粉,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做了这么多年搭档,秦深当然对她了解,也知道她身体上的一些问题。她才刚缓过神来,情绪会有些波动和不稳定。
“小冬,你听我说,别太着急。泄露出去的并不是完整的剧情,而只是一个大概的故事大纲。”
“一个故事大纲还不够吗?核心都被人家抄了。然后我们算什么,拾人牙慧。”
原来两天前,鹰士公司开了一场电影发布会,发布会上正式宣吿将拍摄一部讨论未来题材的电影。发布会一出来,秦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会那么巧,风声公司才刚要筹备拍摄我来自二零一八,那边鹰士公司就立马跳出来说也要拍摄未来题材片子的。
“抱歉秦深,我刚刚有点太情绪化了。不过鹰士公司那边对我们的底到底了解几成,剧本谁泄露出去的查到了吗?”
秦深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把剧本泄露出去,给自己找不痛快。那么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了那几个主创人员。两个主演和一个戏份很重的配角。
好在她当初警惕,没有把剧本拿出来给他们看,只是给了他们大概的剧情梗概和人设,让他们找感觉。
不然今天泄露出去的可能就不仅是一个故事梗概了。
“问题在梁欢欢身上,她说她想演女一号,但在风声公司只要有唐清涟在,就永远没有她的出头之日,而鹰士公司则答应让她演新戏的女一号。你说她是天真还是傻地可怜”,秦深语气里带着嘲讽。
“梁欢欢现在人呢!”
“警察署,我跟那边交代过了,不蹲满三五八年不用想要出来。”
徐小冬点点头,这事确实要杀鸡儆猴,真正震慑到下面那些人,不然以后谁都来这么一出,大家都别玩了,直接关门大吉好了。
“鹰士公司不是想截我们的胡?让他拍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拍出什么四不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