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可以给自己造一个不在场的护身符出来。”萧景铎一边低喃一边往外走,跨过门槛时,他停住身,回头望了望宝相庄严、慈眉善目的佛祖。
佛祖高高在上,正以一种悲悯的目光俯视人间。
谁能想到,这里刚刚才了却了一场静悄却凶险的毒杀案呢。
……
吴君茹在屋里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魏嬷嬷回来,本来胜券在握的她也开始忐忑起来,莫非,佛堂出差错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被吴君茹否决,她的计策环环相扣天衣无缝,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手,魏嬷嬷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被魏嬷嬷打发到吴君茹这里的看门丫鬟不解地询问女主人:“夫人,您怎么了?”
吴君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事,你不用管。”
“哦。”看门丫鬟讪讪地应了一声,不知为何,面前的侯夫人素有仁善的美名,而此刻她站在夫人面前却总觉得不安。看门丫鬟弱弱地问:“夫人,魏嬷嬷说你唤我有事,不知您有何吩咐?如果您没吩咐,我得回佛堂守门了,大郎君还在里面呢。”
吴君茹终于受不了了,她猛地站起身,高声呵道:“都别说了!随我来。”
吴君茹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从丫鬟往佛堂走去,侯夫人出动,下人不敢怠慢,早就有伶俐的下人跑进去打点。几个丫鬟说说笑笑地推开门,猛不防地看到眼前这一幕,尖叫声直入云霄。
“夫人,大事不好,魏嬷嬷她……”
吴君茹听到丫鬟的尖叫,心里咯噔一声,她顾不得维持自己贤惠大方的形象,一把推开丫鬟,自己走上前方。
等吴君茹看到地上的人,绕是她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乳娘!”
“夫人!”丫鬟们连忙去扶吴君茹,七手八脚地把吴君茹架到外面。吴君茹惊魂未定,等她定下神后,出奇地愤怒起来:“佛堂里只有萧景铎一个人,他人在何处?乳娘死的不明不白,他却没了踪迹,这其中必然是他做的手脚!”
婢女面面相觑,都感到无边的冷意:“夫人,大郎君怎么会做这等事?”
“都闭嘴!”吴君茹怒喝。魏嬷嬷是她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这一年对她扶持良多,吴君茹早把魏嬷嬷视作亲人一样的存在,而现在,魏嬷嬷却惨死佛堂。吴君茹恨的眼睛都红了,她咬牙说道:“萧景铎,你竟敢如此。来人,去把侯爷和老夫人都叫过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定勇侯府的大郎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听说府里死了人,老夫人慌得把茶盏都摔了,没一会,老夫人就带着儿媳、孙女和众多婢女到达佛堂。一进门,老夫人就连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死人了?”
吴君茹眼眶都是红的,显然刚刚哭过。她红着眼给老夫人行礼,道:“婆母,今日大郎君在佛堂抄经书,我心疼他守孝幸苦,便派魏嬷嬷前来探看一二,没想到,魏嬷嬷却……”
吴君茹哽咽了一下,才能继续开口:“魏嬷嬷却惨遭毒手,被萧景铎杀了!”
“什么!”女眷中发出尖叫,老夫人不住地拍着胸脯,心惊胆战地追问:“铎儿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是不是另有隐情?”
“哪里还有隐情!”吴君茹恨声反驳,“婆母您又不是不知道,佛堂里只有萧景铎一个人,我特意吩咐过下人,不许进来打扰萧景铎悼念亡母,这事侯爷也知道。魏嬷嬷进了佛堂,然后就没了生息,佛堂里只有萧景铎,这事除了他还能有谁?而且他现在人影无踪,肯定是杀了人后心虚,就这样逃走了!”
老夫人明知道吴君茹说得在理,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孙儿能做出这等事。老夫人底气不足地喃喃:“铎儿才十岁,仅靠他一个人,怎么能放倒魏嬷嬷那么大一个人?”
“婆母您忘了,萧景铎他精通药理啊!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一个人,对他还不是再简单不过。”吴君茹抬高了声音,对着满院子的人说道,“凶手就是萧景铎,婆母您可不能为了偏袒自己的孙子,就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置之不顾啊!”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刚来侯府的萧素也带着女儿站在院子里。听到吴君茹的话,这些女眷吵嚷不休,嘈杂极了。女眷们害怕死人,却又有着天然的八卦热情,她们七嘴八舌地和身边人讨论,无形中已经将吴君茹的话信了。
毕竟,佛堂里只有萧景铎和魏嬷嬷两个人,魏嬷嬷死了,除了萧景铎还能有谁?
老夫人眼前发黑,旁边的侍女连忙扶住她。老夫人撑着侍女的手,恨恨地高声骂了一句:“这个孽障!”
院子里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不休,一个清亮的声音却从院门外传来,隐隐还带着些疑惑。
“祖母,你说谁是孽障?”
众人回头,就看到萧景铎手里捧着一个瓷瓶,目带笑意地站在佛堂门口。
吴君茹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大怒:“你个杀人凶手,居然还有脸回来!”
吴君茹回身,对老夫人行了个大礼,目光殷切又决然地盯着老夫人:“婆母,儿媳恳请您秉公处置,将萧景铎交给官府,让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