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洒满了整个广场,十六具只有上下半身的尸体重重的从半空摔落而下,和地面碰撞之下发出十六声接连出现的沉闷撞击声,声音并不是很大,但由于周围此时突然陷入了死一般寂静的缘故,竟然让所有围观的看客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十六声尸体和地面的碰撞声就好似是一把重锤突然在每个人的心头重重的锤击了十六下一般。不管是看客还是自命令发布完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的布罗迪,都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全都在同一时间随着闷声的接连出现而不断的吸气。
压力,仿佛是一块无法撼动的巨石一般重重的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让所有人都为之痛苦,场面瞬间变得压抑无比。随着声音的结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看客都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口长气,仿佛是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一般,又似乎想要同时把心头的压力一并排出一般,特别的用力。
看客们的脸sè渐渐从苍白恢复了血sè,但是他们心头的压力却显然没有因为刚才的深呼吸而有任何的减轻,反而比之刚才要更加的沉重。一个个全都不敢啃声的注视着刚才才一招就同时杀死八名剑士的少年。
也许是先前那一幕造成的反差太过震撼,也许是少年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当再次把目光看向场内的少年,看客们的目光几乎都在同时发生了改变。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的讥讽,轻蔑,反而是好似看着一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般,又是佩服又是害怕。
佩服是因为刚才少年那一招所展现出的惊人实力让人钦佩,害怕也同样如此。因为自战斗一开始到现在少年一招杀死八名剑士,他的脸上居然只有一种表情,冷漠。就好似杀人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一般,没有半点的惊慌,可他明明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在这个年纪,少年的脸上本应该经常挂着一张开朗的笑脸,但这名少年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的冷漠甚至超出了他外表的真实年龄,落在周围所有看客的眼中便出现了一种极为不协调的异样感。
不过,谁都不敢开口询问少年,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才会让一名本该是开朗的孩子变成这副摸样。因为刚才他那一剑的威势,众人全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谁都不愿意成为少年那柄血红sè重剑下的下一具尸体,刚才就单单那一剑的表现已经让所有看客在瞬间看透了一点,这不是一名寻常的少年,更不是一名普通的剑术修炼者而已,更像是一名冷血,残酷的杀手。
“小鬼!!!你竟然……你竟然……杀了我辛辛苦苦培养了十年的手下!好!”沉默的布罗迪突然开口yin沉着脸,缓缓的说道。他的额头出现一根正不停跳动的青筋,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他非常的生气。
不过,贵族出生的他还是没有立刻以偷袭的方式斩杀少年,迫于周围有着太多看客的缘故,他不得不摆出了自己贵族才有的绅士风度,强忍着快把肝都烧化的怒火,大度着说道:“你的实力很不错。我不想在我亲爱的市民满前亲手斩杀一名在未来即将开出灿烂花朵的种子。
你走吧,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虽然你剑术不错,但想挑战我,还是太弱。我给你一个机会,再过五年,你可以再来挑战我。这里有这么多的朋友作证,你走吧,我不想亲手击杀一个孩子。赢了也只会让这里所有的朋友笑话我。”
说着,布罗迪转身向着身后的人群走去,同时他的内心也在转身的那一刻,为自己能够及时的想出这种巧妙到了极致的计划,而暗自的得意。
你快点偷袭吧!只要你偷袭我,我当场击杀你就不会惹出任何的闲话。这里所有的看客反而还会更加的拥戴我,克罗伊德,你快点偷袭吧,不要让我失望。
布罗迪一边走一边却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让自己的jing神进入了一种异常紧绷的状态之中。他不单单偷偷的把自己的气息向着身后扩散,覆盖住了身后的少年克罗伊德,而且还在体内暗自运转起能量,为自己的绝招做好了最最充足的准备。
拔刀斩,是他最为特意的绝招。这一招也是他能在这一代家族子弟中成为翘楚,被所有家中的长辈和父亲看重的真正原因。这一招,蕴含了他毕生所学的所有体悟,以及多年的实战而磨练出的快到毫颠的速度。
拔刀瞬间,他可以做到在和同级别对手交手时,在速度上完全压制对方。但也只是一剑而已,拔刀的那一瞬间同时也是他绝招释放的瞬间,若无法击中对手,布罗迪并无后招,只能选择逃跑。
不过,自从他向老师学习到这一招后,他还从来没有失误过,所以布罗迪的信心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有真材实料。
他刚才的那一袭话,其实也是为了克罗伊德能够上钩释放的诱饵,毕竟若能把自己的绝招在这么多民众面前稍稍展示一下,那么自己绝对能在将来成为市长后获得更稳固可靠的拥护者。
在民众的心目中地位也就越高,越是崇拜,布罗迪的位子自然就做的更稳。当然,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家族会出现什么问题,只不过这一代家族中的年轻子弟之中,和他实力相差不大的亲戚还是大有人在。
所以,为了今后自己的位子能够做的太平,不可动摇,他才会在克罗伊德这名外乡人大言不惭的挑衅下,接受挑战。他其实很需要像克罗伊德这种自不量力的家伙给自己做一次最好的宣传。
所以,即便是时刻保持jing惕的一步都不回头的向前走着,布罗迪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似乎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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