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抹伴随担忧的哀痛划过眼睑,绯月从袖口里摸出一个惟妙惟肖的小木头,只是小木雕的五官已经模糊,想来应该是多年抚摸无数遍导致,可见他有多想念这木雕女子。
思绪一转,绯月把玩着手中小木雕,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容看向那执书的雪发男子,“大巫,我好歹是你们王的未婚夫,又砸了大把银子给你修圣殿,你是不是有点表示?”
闻言大巫从书中抬头,额间铃佩发出悦耳的叮咚声,深邃的眼眨了眨,“绯月公子,想本巫代王为你做点什么呢?”
手臂抬起,长袖轻拂,载歌载舞的婢女立即停下,随后朝俊雅尊贵的男子跪拜退下,还这大殿一方清净。
“都说古塞历代大巫算无遗漏,那大巫可知我想你做什么?”绯月抿了一口美酒,似笑非笑看着给人一种不可攻略的大巫,很是好奇传闻是否属实。
“助你复仇成功么?”大巫眉宇溢满睿智之色,深邃的眼一片平静,却惊的绯月心里直突突,真这么邪门么?心里虽拜服,但绯月嘴上却不服输,“嘁!身为大巫掌控古塞一般的军权,我就不信你没有人安插在他国。”
魅魇下属嘴角抽了抽,心想人家大巫就算安插了人在其他国家,也不可能插到我们魅魇来吧?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嘛!
大巫轻轻低笑,也不争辩便借着绯月的话茬:“本巫确实不如传闻中那么传奇,都是一些人夸大其词而已。”
看大巫给了他台阶下,绯月也不是娘炮的人,当即转到正题上:“我和孤绝也算有交情,知道他的龟儿子要反他,自然不能不管。再者,孤逸这混小子一身秘密,我帮了他老子一次,就算我要娶花娆,这厮也不能太跟我纠缠。”
“所以呢?”
“拓拔残本人难缠,他的亲信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我不亲自出马,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和孤绝哪个儿子结盟,你就随我一起吧!”
“好。”大巫清雅一笑,答应的爽快,眸光却闪烁深邃神秘的笑意。
这时,绯月忽然一拍大腿,用仿佛看神棍的眼神看大巫,“诶我说,你都能算出我要复仇,难道算不出来拓拔残到底和孤绝哪个儿子勾搭上了?”
自然是知道,不过……为了王的名扬天下,大巫只得摇了摇头:“祭祀祈天,让巫神降下神谕耗费巫力太大,目前本巫的巫力不足以支撑新的祈天。”
绯月不信的摸了摸下巴,瞧大巫那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这话是信?不过人家玩神秘不想说,他也懒得问,反而比较八卦的问:“问个比较直接的,你可以不说,但是不能骗我。”
“好。”大巫点点头,抬手轻笑:“绯月公子,请说。”
“你那么在乎花娆,可是算出她最终会不会和我喜结连理?或者她心中可有我?”
大巫嘴角笑意加深,意味深长的道:“王的心里,将绯月公子视为不可替代的男子。”
“真的?”
“我以巫神的名义向你保证。”
“好。”绯月大笑一声,随后抛给大巫一块能到魅魇领银子的令牌,“甭管你算的准不准,在老子的家乡都要给银钱以示尊重,这个你拿好了。”
大巫:“……”
这人和王一样,骨子里都是让人想捏扁的欠揍货!
事情敲定后,大巫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和绯月上路去撬开拓拔残亲信的嘴,看看到底拓拔残到底和孤绝哪个儿子结盟,做了怎样的交易,怎样部署逼宫。
临行前,绯月看大巫嘱咐巫官那些跟吃了催生剂的种子,留几袋子给花娆,不由纳闷:“她现在在瑞兴城,有孤逸在怎么可能回得来?”
大巫神秘勾唇:“王是不会回来,但是一定会派人回来。”
绯月嘴角一抽,这些神棍的本事他一向敬谢不敏,也懒得询问。眼下还是破坏拓拔残的诡计要紧,忙完了这项大事,再去找小丫头谈情说爱,反正她才十二岁而已,身上的千日醉跟两生花都没解,他放心的很。
彼时,瑞兴城。
小将军提升士兵各项体能不算,还神秘兮兮的叫人“种地”!
星耀与祥瑞的交界处,每天都能看见祥瑞士兵来到阻挡敌袭的城墙下面,一个个扛着锄头媲美老牛犁地,并且还特有干劲儿的把这当做了庄稼地,又围了一圈栅栏,看的星耀士兵直迷糊,也叫统帅拓拔残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