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花枝,今天的花枝还没有修剪。”
“去吧,去吧,你最好能和花过一辈子!”莫挽有些恨铁不成钢,花也只是花,花能成媳妇吗?
裴亦景淡笑,走出了别墅,只余下莫挽在客厅里气的直咬牙,真是过分啊!
许是前几日下过雨的缘故,这几天的玫瑰倒开的异常娇艳,花蕊上还滚动着水珠,异常美丽。
剪刀起起落落,他将玫瑰花旁多余的花枝全部剪掉,只有将多余的旁枝剪掉,才有可能长的更好。
正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裴亦景接起了电话;“喂?”
“是我,韩承。”
“已经离开了吗?”
“没有,这会儿正在机场,快要登机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到了米兰可别忘记我!我可是天天会去找你的,所以到时不要装不认识。”
裴亦景淡笑;“不会。”
“那就好,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等你过生日的那天我会邮寄给你。”
“谢谢。”
“咱们俩之间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你忘了吗?”
“十二月初九。”
韩承满意的笑出声;“记得还挺清楚,好了已经到登机时间了,所以我就不罗嗦了,你几日到米兰?”
裴亦景细想了一下;“再过两周。”
“好,到时给你电话,再见。”话音落,韩承挂断电话,俊逸的脸庞上带着轻笑。
米兰,等他到了米兰,他们之间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想到林若蓝受伤的双腿,裴亦景将手机再次拿出来,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林若蓝三个字上摩挲了好久,终是没有按下去……
勾唇,他将手机放到一旁,俯身看着绿玫瑰,绿玫瑰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和清新。
世人都爱红玫瑰,因为它娇艳,热情,如火。
而他却独爱绿玫瑰,因为它清新,别样,淡淡。
蓝玫瑰和黄玫瑰也没有丝毫逊色,只不过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裴亦景的手上还有泥土,他只好将手机夹在了肩膀之间,轻轻地喂了一声。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并没有名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是谁。
只不过那段却很奇怪,没有一点声音,安安静静的,似是不存在一般。
“喂?”他轻轻地挑起眉。
“……”没有言语,有的也只不过是淡淡的呼吸声,却在此时夹杂了些许的急促。
裴亦景的眼眸缓缓一闭,眼中已经有了清明,开口;“如苏……”
终于,那段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在夜色中,那样的哭泣显得很悲伤;“亦景,对不起,对不起……”
事到如今,除了一声对不起,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吗?
“事情已经过去,到此罢了……”他将剪刀拿开,在花圃前坐下,指尖轻抚过在风中晃动的枝叶。
“那些事情并不是我有意为之,我不是故意的,生病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不听我的控制,包括我的思想和行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那些事,怎么办?”
她的抽泣声很慌乱,慌乱的就像是一个找不到方向迷路的孩子,能做的只有哭泣。
“已经过去了,忘记就好……”
“忘不了,忘不了,我总是会记得。”
“时间久了就可以忘记,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痕,好了,你该休息了……”
那段却陷入了深深地沉默,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亦景,我一直在想你,很想很想,你想我吗?”
裴亦景揉着额头;“如苏,你该休息了,病情才刚刚恢复,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快的痊愈,去休息。”
没有再纠缠着这样的问题不放,柳如苏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手机。
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打他的电话,她的病情在半年前得到了控制,可是她不敢……不敢……不敢打他的电话!
那些她所做错的事在脑海中回荡,她不敢……真的不敢……静房小沉。
挂断手机,却没有了再修剪下去的兴致,裴亦景长叹一声,起身。
莫挽笑米米的斜倚在客厅的门上;“是不是小蓝来的电话,瞧你说话那柔声细语的模样,还敢说对人家小姑娘没有一点的意思?鬼才相信!”
裴亦景揉着额头,微微摇头;“二嫂,你想多了。”
“得了,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那样的神色打电话的不是小蓝还能有谁啊?”莫挽哼着;“你说对小蓝没有意思,可看表情根本不是那回事,男人可真是会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