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尝试着让自己去放下很多东西。”
我笑了,说:“丫头,你这样累不累啊?”
“你叫谁丫头啊?”秋桐瞪眼看着我,做嗔怒状。
“你说呢,这里还有谁是丫头啊?”我傻乎乎地咧嘴一笑。
秋桐有些忍俊不住,接着说:“哎——我怎么看到这里有个狗蛋啊……”
“哪里来的狗蛋啊?”我说。
“嘻嘻,你说呢?这里还有谁是狗蛋啊?”秋桐模仿我刚才的语气说,边说边捂嘴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我叫秋桐是丫头,她叫我是狗蛋。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温州苍南江月村江峰和柳月家里的时候,江峰和柳月的那个儿子小名就叫狗蛋。
我和秋桐说了这事,秋桐听了,点了点头:“哦……是吗,我那天还真没注意……哎——那个江峰和柳月,很久不见了,他们的悲怆悲情姐弟恋,一直还萦绕在我的心怀,久久不能挥去……我好喜欢那个柳月姐,她真的是个十分优秀的女人,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最聪慧最善良的女人。”
我说:“你和她一样优秀!”
秋桐摇摇头:“我比她差远了。”
我说:“在我眼里,你就是和她一样优秀。”
秋桐注视着我,一会儿说:“其实,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你和两个人一样优秀。”
我说:“哪两个?”
秋桐说:“一个是柳月的小男人江峰,另一个,是我空气里的那位朋友。”
说到这里,秋桐的眼神又变得迷惘起来,带着一丝怅然和忧郁……
我的心起起落落起来……
我们都沉默了,我在想着空气里的浮生若梦,想着跟前的秋桐,而秋桐,我想她不会想那个小男人江峰,那是柳月的,也不会想在她跟前的云南人易克,她应该是又想起了那个虚幻的远在青岛的宁州人亦客。
和秋桐单独在一起时候的沉默,总是让我心中涌起万般情怀,那情怀一天比一天激烈,一天比一天冲动。
我不知道,这种激烈和冲动到了一定程度,会不会爆发喷涌。
懵懂中,我期待着这种爆发,却又十分害怕,甚至是恐惧。
我的心在矛盾和纠结中碰撞交织着……
正在这时,有人“梆梆——”敲了两下门,不等秋桐说:“请进”,接着就径自推门进来了。
来人是平总。
平总走路说话一向带着貌似大大咧咧的粗放风格,此时更是带着满面红光,显得尤为放松。
秋桐看着平总的样子,呵呵笑了:“哟——平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那股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看您满面红光的,有什么喜事啊?来,快请坐——”
说话间,我和秋桐都站了起来,秋桐走到沙发旁招呼平总就坐,我去给平总倒水。
平总咧嘴一笑,在沙发上坐下,秋桐也坐下了。
“嗨——秋总啊,大妹子啊,我这时专们来感谢你的啊……”平总说:“这不,我刚听说你们公司放弃做DM业务了,哎,一听说这事,你老兄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啊……我得好好谢谢你啊,当然还有小易老弟,你们算是放了老兄我一马啊……”
我把水杯放在平总面前,笑着说:“平总,你要谢就谢秋总吧,没我的份,呵呵,这放弃做DM,是秋总最后的决定。”
平总笑眯眯地看着我:“老弟,你不必谦虚哦,我可是知道你的话在秋总心里的分量,嘿嘿……”
秋桐笑着说:“平总,区区小事,可不敢劳你大驾专程感谢,今天下午董事长和孙总专门召开会议,听取发行公司关于做DM业务的意见,我在听取了大家的想法后,综合分析了事情的利弊,觉得你以前的话是有道理的,目前发行公司做DM业务的条件确实还不成熟。
“所以,在董事长最后征求我一件让我做决定的时候,我做出了放弃的决定,当然,小易同志和我的想法也是一致的,刚才我们还在讨论这事呢。”
“哦,呵呵……到底还是秋总深明大义讲大局讲长远讲整体利益啊。”平总说:“今天中午我碰巧和董事长一起招待客人,席间董事长偶然和我谈起了这事,我随意说了几句,没想到董事长这么重视,竟然召开专题会议研讨……
“我本来的想法呢,既然你们坚持要做,那就做吧,我们两个部门之间搞好协调也就是了,我这边吃点亏,就当支持妹妹你的工作了,呵呵,没想到,妹妹倒是先以实际行动支持了我一步。”
平总貌似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细腻敏锐的心,他这家伙才是典型的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