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光了。那张宁州银行的卡我给你留下了,那里面的钱我没动,那是你妈妈给你的两万块钱,那钱不是你的,我不能动!”
看到这里,我心里哭笑不得,欲笑无容,欲哭无泪。
最后,冬儿说:“小克,或许,有一句话说的有道理:你若深爱一个人,就要学会阻止自己,不要把他当成全部,不要所有的话都跟他讲,不要所有的秘密都和他分享。
“你投入的多了,就会慢慢地忘记自己,没有自我的人,在爱情里是没有位置的,唯一的结局,爱情被你抓得越紧,却逃得越远,最终只能击碎你的梦幻,让曾经的诺言,如飞花般吹散在风中……
“我想,暂时的分开,对我们俩都有好处,或许,我们都应该去找寻自我……你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多喝酒,少抽烟,不要和人打架。”
看完冬儿这封长长的信,我沉默良久……
和冬儿认识这么久,这是冬儿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有深度的话。
以前,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你亲我热打情骂俏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对于更深层次的关于爱情和生活的探讨虽然偶尔也有,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深刻。
我默默地抽烟,看着冬儿留下的信和银行卡,听着窗外肆虐的风雨声。
我忽然浑身发冷,感到阵阵极度深寒在我身体内部翻涌,忽而又阵阵滚烫起来,一会儿像是有冰块在碰撞,一会儿又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妈的,怎么这么难受,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走进卧室,爬进被窝,裹紧被子,却仍然感到了那不可遏制的寒冷和滚烫在轮番朝我进攻,同时咽喉部位感到阵阵疼痛,不敢吞咽。
我躺了半天,感觉愈发难受,动了动身体,感到浑身无力。
我努力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房门口,想去医院。
刚打开门,就没有力气继续走了,浑身比散了架还虚脱。
我靠着房门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想给海峰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却说不出话来,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疼得不敢蠕动。
听着海峰在电话那端的喂喂声音,我挂了电话,然后努力给他发了个短信:“老子要完蛋了,速来我宿舍。”
发完短信,我就迷糊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迷蒙间睁开眼,看到我跟前闪动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面孔却不是海峰的。
我看到的是四哥!
四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是给海峰发了短信的,后来我就昏睡了过去,高烧把我烧晕了,怎么这会儿是四哥在医院病房里陪着我呢。
这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是很虚,但是咽喉部位么那么疼了,身体也不阵阵冷热了,我吞咽了几下喉咙,然后看着四哥:“四哥,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在哪里?几点了?海峰呢?”
我问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四哥见我醒了,笑了下,指指我的胳膊说:“躺好,不要乱动,你还在输水。”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正打着吊瓶。
“现在是上午11点了。”四哥指指墙上挂着的钟表:“这里是市人民医院的病房……你的那位哥们海峰刚刚接到单位的电话,有急事,先去单位了。”
“哦……”我点点头,原来我昏睡了这么久。
“你这是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高烧,来到医院的时候,发烧39度多呢,浑身热地像个火球,很吓人的!”四哥看着我:“怎么搞的,是不是昨夜大雨淋着了?”
我一阵苦笑,无法回答四哥的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深更半夜,你出去淋的什么雨啊,昨晚下半夜风大雨急,你不好好在家里带着,出来干嘛了啊?”四哥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又是一阵苦笑,没有说话。
四哥不紧不慢地说:“凌晨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门口等客,在三轮车上避雨打盹,然后见到一辆车疾驶而至,接着车上下来一个人,从车里往外抱人,那人力气不大,很费力,我就过去帮忙,一看,那人竟然是你……我就帮着把你弄到急诊,然后就……
“安顿好你之后,我知道那哥们叫海峰,是你的朋友,我告诉海峰是我你的好朋友,于是,我们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直到海峰刚才有事出去。”
四哥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相信四哥真的是深更半夜在这里等客人的,他一定是有别的事情,他以前的四哥包子铺就在医院门口,他在这里或许是打着等客的名义在探查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