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刚才出去了一会儿。”我说。
“嗯……事情办好了?处理完了?”她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出去处理那事了?”我说,心里有些意外。
“直觉,凭我对你的性格的了解,我知道你是心里放不下事情做事不拖拉能今天解决绝不拖到明天的人!”她说。
“哦……”我心中一股莫名的震动,我想她没下线一定是在等我的消息,她上几乎算准了我还会再上线。
“事情处理地完好吗?”她说。
“嗯……”
“你确信不会有什么后患了?”她说。
“确信!”我说。
“嗯……那就好!”她说:“你的那位朋友知道有人在算计他,知道你消除隐患的事情吗?”
“不知道!”
“哦……”
“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不——”
“嗯……你是个对朋友很重情义很细腻的人,你的朋友有你这样的朋友,会感到荣幸的!”她说。
“呵呵……”我干笑了一下。
“笑什么?似乎有些不是发自内心啊?”她说,似乎她此刻看穿了我的内心。
“哦……”
她沉默了一会儿:“此刻的你快乐吗?说实话。”
“这个……我不知道!”我说。
“那你觉得你是智者还是愚人?”她说。
“我想做个智者,我不想做愚人!”我说。
“呵呵,我以为你是智者。”她说:“愚人向远方寻找快乐,智者则在自己身旁培养快乐。”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蕴藏着快乐,只是在于你是否感受到了而已。快乐着的人,每一件事,每一个人身上,他都能发现能令自己欢悦的因素来,并让快乐扩张,鼓舞和影响了周围的人。”
“其实,我想努力做这样的人,我觉得,你其实已经是这样的人……因为,此刻,我觉得心里很快乐,我的快乐是因为你快乐的扩张,是因为你的鼓舞和影响。”
我的心跳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客客……我分明感觉到,你是一个倔强而不肯服输的人,是一个任何情况下都不肯低头认输的人……我欣赏和赞赏你的这种性格,只是,现实社会里,面对现实,有时候,心里可以不低头,但是表面上,要懂得低头,要能上能下,能进能退。”
我说:“此话怎讲?”
她说:“有人问苏格拉底:天与地之间的高度是多少?苏格拉底说:三尺!那人不以为然:我们每个人都五尺高,天与地之间只有三尺,那不是戳破苍穹?苏格拉底笑着说:所以,凡是高度超过三尺的人,要长立于天地之间,就要懂得低头……客客,你是一个高于三尺的人……低头是一种能力,有时稍微低一下头,或许我们的人生路会更精彩。”
我思考着她的话:“嗯,我明白了……我会记住的!”
她说:“其实,我在和你共勉……其实,我也是一个有很多缺陷的人。”
我不假思索说:“不,你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我不由又看了一眼书房,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恰如孙东凯今晚听了曹丽的话当时的心理。
她沉默了片刻:“我不完美,真的,其实,你才是最完美的男人……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看了浮生若梦的话,我的心突然很疼很疼,这种疼让我的心似乎被小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疼得全身的神经都在发颤,都在紧缩……
我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之疼是因为海珠还是因为现实里的秋桐还是因为此刻正和我面对面的浮生若梦……
或许,都有。
面对空气里的这女人,我的心起起落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出虚拟面对现实,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走出虚幻走向真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敢不敢直面惨淡而残酷的纠结和矛盾……
第二天,上班,我跟随秋桐去棒棰岛宾馆,协助秋桐接待已经到来的加拿大温哥华文化教育交流参观团。
此次活动,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我和秋桐从发行公司办公楼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曹丽从大门外走进来。
曹丽今天的神情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不知道是昨晚和孙东凯XXOO一夜没休息好还是因为昨晚被我告知的事情打击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所致,也许是因为昨晚她和我的事情没有如意心中沮丧郁郁,或许是这几个方面都有。
总之,曹丽看起来很萎靡,走路都不带抬眼皮的,和以往脑袋高昂目中无人的态势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