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桐脸色微微一红,脸转向窗口,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然后,我看着他们:“还有问题没?”
“没有了!”三个人异口同声。
“没有那还不走?还等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我说。
“哈哈,那我们走了,谢谢易经理,谢谢秋总的指点和教导。”三个人喜笑颜开地走了。
他们走后,秋桐看着我:“你和你的人还真的打成一片,什么话都能说,都敢说。”
我知道秋桐指的是我说的哪句话,说:“这就是男人的优势,这样的话,恐怕女领导是无法说出口的。”
秋桐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的样子,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说了一句:“真有你的,服了你了。”
说完,秋桐也走了。
办公室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人。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暮色发呆,又一天要过去了,日子就就这样一天天在逝去,想起那晚在咖啡厅遇见秋桐时听到那首歌,不觉心里颇有沧桑之感,青春在悄悄溜走,在不知不觉中离我而去,我想和青春说再见,却是那样的不情愿。
正在为青春发骚,海珠来电话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哥,公司有个今晚8点半出发的飞机团,去海南的,本来安排的全陪导游家里突然出了急事请假了,其他导游都随团出去了,没有其他人来陪同,我决定临时顶替那导游做全陪带团到海南去。”
“哦……这么突然。”
“是的……很突然……我刚决定下来就赶紧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客人都集合好了,马上就要出发去机场。”
“好吧,去吧。你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客人,和地社那边联系好。”
“嗯……计调部这边和海南那边的地接社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我会做好的。”海珠说:“哥,我不在,你自己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不要多喝酒,少抽烟……要记得吃早饭。”
“嗯……”
“还有,下班后要早回去,晚上早睡觉。”
“好。”我继续答应着。
“还有,手机要保持畅通,不要关机,不要没电……说不定,我会半夜查你岗的哦……”海珠又说了句,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
我心里有些默然,我知道海珠这话里的意思,我点点头答应着:“嗯,我会让手机24小时畅通的。”
“那就再见了……哥,吻我一下。”
“啵——”
“嗯……呵呵……吻你,亲爱的。”
放下电话,我看着外面正在浓郁的夜色,海珠要带团去海南,这几天我成孤家寡人了。
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一阵轻松感,这种感觉似乎让我有所期待,却更多的是忧惧。
沉沉的夜色终于笼罩了大地,城市的灯光开始亮了起来。大家都下班了。
我突然想喝酒,摸起电话打给海峰,接通后才知道这家伙去了深圳总部。
虽然海珠告诉过我不让我自己喝闷酒,但是海珠今晚就要飞海南,她不在,我不说她不知道,我还是决定出去喝酒,不自觉一回。
出了发行公司院子,沿着马路往左走,不远处有一条小巷子,巷子两边都是俄罗斯风格的老建筑,巷子里面200米处,有一家湘味酒店,这家酒店的剁椒鱼头做的味道不错,我很喜欢吃。
巷子里没有路灯,黑乎乎的,来往的行人也不多,两旁年久失修的俄式老建筑让这条巷子显得分外清幽。
在星海,俄式建筑很容易见到,这个历史上先后被俄国人和日本人统治过N年的城市不知为何只遗留下了俄式建筑,没有几座日式建筑。难道日本人在这里没有搞基础建设,显然是不可能的。
星海日式建筑不多,日本料理店倒是随处可见,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不知是不是星海当地人被殖民的情结还没有彻底消散,还是念念不忘日本菜。
想到日本情结,我不由又想起了伍德和李顺,这两人和日本都是有渊源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渊源到底有多深,性质有何不同。
2012年那个难忘的9月,中日因为钓鱼岛问题风波再起,中华大地怒潮汹涌,国内数座大中城市风起云涌抵制日货游行抗议打砸日车和日资商铺,星海这座被日本人殖民过许久的城市,却显得异常安静,没有听说这里有日本车被砸,鼎鼎有名的日资超市麦凯乐照样生意兴隆,人流如潮……
想想不觉有些怪异!
当然,咱们都是文明人,打砸行为是不值得提倡的,要理性爱国嘛!但是,却让人忍不住从另一个方面去深思……
当然,此时我是无法深思的,现在是2009年11月。我这时正边抽烟边埋头往巷子里走着要去喝酒,天朝大事我等小屁民除了意淫之外,别无他法。
突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