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是炎迁··
宽厚的手掌略略的迟疑了一下,随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痛心疾首的闭上了眼睛。
黑色的衣襟拉开,一条已经结痂不久的暗红色疤痕,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延伸到胸前,足有两尺多长,一看就是刀剑这种锋利的利器所伤···
“哈哈··哈哈哈··”
夜听阑呆呆的看着伤口,突然慢慢的摇着头,开始了不可自己的大笑。笑容疯狂的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难道不好笑吗?那个口口声声叫着她听阑的男人,和那个低声轻喃着阑儿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你已经被我盖上了印记,从此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以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听阑,我爱你。这辈子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有你就足够了。
阑儿,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抛下一切的带你走,你愿意吗?
真的··太好笑了··
可是更好笑的,不是她今天听到的这个超级讽刺的笑话,而是她一直都像个傻瓜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还傻呆呆的担心着他的安危,傻呆呆的相信着他的鬼话!
“阑儿,你听我说··”
鬼面急急的上前辩白道。
千不该万不该··还是让她知道了。
听阑··真的··对不起。他不是有心要瞒她的··
“不要叫我阑儿!我听着··恶心!”
夜听阑慢慢的退到墙壁,蓦地歪过头去,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污染了眼睛一般。
“听阑,听阑我承认是我不好,我实在是··”
鬼面急急的上前,企图拉过夜听阑的手。
啪!
一个清亮的耳光响起,凛冽的力道让他猛地转过头去,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
如一颗飘零的心一般,飞上云端又坠入地狱,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一张,让她日思夜想,心存爱意的面孔,就那样呈现在她的面前。
“慕容炎迁,你真卑鄙!如果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又何须多此一举的来戏弄我!”
夜听阑一脸疯狂的扑上去,猛地捶打着慕容炎迁的胸膛,黑亮的眼睛里闪过着深深的憎恨。
为什么要戏弄她··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像个傻瓜一样玩弄于股掌间!
慕容炎迁,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