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日无多,所以他才这般急切。
“那凌长老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毕竟人海茫茫,这可是大海捞针一般困难的啊。
“因为我将你的生魂灯取出来了。”凌长老指尖一点,一抹紫色火苗在他指尖轻绕,如梦似幻。
“生魂灯……是什么?”
凌长老微微一笑:“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你的生魂灯我就此还你,也算……对你担起这重难的一点补偿吧。”凌长老指尖一挑,紫光迅速朝凌如芊飞来,碰触到她的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这……这是法术吗?凌如芊有些呆怔,凌霄阁以机关术闻名,却不曾听说凌霄阁会法术啊,他们自小研习的也只是机关术,从未有过任何关于法术的教习。
她正欲细问,凌长老却仰头望了一眼,悠然长叹:“来不及了,他们来了,我们开始吧。”
炫目光芒四起,凌如芊忽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她木然地听凌长老的吩咐行事,最后凌长老按住她的额头,唇角忽然溢出鲜血,他却依然没有停止,一阵剧痛传来,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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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如芊醒来的时候,竟睡在一片花圃里,各种奇花异珍争相斗艳,花香四溢,这完全不可能是陈府的宛月楼。
她晃了晃头,却惊讶地发现凌长老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她赶紧跑过去,刚准备摇醒他,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动他。”
她转过头,看到一抹白衣人影倚墙而立,微风吹拂起他的鬓发,眸若辰星,风华绝代,她皱了皱眉,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间,记忆重叠,她掩唇惊呼:“你,你是那个神仙?”
萧子夜挑眉一笑,谪仙气质尽褪,眼角眉梢带着三分邪气走向她:“小丫头,你如何这般肯定我是仙?”他伸手挑起她下颚,轻声道:“若我不是仙,而是……妖呢?你信不信?”
妖?凌如芊后退半步,摇摇头:“你不像。你方才说不能动凌长老是为什么?还有,这是哪?”只是不像,她却并不会像从前一般肯定地说不信,因为这三年中花卿雪与她说过太多妖怪的事情,妖,不可与凡人相较,你看到的妖,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很有可能只是他幻化的表象,这般看着他,她一想到他这皮相也许是扒了某个活人的,头皮都隐隐发寒。
“安心,我没杀过人。”萧子夜摇摇头,这丫头,看上去好像精明了些,里子还是一样傻愣愣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你这长老的魂魄已经消失,皮囊即将破碎,你只要一碰他,很有可能就会化成飞灰。”他摸摸下巴:“能狠得下心对自己下这般狠手的人还真是少见,啧啧。至于这里,当然是我的地盘,你俩从空中掉下来,压坏了我的花草,所以我才在这里等着你赔偿。”
什么?凌如芊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想起当初凌长老推她进传送阵时的微笑,她心中不由一酸,为什么,为什么凌长老这么好的人却落得这般田地,她都已经帮他避开一劫了他还是逃不过一死,那些人为什么非得致他于死地不可?她在他身边跪下,泪水扑簌簌掉了下来,她不敢碰他,看着他安详的脸,唇角甚至还带着笑意,她只觉得心酸,如果还在凌霄阁,长老身故,是得安置在最隐秘的禁地,受最尊崇的祭拜,可是在这里,她甚至连替他更换寿衣都做不到。
萧子夜看着她流泪,那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他伸手接住,手心有些烫,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想摸她的脑袋,刚伸手,却又缩了回来,他皱眉道:“哭得真丑,你与其在这里哭丧,还不如趁早收拾好心情,去把那些害死他的人杀了,也不枉他拼了命也把你送离险境。”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大声地抽噎了一下:“什,什么意思?”
“想都想得到的事。”萧子夜嗤笑一声:“看你这装束,你所在地已经到了夏天了吧,我这别院可在燕南城外,此时才刚初春,两地想必是相隔千里,显然是你们遇到了危险,你这长老才将你传送离开,只是可惜他心血耗尽,所以拼尽魂飞魄散最终却掉在我这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必定是当初那三派人追杀凌长老,凌长老明明准备走的,可是却被她拦住了,凌长老当时要将阁主之位传承于她,又想护住她的性命,所以才拼死传送,可传送必须有阵,他怎么做到的呢?想起当时那阵奇异的雾,她喃喃道:“用魂魄织就的阵法……”脑海剧痛,很多信息一闪而过,她细细一琢磨竟全部是凌霄阁内门机密,这都是只有长老级别才能了解的,原来凌长老所说的传承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