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
不就是托起新娘婚纱的长裙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而已!
不久后,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的璧人,唇边挂着笑,脸上含满春,臂膀亲密地相挽在一起,在欢快的婚礼进行曲中,沿着鲜红的长地毯,朝一面用数万朵蓝玫瑰组成的同心结花墙,缓缓走去。
在他们的身后,新娘子长长的白色裙摆被两个模样俊挺的稀世大帅哥,托在手中,随着他们的步伐,亦步亦趋地追随着他们。
只是,细心的宾客会发现,托长裙的那两个帅哥脸上,从进入会场那一刻开始,便带着一抹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冷得仿佛把人马上变成雪人似的。
在两个帅哥周遭的三米之内,仿佛都能分秒感受到,一阵阵冰冷的寒气,肆无忌惮地直扑他们的脸上,然后寒到他们的心窝子里去。
直到看到梦天羽和左严浩两口子的脸上挂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在众人的见证下,相拥在一起,四目相对,然后两张唇纠缠在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吻戏,脸红心跳地上演。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来自维也纳一家知名舞蹈班的十来个小天使,头上带着五彩的花环,随着坦丁.赞尔那一曲缠绵悱恻的《Can’tstoplove》,有模有样地缓缓跳起了著名的天鹅湖。
慕容尚卓和唐少凌脸上,才有一刹那的恍然大悟,瞬间脸上表情几欲狰狞。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台上那一对奸夫淫*妇,便是最佳写照。
他们的目光烈火一般烧去前面,笑得好不欢畅的某只,然后无奈地叹息,叹息,再叹息。
损友,损友,果然,无损不友。
慕容尚卓靠坐在黑白相间的真皮沙发上,双手抱搂在脑后,两只脚伸展了,交叠放在办公桌上。
从婚礼回来以后,几日来,他的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放着临离开关济岛时,左严浩附他耳边说的那一段话。
在他和少凌到达婚礼之前,梦天羽曾经有两个神秘朋友来过,是一男一女。
如果他所料不错,应该是“暗”组的人。
“暗”组的人?
慕容尚卓眉头深锁在一起,他记得陈飞儿曾经说过,“暗”组成员,是四男二女。
两女中一个是连她也从没见过的芭蕾天才,另一个便是被唤作“公主”的诸葛嫣然。
而浩子的老婆——梦天羽,是最近几年才崛起的世界芭蕾奇葩。
据浩子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行踪成谜。
而那段时间,推算起来,刚好是“暗”组最初崛起的那几年。
慕容尚卓指尖有规律地敲打着自己一边的脸颊,大脑飞速地转动着。
他总感觉,在处理唐少凌两口子飞机*失事那件事情上,他好像有遗漏了什么事情?
这时,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慕容尚卓放下双腿,然后坐直身子,轻咳了一声。
“进来。”
一身亮紫色修身短裙的艾蜜儿,手中抱着一大叠蓝色文件夹,推门进来。
她微抿了抿唇角,脸上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总经理,老董事长说,这几份文件,请您先过目一下。”
慕容尚卓微皱了皱眉头,头抬也没抬,便道。
“放桌子上吧。”
艾蜜儿把文件放到他办公桌上后,却没想着要马上离开。她紧了紧唇,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抹淡淡的花香,一直不断地侵扰在慕容尚卓的鼻端。
他皱了皱眉,然后抬起头,瞥了她一眼,一脸的冷凝之色。
“有事?”
艾蜜儿感觉心脏有一刹那的停滞,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寒冷到仿佛能够冻僵人的地步。
即使那个男人,一直是她的最爱。
她吞咽了好几次唾沫,方才完整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老董事长说,您要是看完了,就给他回个电话。”
慕容尚卓伸手抄起一份文件,打开,目光懒懒地落在上面。
“好,我知道了。”
只是,空气中那一抹一直侵扰着他鼻子的淡淡花香,好久,都不曾离开。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艾蜜儿的脸上,眉头微拧起,出口的话语凉薄至极。
“有事快说,没事出去。”
艾蜜儿黑眸中瞬间浮上一抹水汽,她用力眨了眨,然后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容。
“没其他事了,总经理。”
在转过身的一刹那,她感觉有湿热的东西,沿着眼角已然滑落。
她疾走几步到门口,伸手抓住银白色的门把手,然后拉开。
只是,还没等她拉开门,身后便传来一抹稍稍带了一点温度的声音。
“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