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馆里的真是江家的女儿?”
陆辜肃不曾抬眼:“嗯。”
于是有人看了眼色顺势道:“晋州合适的公子不少,你大可物色好就把她嫁出去,毕竟是别人家的女儿。”
“她还小,再过三四年。”陆辜肃还是翘着腿坐在那儿,轻轻点了点烟灰。
这话一出,就没人敢往下聊了,绕着周围瞧了一圈,问:“怎么不见张池南人?又有什么好生意派给他了?”
陆辜肃还是那般冷然,言语不带多少温度:“洋人的生意,忙不开身。”
说罢,他起身:“还有事,先走了。”
在场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哪句招惹了这尊大佛。
倒好的酒,他也一口没喝。
看那背影修长挺直,冷硬强势,哪里像个商人?该是个高级军/官才对。
陆辜肃回来的时候,陆韵莘正手捧着一碗汤喝。
“小叔你这么早就回来啦!”她一脸紧张,实在没想到自己小叔会回来得这么早。
陆辜肃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今天去连烟那了?”
陆韵莘像个焉了的萝卜,乖乖点头:“是……啊。”
陆辜肃看向她,评价:“你倒是难得诚实一回。”
“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小叔。”陆韵莘小声嘀咕起来。
陆辜肃问:“查到什么了?”
“她什么都不肯说。”陆韵莘把碗放下,心里有些后悔。
因为陆辜肃一般都不回来吃晚饭,都是她们自己先吃了,所以两个人根本不讲究那么多,现在餐桌就她一人,不免有些紧张。早知道就等晚啼来了再吃了。
趁着陆辜肃还没问起,她又道:“还有啊,小叔你一定猜不到池南哥哥他居然金屋藏娇!”
听到这话,陆辜肃冷峻的脸上添了笑意:“是吗,这我倒真不知道。”
见他要走远,陆韵莘见缝插/针地追过去:“还有,还有……”
陆辜肃停住:“你说。”
陆韵莘光顾着转移注意力了,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那个……小叔啊,晚啼和连烟有点像,你也发现了吗?”
“貌似神离而已。”说罢,他也提了一句,“梁自修逃了。”
陆韵莘惊诧:“啊?那岂不是……”
“周相浔那边有数。”陆辜肃松开领带,“去叫江晚啼下来吃饭。”
好吧,看来小叔早就发现了……
陆韵莘赶紧擦擦手,“我这就去。”
这时候,从三楼走下来一抹娇丽的身影。
江晚啼刚洗完澡下楼,披在肩上的发尾还湿漉漉的,看到提早回来的陆辜肃,道:“三爷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她的长相是有与生俱来的娇里娇气,此时眼神真诚,白嫩的肌肤像初晨沾了露水的花蕊。
陆辜肃刚好抬头,有一种感觉,似乎她每一次喊“三爷”都格外得认真。
他说:“还没吃。”
她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难得有机会能和三爷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