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纯正,在底部有一点粉红色的底调。
涛哥看了一下,说:“什么种?”
芸姐说:“不会吧,什么种你涛哥都看不出来?”
涛哥笑了一下,显得很谦虚,说:“哪有你见多识广,这个种我还真没见过。”
芸姐说:“这是个芙蓉种,虽然比不上冰种跟糯种的,但是这么大一块,成色好,绿中带红很少见,有个香港的朋友要花四百万买,你杰哥没卖,物以稀为贵,你杰哥想留着,没想到现在翡翠掉价的厉害,又遇到一些事,急着用钱,就想到了你这个老朋友。”
涛哥笑了一下,跟芸姐说:“你跟杰哥说,用到钱的地方,跟兄弟我知应一声...”
芸姐打住,对涛哥说:“你杰哥的脾气你知道,他不喜欢跟兄弟们借钱,都不容易,所以还是做生意好,能卖的便宜兄弟们也比便宜了外人好,那块没切开的比这块还要打,你看切口,面的种水一样,比这块还要打,两个石头你杰哥说一千万拿下。”
涛哥笑了一下,看着没切开的石头,在平切面上确实留下一个狠诱人的肉,要是平时,这块石头至少一千五百万,现在翡翠越来越少,虽然在掉价,但是掉价的是质量差的翡翠,像这种种好,质量高的翡翠,还是极为昂贵的。
刘涛就是想捡这个露,所以才想卖这块石头的,只是,这个芸姐跟杰哥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赌石行里从来只有他们占人家的便宜,没有别人占他们便宜的,所以刘涛才小心翼翼的。
我在一边不说话,但是该看的都尽收眼底,那块打磨好的翡翠至少可以做三个牌子,以芙蓉种的价格,这么大一块,成色又好,三块至少能卖五百万以上,所以买下来绝对赚,如果我有钱的话,我肯定会买,但是我没钱,而那块切开的原石,如果是真的话,买下来至少能翻两倍,可惜,他不是真的。
涛哥看着石头,拿着手电朝着原石上打光,他拿起来,故意把石头给抬高,好让我看到,我也在努力的看,我很惊讶,这块原石很透,手电打在里面透的很深,但是里面的光不是绿色的,而是透着白,泛着荧光。
这跟上等翡翠透的光很像,越纯洁的翡翠,透的光越是亮白,如果不是看之前那块原石切口上的贴皮的话,我肯定以为这块石头就是上等的翡翠原石,这个光让我出现了一种错觉。
这块石头的光就算是老师父来看,也以为是上等优质的翡翠发出来的光,但是为什么要贴皮呢?
贴皮也叫贴色,赌石行里有一群人专门干原石造假的活,贴皮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就是选用“水头”较好的玉料,切下一片,在切口处涂上绿色,或贴上一片绿色塑料薄膜,将切下的一块拼上,做好假皮,他们的手艺能做的炉火纯青,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块石头做的也很精细,但是我是看出来有露点了,是根据之前打磨好的那块成品玉石看的,那块玉牌的底色带着粉红,而这两块石头曾经是一起的,原石的切口跟玉石的底色应该是一样的,都带着粉色的底才对,但是这块没有,显然是贴上去的。
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光透这么好的一块玉石要贴皮呢?
我看的懂,但是涛哥未必看的懂,他一直沉默不说话,芸姐也不催他,反而时常朝着我看,眼神有意无意的瞥我一下,给我心惊肉跳的感觉。
涛哥也发现芸姐在瞪我,所以就说:“芸姐,一千五百万我实在拿不出来。”
芸姐看着涛哥,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但是稍纵即逝,芸姐说:“那行,你看你喜欢那块,你杰哥要不是到了困难的时候,不可能卖的,这块原石他更看重,那位香港的朋友花一千五百万要拿回去...算了,你也不容易,万一切开了,里面没货反而会让杰哥心里过不去,你就拿这个牌子吧。”
芸姐的话看上去很关心涛哥,但是到处都是心机,他在诱惑涛哥,她知道涛哥好赌,好赌的人就好胜,所以不信邪,肯定想买下来切切看,所以她才说反话来刺激涛哥。
涛哥拿着原石,很是不舍,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上当了,他想要买下来切,好赌的人好胜,我不能开口,虽然我很阻止他,但是我一说话,我就麻烦了,涛哥这么厉害的人对这个芸姐都很尊敬,如果我破坏了他的生意,我肯定死定了。
希望涛哥自己能忍住吧,但是我看着他没有把石头放下的意思,我心里就绝望了,如果他的内心自主的愿意相信这块石头是真的,可以赌,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
而最后我的下场也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