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知道她是认出他了,只笑道:“郡主放心,小人是王妃的侍卫,王妃叫小人来给郡主送个信儿,希望郡主配合。”
韩玉琪一听知暖姐姐找她有事儿,也不追究墨风混进她长公主府侍卫队的事儿了。
不过,张俊怎么这么蠢,到今儿还没发现呢。
“知暖姐姐找我什么事儿啊。”
“王妃说,张家的财产该充公了。”
韩玉琪小眼睛一转。“告诉知暖姐姐,我明白了。叫她瞧好儿吧。”
“有劳郡主,小人告退。”
韩玉琪略一思索,往脸上抹了点儿唾沫,然后垂着头往长公主院子里走去。
“琪儿这是怎么了,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琪儿了。”
“没谁,就是一想到在张家暗牢的经历,就后怕。”
一提这茬,长公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呀,偏要乱跑。还偏要去招惹那张大少爷,人家身体不舒服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若不是本宫派人将流言镇压下去,指不定外头传成什么样子呢。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扮了男装跟着一个有龙阳之癖的男子回了家,要是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韩玉琪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也不怪她,自打从小樱桃那儿回来,她满脑子都是小樱桃的事儿,还真没注意这些。她什么时候跟张大少爷有牵扯了?她连张永真是谁都不知道好么。
不过,再想想刚才那个侍卫,她琢磨着,应该是知暖姐姐使了什么计。左右都是为了救她嘛。至于嫁人什么的,反正除了陆知睿,她谁也不嫁。
“母亲,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母亲就不要怨怪孩儿了。”
“你啊,平安回来就好。”
“母亲,那黄德中审问张家,可有审出什么来?那暗牢关押的小孩子都是送去哪儿的?”
“哼,那黄德中尽会敷衍本宫,都到今儿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母亲,孩儿出去闲逛的时候,听说张家的茶楼吃坏了人,被徐大人勒令封了。前几日,那张家戏楼又不知怎么,得罪了母亲……”
提起这茬,长公主更是气的肝疼。若不是张家戏楼,她与驸马如今早已在回京的路上了。他们还会如从前一样,虽说不上恩爱有加,那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
就因为张家!
韩玉琪不知长公主心中所想,继续说道:“黄德中也是个无用的,明明张家绑架本郡主,已是大罪,却迟迟不肯给张家定罪。依孩儿看,黄德中定是觊觎了张家的铺子。听说,张家可是清水镇上数一数二的商家,铺面多不说,还多半都在繁华地段……”
那黄德中虽是吏部尚书一手提拔,平日也没少给太子办事儿,若不是看在他的面上,上次茶楼之事,她断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那张家又朝她最心爱的女儿出手,黄德中却依旧敷衍。
她若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真当她元淑长公主是摆设不成!
“张家绑架当朝郡主,罪名成立,张俊,你去传本宫的令,将张家财产悉数充公,拍卖!。”长公主吩咐道。
“母亲,这事儿交给孩儿吧,孩儿要亲自报仇。放心,我会带张俊在身边的。”
长公主被这些事儿扰的心烦,巴不得清静一会儿,索性就挥了挥手。“去吧。”
同时,陆知暖跟孙行敏,徐渭二人,也在商讨张家铺面的事儿。
“若拍卖铺面,黄德中一定会暗中派人哄抬价钱。若他有心私吞,定不会叫别人买了去。”徐渭说道。
“所以,本王妃今日特来找二位大人商议对策。”陆知暖笑道。
“哦?看王妃这般,是有了主意了?”孙行敏说道。
萧元璟也挑眉看她,这女人,也没跟自己说过这事儿啊。
许是感受到萧元璟的哀怨,陆知暖飘过一个暧昧的眼神辅以安慰,不然她晚上就不要好过了。
“咳咳,是这样。大燕朝律法可有规定铺面拍卖是价高者得?”
这问题一出,大伙一愣。
“这……拍卖自然是价高者得了。”孙大夫说道。
陆知暖摇头。“我只问,大燕朝律法上,关于这一点,原话是如何说的?”
“罪民所有财产充公,交由官府处理。”徐渭说道。
“也就是说,这拍卖其实只是个惯例,并非律法言明。”
“没错,是这样。”
“所以,拍卖价高者得,也只是约定俗成而已。”
“如此说来,倒是有理。”徐渭说道。
“所以,本王妃请两位大人出面,将今年这规矩改一改,不要价高者得,而是,价钱接近者得。”
“这是何意?”
“就是请二位大人出席拍卖现场,给出一个合适的价位,然后请参与拍卖者,写好价钱,其中与二位大人所写价钱最接近的人,便可得到这铺面。”
“当然咯,本王妃会提前将这价位告知二位大人的。”
萧元璟早就明白了其中意思,不得不说,这女人脑子确实活络。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还尽会钻律法的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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