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本书《刺巅》更名为《官巅》,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
钟立从古卫国那里知道了黎辉的问题之后,纪委书记杜海宁就一直在对黎辉的问题进行秘密调查,黎辉有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事情,还需要银监的配合,两个部门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大约十年前黎辉开始担任新成立的江汉市商业银行的行长,这十年时间里,黎辉报上去的业绩都是可圈可点的,贷款率完成第一,存款率完成第一,坏账也少,从表面上看,黎辉是一个相当尽职尽责的行长,可是经过深入调查之后发现,跟江汉市商业银行扯上贷款关系的企业,居然全部都是跟维信金融有关的企业,也就说,除了维信金融以外,没有贷款给其他任何一级公司过。
只要是想贷款的人,这些人会经黎辉介绍,到维信金融去贷款,但是其实钱还是商业银行出的,搞了半天才知道,江汉市商业银行,居然成了叶磊的私人银行,一切都是在为叶磊服务。
找到那些曾经向江汉市商业银行贷过款被拒的企业,都告诉调查组,曾经被拒绝了之后,都向信访局反映过情况,但是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应也没有,后来真的是企业要用钱,实在没有办法,才向维信金融贷的款,这几个企业都酸是运气比较好的,因为利润比较高,后来是把窟窿完全补上了,即便是这样,付出的代价也是可怕的。
现在江汉市的很多企业,基本上都是在为维信金融打工,企业要发展,就需要用到贷款,江汉市是商业银行不放款,其他银行是不敢放款,这样导致了大多数的企业,都在维信金融下面欠了一屁股债,看起来很牛的样子,其实啊,赚的大部分钱都进了叶磊的口袋。
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钟立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通知,这个通知,成为了钟立人生道路上一个最重要的通知,国务院要求江汉市市长钟立,前往国务院述职。
国务院是全国政府的领导机关,就算是要听述职,国务院要听的也是省长的述职,应该要东湖省省长张龙勇前往国务院述职,偏偏不是这样,要求的对象,居然是钟立。
而且这个命令不是隐晦的,而是通过东湖省省委下发的,这个命令,终于让很多人坐不住了。
邓焕友在办公室连续打了一下午的电话,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不知道,这个命令是zong理亲自下发的,很多人都不清楚具体情况是什么。在办公室里也沉默了一下午,邓焕友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好,因为情况并不明朗,所以不宜做出任何举动。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邓焕友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所以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反应,他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做小动作,关键的问题是,做小动作的那个人能量很大,仅仅在短时间内,好像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布置,都掀了一个底朝天,他跟邓老也仔细分析了一下,首先四大家族,无论是哪一家,都没有这么强大的能量,谁也不可能直接干预到政治局的决定,另外就是平民势力和团系势力,这些都不可能,团系势力太弱就不用说了,而平民势力在压倒邓焕友上面,并没有任何政治诉求,没有利益的事情,谁都不会干,除非是马家,魏家,还有平民势力联合起来。
这也不可能的事情,平民势力跟家族势力关系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许荣杰,凭许荣杰京北市市长的身份,还不可能说动整个势力,毕竟这是固有矛盾,很难和解。
所以,这一周以来,只要有空,邓焕友就想这个问题,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又出现了钟立要前往京北述职的事情,邓焕友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给方老打电话了。
当初,若不是方老给了他暗示的话,邓焕友也没有这个心思,谁都知道,要当上第一人,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邓焕友心目中规划的最终目标也只是九巨头之一,直到后来有一次方老见了他,给了他这样的一些暗示,所以邓焕友才开始了长达近十年的布局。
方老年事已经很高了,如果要问在整个政坛中还有哪一位老人影响最大,那肯定就是方老了,现在国家领导人中,很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跟方老有交集的,有了方老的暗示,邓焕友自然是信心百倍了。
想给方老打电话,但是又不敢打,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电话,毕竟正如以前想的一样,现在局势不明朗,钟立去京北,未必就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如果是要动邓焕友的话,叫钟立过去一点用都没有,邓焕友还不相信了,凭钟立一个市长,还能玩的过他东湖省的一把手?
邓焕友心里是笃定的,所以在他看来,还是定心的,可是对于钱重远和叶磊来说,那就不定心了,财产转移要从明天才开始,而且整个过程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起码要持续一周的事情,这一周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所以两个人真的就坐不住了。
整个江汉市,叶磊是有一个铁三角的,这个铁三角就是叶磊本人,还有钱重远,另外一个,就是黎辉了,连邓系势力在江汉市的领头羊,张群都不能算在里面。
自从黎璃失踪之后,黎辉就不敢随便跟他们见面了,所以这次只有叶磊跟钱重远两个人。
武道区的江边上,有一片树林,这片树林可不是人工的,是自然形成的,在这片树林的中间,有一个四合院,就掩映在绿色中间,这个四合院,平时不用,一般来说,都是开一些很重要的会议才放在这里,钱重远跟叶磊见面的地点,也就放在了这里,当然,今天出来不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叶磊的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外号叫虫子,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