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冷睿将心中的猜测,告诉化身容沐的慕容皎,慕容皎一定能立即断定,此萧忆月就是楚玉无疑。
只因,这鸳鸯锅的制作秘方就是楚玉教给他的,这世上若说有哪个女人能凭着猜测而说出鸳鸯锅的配方,这个女人要么拥有火眼金睛,要么就是这配方的制作人。可惜,萧忆月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并没有所谓的火眼金晴,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她是这配方的制作者。
再来,如冷睿所想,一个人的容貌如何改变,她的气息都不会变,这个萧忆月身上明明带着楚玉的气息,与她相隔这么近,换成慕容皎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也会觉察出来的。
只这两点,慕容皎就一定能认出此萧忆月即为楚玉。
只可惜,慕容皎心心念念的楚玉,主动来了宴月楼,而慕容皎却没能遇上她。
因着顺德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慕容皎心中再如何恼恨顺德帝,顺德帝的死,他还是十分伤心的,毕竟那个男人是他的生身父亲,对他虽算不上多么宠爱,可一个父亲该有的关怀也总是有的。作为东虢国皇室嫡长子,他没能在顺德帝身前尽孝,亦没能为他死后送葬,已是极为不孝,如今,相隔千里,纵使他有心赶回东虢国,只怕也进不了皇陵,做不到到顺德帝的陵墓前上香了。
棠樾北郊,有一个云台寺,寺里香火鼎盛,引得无数善男信女前去上香许愿。寺中还有一位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得道高僧,叫做了悟。听说,这位了悟大师,有宿命通灵的能力,能看出他人生死。
慕容皎本不信这些,可他想为他的父皇守孝祈祷,便带着两个属下,在顺德帝驾崩后的第二天,住到了云台寺,打算亲自为他父皇颂经祈福七日。
冷睿今天去云台寺探望过了,慕容皎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独居一间院子,将自己关在禅房里,整日颂经不止,谁人也不见。
冷睿在云台寺等了一天,也没能见到慕容皎本人,只看到他的那两个属下守在院子外面。而慕容皎许是太过沉缅于伤痛之中,竟然连一日三餐都未曾食用,更别说会主动出来见见冷睿了。
见此,冷睿只好独自回转了,没想到,归来时,会在宴月楼楼下遇到皇甫元烜,以及与楚玉极其肖似的萧忆月。
楚玉对于慕容皎来说,如何重要,没有人比冷睿更清楚,这个萧忆月,无论是不是楚玉本人,仅凭着她们相似的气质及腹中胎儿的月龄相当,都够冷睿用心去细查一番。
当天夜里,冷睿便亲自去了趟了将军府,只是,他这一趟夜探之行,收获并不大。
将军府早已加强了戒备,非他上次所来时那般容易,想要进得将军府的后院,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也只能远远地看着,那间据说是萧忆月寝居的院子灯火通明,不时能听到有欢声笑语顺着风雪传来,那是萧忆月和皇甫明康母子俩高兴地笑闹声,不时还掺杂着皇甫元烜低沉的嗓音。
直到夜色很晚了,皇甫明康被侍女带着回房歇息,也没能看到皇甫元烜从萧忆月的寝屋里出来。紧接着不久,那间屋子的灯光暗淡了,萧忆月与皇甫元烜应该是歇息了。
冷睿心中微叹,如果这个萧忆月真是楚玉,被慕容皎知道,她竟然跟皇甫元烜同屋而居,不知道慕容皎会如何气怒,他那刚刚才养好的心脉之伤,会不会因此而气得再度吐血。
冷睿一直潜伏在雪地里,直到后半夜,才悄悄离开。
冷睿刚离开,皇甫元烜便睁开了眼睛,耳中听得窗外常奇轻声给出的暗示,他随手熄了墙角的夜灯,再次将萧忆月紧紧地拥于怀中。
睡梦中的萧忆月,嘟囔了一句“夫君”,没有接着说话,小脸儿蹭了蹭皇甫元烜的胸膛,再次沉沉睡去。
佳人在怀,柔软而馨香,温暖的被窝里,令皇甫元烜仿佛沐浴在春色之中,心中情动之余,还是忍不住搂着萧忆月亲吻了一番,不可避免地将萧忆月给吵醒了。
“夫君,你…怎么…还不睡?”萧忆月揉着惺忪的眼睛,被人如此闹醒,微喘的嗓音,娇媚而沙哑,落入皇甫元烜的耳中,如火上浇油一般。
“谁让我的月儿太过美好,这般拥着你,我如何睡得着?”皇甫元烜大手抚过怀中娇躯,掌心停留在那硕大的肚子上,恰好萧忆月腹中的胎儿,用力地踢了一脚,无防之下被踢到,皇甫元烜的欲火顿时便降了几分。
萧忆月咯咯笑道:“吓到了吧?这个小调皮蛋,这么晚不睡,还真像你呢!”
皇甫元烜十分无语,心中再次微叹,这个魔人精的小调皮,等她出生了,一定要早早地将她丢给奶娘,省得她总是在关键时刻,吓得他欲火消退,再来几次,他与怀中的亲亲佳人,恐怕都无法行那亲亲之事了。
萧忆月两手在溜圆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嘴里低声哼唱着催眠曲,片刻后,再也感受不到剧烈的胎动了,想来,她腹中的胎儿已然睡着了。
她刚抬头,就看到皇甫元烜手拄着脸庞,一脸温柔地瞅着她,那眼神中柔和的神色,直恨不能将她溺死在里面。
“夫君。”萧忆月娇羞地喊了一声,将脸贴进了皇甫元烜的怀里,皇甫元烜顺势搂过她,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哑着嗓音说:“宝贝睡着了,月儿,我们也该睡了吧。”
“嗯。”萧忆月枕着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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