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坐姿太久,腿都麻的走不了路了。
“秀儿,进来吧!”柳如烟喊了声秀儿。
秀儿进来后扶着柳如烟换了个坐姿,蹲在地上给她揉了好一会儿的腿后,才道,“您也是的,这窗台这么冷,您就这里趴了一个下午,这院子都看两年多了,有个啥看头。”
柳如烟拧眉,“你们都看见我在这里趴着了?”毕竟,她进卧房前发话了,一整个下午都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她的。
秀儿点点头,“可不是么!大家都担心你的跟啥似的!”
柳如烟忽然间就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矫情了,就秀儿这么一句话,她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可还是吸了下鼻子忍住了。
抬手揉了把秀儿的发顶,“秀儿,比起年纪,你比我还要大些的,可有喜欢的人么?”
秀儿摇头,“没,没有,小姐,您怎么忽然问我这个?”
“没什么,如果有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的。”柳如烟平静道。
秀儿急的直摇头,“不,小姐,秀儿不嫁人,秀儿的命是小姐跟老爷和老夫人给的,秀儿答应过老爷夫人的,一定要照顾好小姐的……”
秀儿已经趴在柳如烟的腿上哭成了泪人儿,柳如烟摸着她的头,“行了,不嫁就不嫁呗!哭成这样子,好像是我赶着要把你给卖掉似的。行了,眼泪擦干净了,我有事情让你去做。”
秀儿抬起头,抹了把脸,眼睛红肿着看向柳如烟,“小姐快说,您要秀儿去做什么?”
柳如烟将一张写好字的纸张叠好塞进秀儿的袖兜里,“把这个交给家树。”
秀儿紧紧攥着袖口,担心都写在脸上,“小姐,您不会让家树大哥帮我们逃走吧?”
柳如烟顿时挫败,瞪了眼秀儿,“什么时候开始揣摩我的心思的?”
秀儿摇头,“小姐,您别生气,秀儿愚笨,可也不聋不哑的,眼下这形式对小姐您半点的不利,秀儿当然明白您的想法了,可是,小姐,咱们出不去的,您就不要为难家树大哥了,免得到时候……”
“为什么出不去?”柳如烟怒道。
秀儿指了指窗外的大门口,“您好好看看吧!这竹园就一个大门,被府邸的护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整座围墙十步一岗,两步一哨,根本出不去。”
这一刻,柳如烟后悔前阵子没有从杜盛庭口中套出底下密道的密码和出口,这,还真被困在这竹园里不成?
柳如烟躺在软塌上,一个躺尸平身躺倒这那软塌上,也不去估计秀儿此刻如何看她了,反正,她既绝望又想不通杜盛庭那人了。
这个坎儿,他要通过,就得把她这个大麻烦处理了,如果,他自己觉得不好处理,那她自己让自己消失也行啊!
可他倒好,将她给困在了这院子里,真是过分至极。
柳如烟躺尸了几秒钟后,猛地坐了起来,伸手,“算了,那个纸条给我吧!”
秀儿慢慢吞吞掏出纸条递给柳如烟,柳如烟直接用用打火机给烧了,“走吧!下楼吃饭去。”
这一夜的秦军办公大楼灯火辉煌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西北的各大权威报社都刊登了头版头条,“秦军新任大帅杜盛庭任职仪式……”
这一天乃正月初四,大街小巷的报纸一抢而空,大帅府各家各院都送来了当天的报纸。
始终没有杜盛庭和黎雨蒙联姻的消息,别说报纸上刊登了,就这大帅府平时那么好事儿的八卦婆子们也没有听到议论这件事。
按理这样的大好消息,大帅府的竹园里应该是最高兴、最热闹的了,可这竹园里比任何一个院子都安静。
这一天的秦城百姓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之中,又有秦军新大帅的消息,对于广大百姓来说,在这今不保夕的坏年月里安居乐业比有口饭吃比什么都好。
而这一日的大帅府,多少百姓认为的人间天堂里,却是人心恐慌不安。
柳如烟被控在竹园,几个丫鬟婆子出去溜一圈儿回来,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娟子才打听回来了一丁点消息,那就是似乎听人说三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和连翘一大家子出了帅府,说是去给黎家的一位姑姥姥拜年去了。
柳如烟听得直皱眉,“还有什么消息?三夫人一家子出了大帅府,有九爷和五爷的消息吗?”
娟子和薄荷、冬暖她们都去打听小道消息前后蔫蔫的回来了,出了娟子那条消息外,这府邸忽然跟一座死宅一样,没有半点消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