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像是有雷鸣,安言的一句话让陆相思彻底发懵。
门微微敞开了一个小缝隙,陆相宜卧室里的光更是迫不及待的挤了出来。陆相思猫着身子,呼吸,也随着里边激烈的场景而滞住!
陆相宜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由嫣红变得惨白,她瞪着上方这个强势的男人。安言浑身冒着寒气,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身下的人,他双目赤红,眸光流动着满腔的努力,还有身下软玉的占有之欲!
“够了,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因为知道没锁门,陆相宜压低了嗓子。
她在害怕,说话时早已红肿的双唇微微颤抖,唇上唇膏的缺失足以看出安言刚刚是有多用力!
安言束缚着陆相宜的双手,痛恨道,“我发疯?你一直以为都是我在发疯?”
安言,在人前人后始终都保持着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清冷的面孔附和着他高雅的举止,虏获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可现在,他像一只发狠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同时深幽的双眸中荡着深深的痛楚。
陆相宜望着他的眼睛,恍然回神,“你不发疯的话,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说完,她闭上了眼,不想再去看安言那种痛苦的神情。她知道,安言越这样,她便会越愧疚。
安言埋头,亲吻着陆相宜的红唇,陆相宜没有回应,但她握拳的双手早已出卖了她的理智。
“怎么样对你,这样吗?”安言离开陆相宜的唇,邪魅得笑了。
他伸出一只手,掀开陆相宜早已褪在大腿根部的裙摆,穿过荆棘,来到了那方秘密花园。
陆相宜的脸由煞白变成了痛楚,她咬唇努力憋回自己的声音,但没用,那手指就像调皮的小蛇,让她的隐忍丢盔弃甲。
“嗯——”陆相宜咬破了唇还是没控制自己的声音。
安言撤出自己的手指,指圈晶莹透亮,他笑,“你看,你好敏感。”
陆相宜侧着头,低低哭泣。
安言收回手指后,只用一旁的床单擦干,下一刻他捏住陆相宜的下巴,狠狠道,“说,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他。”
这像是一对情人求证过千百遍的问题:你到底爱谁。
可是,答案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陆相宜垂着眸,眼前的一片都是朦胧的,只有那张脸,她做梦都不会忘的那张脸。
她在心里说:是你,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
可是张口后,她所有炙热的情感都化成了冰川,“我不爱他。”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订婚!”安言低吼。
陆相宜闭了眼,又睁开,一片冷漠,“我不爱他,并不代表他不爱我。他能给我一切想要的。”
“我不信,我不信。”安言很痛苦,他埋在陆相宜的胸前失声摇头。
陆相宜忽然就笑了,“你不信也好,或许,大家都不会这么痛苦了。”
安言抬头,清俊的下颚忽而收紧,“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大家都不会这么痛苦了?难道,陆相宜是被逼的......
安言的胸口开始炙热着,他绝望的瞳眸开始燃起希望的火苗。
“没什么意思。”陆相宜冷声道,“我们这样太愚蠢,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放弃吧。”
当一句希望过后,扑面而来的却是冰冷的绝望。
放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安言并不想,“我根本不是你的哥哥,这一点你很清楚!”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安言只不过是陆家收养的。
“但是法律上,你就是陆家人!”
所以,他们不可能了......
亲口说出这个事实,陆相宜只觉得自己揪心的疼,这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但有一天,让她不得不承认,那么便是现在了。
这么些年,她偷来的快乐,也要结束了。
陆相宜的果决,让安言开始心灰意冷,他松开手,离开了陆相宜身边。
他居高临下站着,就像是倨傲的王,他的心冷的,他也恨了。
“陆相宜,我把心掏给了你,你却说我是你的哥哥,这么多年的陪伴,你难道只当我是哥哥?”
陆相宜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裙,把头发绑好,她伊然是高傲的公主。
她冷笑,“哥,这么多年,谢谢你了,我以前只是不懂事,可是现在想明白了,你我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终究还是要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原来那些事,都忘了吧。”
小时候,陆相宜总爱跟在安言身后娇滴滴地叫一声安言哥哥,可是,自从他成为陆家养子后,陆相宜从未这样叫过他。哪怕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
是啊,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再亲密又怎样?
这一切最终还是被陆相宜这一声“哥”打碎了。
安言转身,他的肩头忽得颤抖了一下,陆相宜看不清他到底在哭还是在笑。
他未回头,却说,“那好,祝你幸福,我的妹妹。”
沉重的脚步踏碎了陆相宜的心,等回神,陆相宜早已潸然泪下。
如今唯有的,只是那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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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言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陆相思早已躲在了拐角处。
她的眼睛至今还在模糊着,不是灯光晃眼,而是被安言绝望的神情所刺痛。
此时,她脑子里已是乱糟糟一片,陆相思从不插足商场,自然不会懂得商场上强强联合的生存法则。她脑子里净是安言痛苦压抑的话语,还有陆相宜冷静决绝的呛声。
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有慕以辰......
“我不爱他,并不代表他不爱我。”
所以,他接受这桩婚姻,是因为对相宜的爱?
陆相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爱和不爱,她开始迷茫了。
晚饭过后,陆老太便让阿秀请慕以辰去了书房,两人畅谈时间之久,一直到老太太需要就寝,慕以辰才从三楼下来。
不知陆老太跟他说了些什么,慕以辰的脸色有些沉重。他站在拐角处的窗前,掏出了手机。
夜凉如水,银盘似得月亮照亮了慕以辰的脸,他深眸之下是一片寒潭,倨傲的下巴因手机内屡屡传出的忙音越发收紧。最后,他薄削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不悦,浮在了他的眼角。
该死!怎么不接他的电话?
慕以辰死死捏住手机,转头便像楼梯口走去。
他的房间在二楼,旁边便是陆相思的,期间不会有任何佣人闯入二楼,那么,去陆相思的房间对于慕以辰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了。
慕以辰一下楼,脚步就忽然停住了。
眼前,月光铺就的银纱,一个纤细的声影在前方晃荡,恍惚间,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以至于丝毫不知道身后有人。
陆相思走得极慢,脑袋中尽是刚刚安言跟陆相宜的对话。
而她经过了慕以辰的房间,停下来,在门前站了许久。
最后,她还是迈了步,心想,这个男人就是个骗子,她这么同情他干什么?
这不是自作多情吗?
想了想,陆相思便想回房。
忽然,身后窜过一个黑影,在这个深黑幽静的走廊内如同鬼魅,就在陆相思低头握住门把时,从身后绕过一双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呜呜!”陆相思唔叫了几声。
随即便被黑影拉入了房间。
黑影把陆相思压在墙边,很快松了手。
房间是暗的,但不代表陆相思的鼻子失灵了。她闻见此人身上的草木香,便知道这是谁。闯她的房间,真的大胆啊!
陆相思在慕以辰松手的那一刻,便怒气冲冲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晚上神出鬼没是要吓死人?
慕以辰用手圈住陆相思,不让她逃走,嘴角勾起弧度,在这个只有月光的房间内依旧能感到他的笑意。
“我想问你干什么,魂不守舍的。”
陆相思想都没想,反驳,“你说谁魂不守舍!”
“你。”慕以辰笃定。
陆相思身后,抵着房间照明开关,她的肩膀微微挪动,啪嗒一声,房间亮了。
慕以辰一脸笑意,凝着陆相思,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不准看!”陆相思被盯的心里发毛,索性用手捂住了慕以辰的眼。
被捂住了眼,慕以辰也知道,这丫头一脸别扭的表情。
他轻笑,“我不看,你先把手放开,这样难受。”
因为两人是有身高差距的,陆相思捂住慕以辰的眼,连带着连他的鼻子都捂住了。
陆相思脸一怔,立马就感受到手心的湿热,是慕以辰的呼吸。
她松手,别扭地把脑袋扭在了一边。
房间的等不是很亮,因为灯具都是十几年前的老货了,陆老太只巴望着陆相思不要回来,因为灯从未没换新过。
灯光深黄幽暗,照得陆相思的脸红扑扑的。
慕以辰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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