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下去吧。”皇上见他同意了,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跟他说了,便挥了挥手,让陈进越出去。
陈进越沮丧地退了出来。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陈公府。
“什么?老爷,皇上......皇上为什么要把银令牌留下来呢?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王凤钰听完陈进越说的话。不由得担心起来。
“我觉得也是啊,皇上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蒙蔽了呢?我猜想,他肯定是已经知道,寒月刀被盗的事情。只是,见我拿出了银令牌,不好立即治我的罪,所以暂时扣下了而已。”陈进越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支住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那怎么办?老爷,我们还是找玉婵再商量商量吧?我看她一向最有主意。”
王凤钰此时也非常头疼,之前他们心中还抱有幻想,希望皇上在见了银令牌之后,能相信,寒月的还在陈公府里,继续和往日一样,相信和重用陈公府。
可是,今日皇上将银令牌留了下来,就已经将他们的幻想破灭了。
皇上已经知道了,寒月刀被盗,只是还没有立刻降罪下来而已。
接下来,佑宗在朝野之中,怕是要受排挤,不再被重用了。
“好,你去叫她过来。”陈进越揉了揉太阳穴,使劲将眼睛闭了闭,仿佛疲惫不堪。
“好,我这就去。”
说完,王凤钰就连忙往屋外走。
“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那佑宗也叫过来,这件事情,他也要知道,而且,越早知道越好。”
王凤钰担忧地看了看陈进越,见他神色笃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这才点了点头“好,我把他也叫过来。”
原本,王凤钰是不希望这个时候,就将陈佑宗叫过来,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自己的儿子,她知道。
陈佑宗有勇无谋,胸无乾坤。这种事情,他知道了,也知道徒增焦灼。
可是,既然老爷已经开口了,可见,这件事情,已经非常紧迫了,每个人,都要立刻参与其中,商量出最好的对策。
“爹,要不,我们逃吧?”
柳玉婵和陈佑宗一到,陈佑宗便说了这么一句。
陈进越轻皱眉头,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王凤钰。
王凤钰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点了点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们了。”
不过,就算她这样的妇道人家,也知道,陈佑宗说的这句话,有多么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里去?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只要皇上一句话,还不是分分钟就被抓回来了。
果然,陈进越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陈佑宗“逃到哪里?嗯?”
这下子,陈佑宗回答不出个所以然了,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哼!混账东西!你白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种蠢话也能说得出来。”
面对陈进越的斥责,陈佑宗尴尬地低下了头。
王凤钰忙安抚道“老爷,你别生气。佑宗也是一时心急。”
“心急?心急就能说出这种蠢话吗?他要是上战场带兵,一时心急,那不是要带着士兵们丢盔弃甲?”
陈进越越想越生气。
王凤钰也不敢为陈佑宗说话了,她知道,只要陈进越一联系到带兵打仗,那就说明,他是真生气了。
柳玉婵一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王凤钰见状,忙着急地说“玉婵,你有什么想法,也说一说啊。”
她知道,陈进越最喜欢柳玉婵,只要她一开口,陈进越必定会气消的。
柳玉婵听到这话,忙屈身施了施礼,温言说道“目前来看,皇上确实有可能怀疑陈公府,丢了寒月刀。”
陈进越的注意力,被柳玉婵吸引住了,不再继续骂陈佑宗了,转而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柳玉婵抬眼,看向了陈进越“不过,皇上也只是怀疑罢了。如果他有确切的把握,今天,爹你可能就回不来了。”
王凤钰一听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她担心地看着陈进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他这边靠了靠,好似生怕他被皇上抓走了一样。
陈进越默不作声,他此时最关心的,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而不是关心,这些没用的东西。
如果换作陈佑宗,陈进越肯定要开口骂人了。
可是,对柳玉婵,陈进越的耐性还是很好的。
柳玉婵也觉察到了陈进越的情绪,连忙说道“目前来说,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化解。”
“什么方法?”陈进越等的就是这句。
“还是上次我说的,让巧月参加六皇子的选妃仪式,并且,一定要成功。”
陈进越听完,缓缓点了点头“确实,目前来说,只有这样,才有转圜的余地了。”
“让巧月去参加选妃仪式,这完全没用问题。可问题是......怎么能保证,一定就成功呢?这六皇子的心意,岂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王凤钰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她说的确实是很关键的问题,陈进越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柳玉婵,希望她能有办法。
柳玉婵轻皱眉头“这个......我也正在想,目前来说,还没有比较好的方法。”
“哎......”一听柳玉婵也没有办法,王凤钰不由得叹了口气。
陈佑宗看了看陈进越,试探地说“要让六皇子选中巧月,很简单啊。”
“你有什么办法?”王凤钰连忙问道。
陈进越却只是冷冷地转头看了看他。在陈进越看来,他这个儿子,一般情况下,是提不出来什么好点子的。
“只要打扮得够漂亮就可以了啊。”陈佑宗觉得,就是这么简单嘛。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只要够漂亮,肯定就会被选中的。
“......”
“......”
果然!陈佑宗说的话,又等于没说。
陈进越生气地吼道“去参加选妃的,都是名门闺秀,哪一个不是打扮得雍容华贵,貌若天仙?你是猪脑子么?”
陈佑宗忙闭上嘴,低下头,心里委屈地想:我要是猪脑子,你是我爹,你的不也是猪脑子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