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做,他只希望你做任何决定都能顺从自己的心意,你爱秦正铭也好,选择他也罢,他都不想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你。
如果你愧疚的话,他会比你还要难受,所以你的不愧疚和接受他的救命之恩,才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太多的话也不适合我来说,我只想告诉你时慕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幸福,小暖,我也一样。”
楚霄说完这些暖心的话之后,就追着邵华他们下楼了。
……
回唐家的半路上,唐时慕就已经醒了过来。
他轻易不喝醉,没想到居然跑到苏暖的酒店房间。
睡着之前的事情,他只是迷迷糊糊地记着一些。
“没事,你就是差一点破处了而已。”邵华开车,戏谑道。
眼看唐时慕的脸色已经沉下来,楚霄刚想揍一顿邵华,但他在开车,握起的拳头又松开了,忙回头说:
“别听他胡诌,你没碰小暖,什么事都没发生。”
“谁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小暖还不是看到了戒指。”邵华又说道。
戒指……
楚霄从后视镜看见唐时慕从裤袋里拿出红色的丝绒盒子,“她没打开看,不过猜到了。”
她定能猜到。
唐时慕不言不语地握着盒子,目光落在大桥上不断穿梭而过的路灯灯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思绪愈发地清晰。
昨晚在月牙湾的别墅外停了很久,回到唐家的时候是半夜了。
汽车引擎的声音吵醒了母亲。
她从楼上下来,身上披着披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又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眉头一蹙,“该不会抽烟了吧?”
“嗯。”他承认地应了一声。
事实上,他只是抽了一口,邵华说尼古丁是个好东西,他却不以为然。
用尼古丁麻痹的情感,还不如任由其发展,就算无疾而终,那也是他唐时慕自己要来的。
母亲向来通透,其实大多时候都不会过问他的事情,对他,她还是放心的,只是半夜的时候多说了两句:
“因为小暖吧?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呢?”
为什么呢?
唐时慕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过自己,为什么呢?
姹紫嫣红,为何唯独对她情有独钟?
那一瞬间,他想起苏暖之前为了能唱好昆曲《游园惊梦》,翻阅了一整本的《牡丹亭》。
书上第一页的题记,是汤显祖写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为什么呢,其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车子缓缓前行,从立交桥上下来。
他忽然开口,“去普仁医院。”
楚霄一怔,下意识地问:
“谁生病了吗?”
邵华嘶的一声,嘴角一抹玩味:
“你该不会要去看望情敌吧?还是说去揍他一顿泄愤?别说,要搁在以前你肯定打不过他,但是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了,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他越说,越来越兴奋。
情敌?
楚霄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情敌指的是秦正铭。
听说他双目失明了。
唐时慕没说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直到车子停在医院附近,他才说:“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你不选好一点的地方?我们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弄上车,结果你就带我们到这个破摆摊的来吃粥?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邵华的抱怨声太大,正好摊主端着三碗艇仔粥过来,听见他的抱怨,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楚霄连忙瞪了邵华一眼,转身对摊主微笑道:
“您别介意,我兄弟就是有口无心。”
摊主只是一时尴尬,很快就笑了。
“这位老板说的也对,我们这就是个破摆摊的,可是我们的粥是地道的广东口味,保准不会比那些山珍海味差。”
邵华听他吹得神乎其神,不以为然地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眼神一顿,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连吃了三口后,才含糊地问唐时慕:
“你什么时候有吃路边摊的习惯?怎么发现的?”
唐时慕盯着砂锅里的粥,目光沉凝着,脑海里还闪过那天晚上苏暖坐在他对面,说着些以前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脸上的神情很轻松,灯光柔和,好像一晃就变回了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现在,对面就是邵华大老爷们的脸,他的目光一顿,握着勺子的手一紧。
“无意中发现的。”
三个大男人很快就把各自的粥吃完了。
就在三人起身的时候,迎面过来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
直到那人从树荫下走过来,站在灯光所能照到的地方,邵华才认出来他是秦正铭的助理。
时基。
“唐总,我们老板有请。”